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存保和沈瑜墨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在程旭遠爲了救沈瑜墨受傷的時候,他在醫院之中,也見過沈瑜墨看護程旭遠。
在他的眼中,程旭遠和沈瑜墨兩個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可是現在,程旭遠身邊的人,居然這麼快就換了。
雖然是一個不次於沈瑜墨的姑娘,但是這還是讓黎存保的心中,有點疙瘩。
他覺得,程旭遠雖然有不錯的成就,也不應該在感情方面,如此的不負責任,這不是到處留情嘛。
不過看著熱情打招呼的方玉晴,他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心中的問題問出來。
「旭遠,你這地方真是不錯。」陳見勳看著程旭遠的四合院,帶著一絲感慨的道:「我什麼時候能夠住上這樣的地方,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麼要求了。」
程旭遠笑了笑道:「見勳,我今天晚上不在這住,要不,你在這裡享受幾天。」
陳見勳無奈的道:「我也就是隨便感慨一下。」
「哎,真的要羨慕你,寫的東西都能夠在外面發表,這可是掙了不少的錢啊。」
「我就不行,現在也只是寫一些小豆腐塊兒。」
程旭遠拍了一下陳見勳的肩膀道:「見勳,伱現在正是厚積薄發的階段。」
「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夠寫出屬於自己的作品。」
陳見勳突然笑了起來。
黎存保和陳見勳的關係也不錯,他關心的道:「見勳,你這是怎麼了?」
「要不要喝點水。」
陳見勳擺手道:「老黎,我真的沒有什麼事。」
「我就是突然想到,自己怎麼沒有事,把自己和程旭遠進行對比。」
「這不是純粹給自個兒找不自在嘛!」
聽到陳見勳這帶著自嘲的話,黎存保也笑了起來。
他們雖然也是頗有成就,但什麼事情都和程旭遠對比,確實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陳見勳這話,說的實際上沒有問題。
「旭遠,我媽讓我中午回家吃飯,我就先回去了。」方玉晴在給陳見勳和黎存保分別倒了一杯水之後,就笑著道。
程旭遠知道,方玉晴覺得她在這裡,自己和黎存保等人的談話有點不方便。
所以她就善解人意的回家。
想到自己也要招待這兩位老朋友,程旭遠就笑著道:「那我先送你去坐公交車。」
說話間,不等方玉晴反對,就朝著黎存保兩個人道:「見勳,老黎,你們兩位先休息一下,我送一下玉晴,順便買點吃的。」
陳見勳擺手道:「行,你多買點好吃的就行。」
等程旭遠和方玉晴出了門,黎存保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聲的朝著陳見勳問道:「見勳,方玉晴是程旭遠的女朋友嗎?」
「當然是了,兩個人都談了兩年了,我們整個學校都知道。」陳見勳笑著道:「大家都覺得他們兩個郎才女貌,你不覺得嗎?」
聽到這個問題,想著方玉晴的情況,黎存保心說兩個人還真能夠擔得起這四個字的評論。
只是,沈瑜墨又是什麼情況呢?
二十多分鐘之後,程旭遠帶著滷菜和啤酒走了回來。
他將滷菜擺好,又將啤酒和西瓜用水鎮上,然後三個人就開始邊喝邊聊。
「旭遠,這次我可是沾你的大光了。」黎存保舉起酒杯道:「要不是你給我大綱,我就沒有今天哪。」
程旭遠看著滿臉真誠的黎存保,笑著道:「老黎,你的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
說到這裡,他和黎存保碰了一杯道:「咱們說過,以後你再這樣說,咱們就不是朋友了。」
「這一次,就罰你一杯酒。」
黎存保笑著道:「好,我就罰一杯酒。」
喝著啤酒聊著天,時間過的非常快,三個人的酒量都不錯,再加上程旭遠晚上還有事情,所以也都沒有喝太多。
在酒足飯飽之後,程旭遠本來要留兩個人在四合院中休息,但是陳見勳下午還有事情,而黎存保也要回住的賓館辦事,程旭遠就只能將兩個人送走。
黎存保和陳見勳在離開程旭遠家之後,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陳見勳騎著車子先走,而黎存保則是去了不遠處的《燕京文藝》。
他在和程旭遠吃飯的時候,有好幾次想要問一下沈瑜墨的情況,但是最終,都將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他最終還是決定,先問問沈瑜墨是什麼情況。
在和沈瑜墨的接觸中,他知道沈瑜墨是《燕京文藝》的編輯,這裡距離《燕京文藝》不遠,他就直接來到了這裡。
當他來到了《燕京文藝》的編輯部,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一邊看稿子,一邊嘟囔著什麼。
他敲了敲門道:「你好,請問沈瑜墨在嗎?」
那年輕的女孩子聽他說找沈瑜墨,愣了一下道:「你認識瑜墨?」
「我是黎存保,在南疆的時候和沈瑜墨是朋友。」黎存保趕忙進行了介紹。
女孩子聽到黎存保的介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道:「您就是和程旭遠一起寫了《高山上的花環》的黎老師嗎?」
「就是我。」這個時候,黎存保很是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要找人。
那年輕的女孩子笑著道:「黎老師您好,我是《燕京文藝》的張德寧,見到您很高興。」
黎存保和張德寧寒暄了兩句,就問沈瑜墨的情況。
張德寧道:「黎老師,瑜墨在前些時候,去了東海的《滬上文藝》。」
「我這有她的通訊地址,你可以和她寫信。」
沈瑜墨去了《滬上文藝》?
這是什麼情況?
黎存保記得,沈瑜墨的家,就是燕京的。
他沉聲的道:「張編輯,沈瑜墨怎麼去了滬上文藝啊?她家不是燕京的嗎?」
張德寧看了一眼黎存保,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黎大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瑜墨之所以選擇了去《滬上文藝》,是她選擇了一種新的生活。」
「有些事情,您還是在信裡問她吧。」
看張德寧一副爲難的神情,黎存保知道自己問下去,就有些強人所難。
就在他準備回頭再打聽的時候,就聽張德寧突然道:「你和程旭遠一起寫了一部小說,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不錯。」
「這件事情,最清楚的是程旭遠,你也可以問問他,究竟是什麼事?」
黎存保雖然很想從張德寧的口中知道原因,但是看著一副鄭重模樣的張德寧,也只能點頭答應。
從《燕京文藝》走出來,黎存保就思索著該如何給程旭遠開口,問一下這個讓自己心中佩服的朋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回到賓館,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就碰到了兩個穿著長裙的女孩子。
這兩個人中,赫然有沈瑜墨。
沈瑜墨和之前相比,好像更精神了不少,瘦削的臉龐,更顯精神。
他當下趕忙道:「瑜墨,沈瑜墨。」
沈瑜墨看到黎存保,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走過來打招呼:「黎大哥,恭喜恭喜。」
「您這一次,可是要聲名遠播了。」
黎存保笑著道:「這次我是沾了程旭遠的光,要不是他,可能沒有這般的場景。」
說到這裡,他朝著旁邊的女孩子看了一眼,沈瑜墨趕忙幫著兩個人介紹。
在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黎存保突然道:「瑜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單獨請教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時間嗎?」
沈瑜墨愣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道:「黎大哥,咱們去花園那邊走走吧。」
王怡安則是笑著道:「瑜墨,我去看看有熱水沒。」
隨著王怡安的離去,黎存保突然道:「瑜墨,你和程旭遠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今天去了他家,也見到了他的女朋友。」
沈瑜墨看著黎存保懷疑的神色,沉吟了一下,還是道:「黎大哥,我和程旭遠的關係,有些複雜。」
「這麼說吧,我們兩個從前是夫妻。」
「只不過現在,我們離婚了。」
說到這裡,沈瑜墨當下也不隱瞞,就將自己和程旭遠之間的關係,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著沈瑜墨的講解,黎存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感觸。
他忍不住道:「瑜墨,我覺得吧,你們兩個,是挺可惜的。」
「你們兩個無論是脾氣還是學識,都是非常般配的。」
沈瑜墨笑了笑道:「黎大哥,有些事情,走錯了,就回不去了。」
「謝謝你還能夠爲我著想。」
黎存保搖了搖頭,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安慰沈瑜墨。
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好說。
沈瑜墨倒是落落大方的道:「黎大哥,不能在一起,也是命中註定的。」
「我現在在東海,過得也非常不錯。」
「程旭遠以前說過,人不能總活在過去,我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很不錯。」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道:「我們都應該向前看。」
黎存保點了點頭道:「對,我們都應該向前看。」
程旭遠並不知道,黎存保竟然和沈瑜墨住在了一家賓館,他在送走黎存保和陳見勳之後,在家裡睡了一個小時,就騎車來到了石景山。
讓程旭遠沒有想到的事,此時在方玉晴的家中,不但方耕升在家,有些天沒有見面的孟德志,竟然也在這裡。
看到程旭遠,孟德志就沉聲的道:「旭遠,你這一次,可要出大名了!」
「一定要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