夜涼如水,搖曳生姿。【Google搜索】
剛經歷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江綿綿輕輕喘著粗氣,男人起身離去,徑直走進了浴室。
看著祁宴冷峻頎長的背影,江綿綿心跳又忍不住加速起來。
就算嫁給祁宴三年,每一次看祁宴,她的心裡還是會忍不住小鹿亂撞。
十分鐘後,祁宴從浴室出來,看到江綿綿咧著嘴傻笑,俊美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冷漠。
他大步走到江綿綿的面前,涼薄的說道:「江綿綿,離婚吧。」
江綿綿猝不及防,猛然聽見這句話直接僵在原地,瞳孔驟斂錯愕的看著祁宴。
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今天是三周年結婚紀念日。
離婚?怎麼會?
她面色慘白語無倫次的問道:「阿宴,你,你在說什麼?」
見江綿綿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祁宴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抵了抵後槽牙,輕飄飄的說道:「沒有聽懂嗎?我說離婚。」
江綿綿這一次聽懂了,她攥緊手指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追問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今天如果祁宴不說出一個所以然,離婚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裡,江綿綿瀲灩美目都是堅定。
見江綿綿竟然還有臉問他,為什麼要離婚,祁宴不屑的嗤笑一聲,幽深冰冷的墨眸睨了一眼江綿綿。
殘忍冷漠的說道:「當初和你結婚,不過是因為你救了奶奶,你不會以為我們要假戲真做吧?」
明明不冷不熱的兩句話,卻字字如刀,銼的江綿綿心裡火辣辣的痛。
當年她和祁宴結婚,的確是因為她救了祁老夫人,祁老夫人也很歡喜她,說什麼也要把她和祁宴撮合到一起。
而她雖然嘴上拒絕,心裡對祁宴也是實打實的喜歡。
結婚以後,兩個人雖然不像別的新婚夫婦那麼甜蜜,但也尊敬彼此。
本來以為會一直這樣過下去,沒有想到,在三年結婚紀念日等來的卻是他的離婚。
可她依舊不死心,如果真的要離婚,為什麼剛剛他那麼熱烈,一遍一遍的纏著她。
這樣想著,她美目里又燃起了希冀。
「為什麼不能假戲真做,你剛剛那麼熱烈的和我在一起,難道不能證明你的心裡也是有我的嗎?」
「唐菲菲回來了,她不能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祁宴一邊說一邊把《離婚協議書》丟在了江綿綿的臉上,大步的離開了主臥室。
江綿綿看著滑落在手上的離婚協議書,眼淚最終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怪不得祁宴要離婚,原來是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
翌日早上八點多鐘,江綿綿被樓下尖銳的罵聲吵醒。
「江綿綿你長本事了,覺得自己坐穩祁夫人的位置,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
「是啊媽,這哪家的兒媳婦,婆婆來了不出來迎接,江綿綿越來越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這聲音是婆婆陳玉蘭和小姑子祁蓮蓮,聽到這聲音的江綿綿條件反射的心裡一緊。
當即穿好衣服,快步下樓迎接她們。
但意識到自己馬上要和祁宴離婚,已經不需要討好她們了,江綿綿就停住了腳步。
見江綿綿像是一個傻子般站在那裡,祁蓮蓮快步跑過去。
指著江綿綿的鼻子諷刺道:「江綿綿,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我和媽要來嗎?為什麼不提前出來迎接我們?」
「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出來迎接你們?」
祁蓮蓮瞪大眼睛,沒有想到,平常連對她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的江綿綿,竟然諷刺她不是東西。
她怒的無法反駁,當即伸出手,想要給江綿綿一個耳光。
江綿綿早就看出來祁蓮蓮想要做什麼,她側身一躲,一隻手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抓住了祁蓮蓮想要對她動手的一個胳膊。
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用了十足的力道扇到了祁蓮蓮的臉上。
祁蓮蓮直接被她一狠厲的耳光,摔倒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指著江綿綿的鼻子。
怒罵道:「江綿綿,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對我動手,看我哥回來怎麼收拾你,媽,江綿綿對我動手,你趕快好好教訓她一頓。」
陳玉蘭也被江綿綿突然的舉動給震驚到了,這還是她那柔弱好欺負的兒媳婦嗎?
她臉色拉了下來,厲聲對江綿綿說道:「江綿綿,給蓮蓮下跪道歉,否則……」
「否則什麼?否則你就把我對你這個沒有教養女兒動手的事情,告訴祁宴嗎?」
陳玉蘭被江綿綿說中了心思臉色有些難看,她總覺得今天的江綿綿有些不一樣。
如果是擱著以前,她這樣說,江綿綿肯定會嚇得不行。
見陳玉蘭臉色鐵青氣的說不出話,江綿綿抬起下巴厲聲說道:「我已經和祁宴離婚了,想要讓我再看你們臉色,也得看看有沒有資格。」
祁蓮蓮才不相信她和祁宴離婚了,這個女人那麼喜歡她哥,怎麼可能會答應兩個人離婚。
正愁怎麼教訓江綿綿的時候,看到祁宴出現在玄關那裡。
祁蓮蓮大喜:「哥,江綿綿這個賤人動手打我,你快替我和媽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江綿綿以為祁蓮蓮在詐她,她漫不經心的回頭,就看到祁宴滿臉冰霜的站在她的身後,死死的盯著她。
江綿綿沒有想到,自己在祁宴面前塑造的溫婉形象,就這樣的崩塌了。
如果是以前,江綿綿肯定會驚慌不已,可今天她的心裡,有的只是報復的快感。
她嗤笑一聲,對祁蓮蓮說道:「教訓亂咬人的狗,你哥來了也沒有用。」
「你,你這個賤人竟然罵我是狗,哥,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替我和媽教訓一下這個賤人。」
江綿綿抱著胳膊,微微抬起下巴,平靜的看著祁宴。
祁宴對江綿綿沒有感覺,但心裡也知道自己母親和妹妹是什麼樣的人,今天估摸著又是兩個人來找江綿綿的茬。
這些他都是在知道的,不過並不想管罷了。
只是沒有想到,向來在他面前溫婉乖巧的江綿綿,竟然會對人動手。
他幽深如狼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江綿綿,低聲說道:「給她們道歉,今天這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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