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敏緊張的看著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其實心裡也沒底,但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她擔心等霍北嶼過了那個新鮮勁兒,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寵著她了。
聞言,霍北嶼下意識的擰緊了眉頭,沒有接話。
安曉敏見他遲遲不作聲,瞬間有些後悔剛才的行為。
她慌亂的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睛像只兔子一樣紅彤彤,可憐兮兮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霍總,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嗯,別想太多,早點回去休息,你還小,再長大一點。」霍北嶼嗓音低低沉沉的,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聽到霍北嶼溫柔的解釋,安曉敏原本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一些,還大著膽子,趁霍北嶼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側臉啄了一下,然後在男人開口教訓她之前,又快速的下了車。
小姑娘跑到樓道里,轉身衝著車裡的霍北嶼揮了揮手,「謝謝霍總,明天見。」
……
霍宴之送秦姜月回家的路上,時不時的轉頭觀察她的情況,眼底透著一些擔憂。
「秦小姐,你真的沒事?」
霍宴之其實想問她和霍北嶼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過,多年的教養,他看出秦姜月不想提這件事,便不會問。
他無論是說話做事,永遠都是為別人考慮,讓人覺得有溫度。
「沒事,謝謝你,霍教授,今天如果不是你……」
「我們是朋友,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回去之後好好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對著男人貼心的好意,秦姜月說不出拒絕的話,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下車。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秦姜月躺在浴缸里,用力地搓著身上每一寸肌膚,哪怕原本滾燙的水早就涼透,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想法。
平靜地臉上,看不出任何難過還是委屈的情緒,只是機械的重複擦拭自己的身體,直到脖子、手臂出現一道道充血的劃痕。
半夜,她睡的迷迷糊糊,只覺得床的一側往下沉了沉,男人身上裹著寒氣和濃烈的菸酒氣瞬間充斥著整個臥室。
秦姜月瞬間清醒過來,伸手去推,卻被男人按住了雙手,壓在身下,難以反抗。
臥室昏暗的不見一絲光,忽然,「噠」的一聲,霍北嶼伸手將燈打開,秦姜月一時無法適應強光,下意識的閉上眼。
男人伸手一揚,直接扯掉了秦姜月身上的被子,裡面只穿了一件吊帶的真絲睡裙,因為剛才已經睡了一覺,裙邊卷到了大腿根,幾乎遮不住那一抹春色。
而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到處都是淤青,斑斑駁駁的痕跡,看上去格外刺眼。
他眸色黯了幾分,修長的手指一寸寸的拂過她身上的痕跡,忽然,男人低下頭,一口咬在鎖骨上。
秦姜月身子一僵,臉色有些難堪,「霍總!我今天不想。」
兩三個小時前才經歷過那一場,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應付霍北嶼的欲求不滿。
霍北嶼冷冷扯了下嘴角,「你在跟我耍脾氣?這些是誰弄的……是邵天齊,還是霍晏之?」
秦姜月看著男人諷刺的眼神,手指不自覺的攥緊,半涼的眸子透著幾分嘲諷,「是誰重要嗎?」
她頓了一下,輕笑一聲,「不是霍總以千萬的價格,將我送人的麼?」
霍北嶼冷戾的眸子盯著她許久,忽然嗤笑一聲,語氣涼薄的說道:「你值嗎?」
秦姜月身子僵了一下,笑著道:「值不值,霍總不是已經證明了麼?合同就在我桌上。」
霍北嶼捏著她肩膀的力氣加重,薄唇緊抿著,周身散發著令人壓抑的低氣壓。
「所以呢?」
女人浮在面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茶褐色的雙眸垂下,盯著男人的心臟的位置,諷刺道:
「霍總覺得我身上這些還不夠?那還要我做什麼?我身上還有什麼……是值得霍總利用的?」
霍北嶼瞳孔泛著寒光,下顎繃緊,眼底透著些許明顯的嫌惡,隨後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了星海灣。
她了解這個男人,別人用過的東西,他都不屑碰一下,何況是女人這樣的私有物。
秦姜月嘴角一扯,或許,當初的堅持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她是不是應該要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