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我父親……赫連將軍,當年執意入西蠻想要接你回家,可是被你所害!」赫連驍用力握住鐵門,情緒有些失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赫連狄晟親手將他帶大,他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西蠻。
他以為,是西蠻人歹毒,害死了他父親。
沒想到……卻是死在一個女人手裡。
「赫連將軍……」
「不是……」
朝歌的聲音虛弱無力。
不是她。
不是她殺的。
「阿驍……壞,阿驍……騙人。」
朝歌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緩緩握緊三根手指。「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等十次機會用完,再也不會相信赫連驍了。
他騙了她。
他說過數到第十天,他就會來接她回家。
……
赫連驍蹙眉,聽不見朝歌在說什麼,可看著她慢慢握緊手指的動作,心口突然疼得厲害。
為什麼……這一幕似曾相識。
「嗯……」腦袋也開始劇痛,又是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感,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裡鑽出來。
五年前,他受了重傷九死一生,幾乎是從鬼門關被人拉回來。
身邊人說,他中了毒,每年……不定時毒發。
這種毒,能讓他忘記一些重要的記憶,毒發時頭疼欲裂。
呼吸漸漸加重,赫連狄晟捂住額頭蹲在了地上。
水牢寂靜的可怕,連水滴聲都格外清晰。
見赫連狄晟情況不對,朝歌慌張的想要靠近他。
終究還是個小傻子,即使被赫連驍傷的體無完膚,還是會擔心他的安慰。
「阿驍……」朝歌聲音微弱無力。
「阿驍……」
朝歌的手指輕輕觸碰赫連驍的臉頰,手指尖的冰冷讓赫連驍的思緒清醒了些許。
耳朵微動,赫連驍臉色一沉。
有人來了,殺氣很重。
水牢外。
赫連驍的人被殺,幾個黑影身形極快的閃進水牢。
赫連驍毒發,頭疼的厲害,暫時失去抵抗能力。
「該死……」赫連驍沉聲罵了一句,起身想要暫時離開這裡。
可朝歌……還在鐵籠里。
如若查清父親的死和朝歌有關,他會親手殺了她!
斬斷鐵籠上的鎖鏈,赫連驍抓住朝歌的手腕,打算帶她離開。
朝歌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赫連驍也撐不住了,單膝跪地。「逃……」
他明明那麼討厭這個傻子,為什麼……危險關頭,只想讓她先逃。
「不要……」朝歌紅著眼眶搖頭,眼淚滾燙的湧出。
赫連驍隱忍的握緊劍柄,想要站起來。
可毒發時,頭痛難以忍受。
「赫連將軍,您大意了。」殺手殺了進來,赫連驍和朝歌,誰都跑不了。
赫連驍冷眸抬頭看著身前的殺手,他們似乎……知道他今日會毒發。
可忘情散的毒發時辰並不固定,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合適會毒發,這些人怎麼會知道?
「殺!」
幾個殺手衝著赫連驍襲了過去。
赫連驍下意識將朝歌護在身後,用力抬手擋住一劍。
朝歌害怕的看著那些殺手,全身發抖。
她記得這些人,戴著相同的黑色面罩……
赫連將軍……是他們殺的!
朝歌記得,那晚,赫連將軍是為了保護她死的。
抬手捂住耳朵,朝歌害怕的呢喃,是他們殺的,是他們。
他們還要殺她。
就是這些人。
「朝歌!」赫連驍手臂受傷,看著躲在角落捂著腦袋發抖的朝歌。
她到底……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眼看著殺手的劍衝著朝歌刺了過去。
赫連驍也不知道為什麼……
身體比思緒更早一步決定,擋在朝歌身前。
那一劍,刺穿了赫連驍的肩膀。
空氣越發安靜。
鮮血順著劍刃滴落在朝歌臉上。
朝歌麻木的抬頭,瞳孔從一開始的清澈,慢慢擴散。
殺手想將劍收回,可幾乎是一瞬間,朝歌已經扼住他的咽喉,慢慢用力。
「傷他?該死!」朝歌的聲音與以往完全不同,冷冽如地獄之音。
咔一聲,那人便沒了呼吸。
另外兩個殺手警惕的看著朝歌,快速出手。
朝歌的身形如同鬼魅,而且她的武功路數……讓人完全摸不透。
赫連驍撐不住摔在地上,視線一凝,單膝跪地。
她……在護他?
眼眸深邃的看著朝歌,她的武功……與十幾年前消失的暗魅樓,如出一轍。
一個奉天公主,從小在皇宮長大,怎麼可能……會與殺手組織聯繫在一起。
很顯然,這個女人身上,還有著太多秘密。
「你到底……是什麼人。」見朝歌走了過來,赫連驍警惕的問了一句。
他的手下都被殺手除掉了,現在朝歌若想殺他,輕而易舉。
朝歌居高臨下的看著赫連驍,抬手扼住他的下巴,聲音清冷。「蠢。」
「……」赫連驍蹙眉,忍著怒意。
這個女人罵他蠢?
這下,赫連狄晟越發認定朝歌是裝瘋賣傻!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什麼!
「看在你是元寶父親的份上,我才忍你到現在。」朝歌那雙仿佛沒有靈魂的眼睛透著冰冷的深邃。「再傷我一次,別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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