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木雲琛沖無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無憂警惕的聽著四周,又有人來巡邏了。
「我把他們引開,下一個岔路口,我等你。」無憂看了木雲琛一眼。「活著過來。」
木雲琛笑的靦腆,撓了撓頭。「行。」
無憂走了幾步,回頭看了木雲琛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少年,本應該是肆無忌憚遊玩的年紀,卻跑來這裡出任務。
諷刺的笑了一聲,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無憂敲打牆面,將那些巡邏的人引開。
木雲琛瞅準時機,慢慢鬆開腳,身形極快的踹了一腳牆面,旋身逃離陷阱,但那些機關太快,暗器還是刺穿了木雲琛的肩膀。
整個穿透,釘在了牆面上。
鮮血順著釘子滴落,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木雲琛忍痛捂著肩膀,快步往交叉口的位置走去。
「甩開了?」無憂已經在了,木雲琛問了一句。
「不是來追我們的,應該還有其他人闖進來。」無憂扶著木雲琛。「你受傷了?」
「嗯……」木雲琛點頭。
無憂心口緊了一下。「可有留下血跡?」
「暗器穿透了肩甲,應該留下了。」木雲琛回頭看了眼有機關的地方。
「你等我,我去把你的血跡清理一
下。」無憂知道,在這地下密室之中,不能留下血跡。「他們養了一些專門用來追蹤的怪物,嗅著血跡就能找到你。」
「別去了……危險!」木雲琛扯住無憂。「先走!」
無憂蹙了蹙眉,知道後面還有追兵,只能先作罷。
兩人好不容易逃出了密室。
木雲琛戴好了面具,跟在那些人之後。
無憂也收斂了情緒,手語吩咐。「今日密室之中有人闖入,你們幾個守在這,不許放出任何人。」
幾人點頭。
無憂指了指木雲琛。「你跟我走。」
木雲琛小聲嘀咕。「他們真的耳朵聾啊?」
「他們是天生的雙耳失聰,算是西江族族長培養出來的一批死士。」因為耳朵聽不見,所以比較安全。
「今天,密室闖入的不只有我們,我倒是無妨,西江族族長女兒的身份就算是族長也無法確認,倒是你……」無憂有些擔心木雲琛。
……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早,鎮江城全城戒備。
西江族族長親自帶人來捉拿當晚的闖入者。
看這陣仗,那闖入者,應該是探查到了核心機密。
「父親,是出什麼事了嗎?」無憂換了一身西江族的服侍,上前問了一句。
「寨子裡,混
進了不三不四的人,昨夜暗闖入禁地。」族長沉聲開口,手裡拿著一根暗器。
那根暗器,就是刺穿木雲琛肩膀的暗器。
木雲琛蹙了蹙眉,他好冤枉。
他昨晚根本沒有接觸到什麼核心機密,怎麼就要他來背鍋。
「女兒昨晚前去巡視的時候,也發現了,但沒追上。」無憂主動開口。
族長點了點頭。「不急,我們的人遍布宅子的各個角落,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直接飛出去。」
所以說,那人還在西江族的寨子裡。
「還在寨子裡?」無憂問了一句。
族長示意身後的人動手。
那些壯漢將一個鐵籠拉了過來,打開鐵籠,裡面是一隻呲牙咧嘴的人形怪物,與蠻荒和長煙閣的那些怪物相同。
木雲琛蹙眉。
最初的的開始,他們所有人都認為這些怪物是長煙閣拿活人做實驗殘忍的淬鍊出來的,所以暗魅樓閣主阿雅才會千方百計救走這些怪物送去蠻荒,在阿雅眼中,他們都是人。
也許有一日她能找到讓蠱人和怪物都恢復神智的辦法,徹底解決蠱人和死士的危機。
但連一個小小的西江族寨子裡面都有這種怪物……
就不得不讓木雲琛懷疑。
長煙閣的老
者並不會煉製蠱人和死士的方法,那麼他手底下那些死士和怪物是怎麼來的,誰給他的法子?
歸隱山的人,應該也懷疑過。
而不管是死士還是蠱人的淬鍊方法,全都在暗魅樓第一任閣主手中,也就是當年死去的那個叫華嬰的女人。
西江族世代守護的,是華嬰的墓地。
「去找。」西江族族長示意那怪物去找人。
怪物的嗅覺極其敏銳,開始在人群中搜索。
木雲琛蹙了蹙眉,握緊藏在袖中的匕首。
無憂看了木雲琛一眼,沖他搖了搖頭。
怪物在快要到木雲琛身邊時,突然調轉了頭,衝著無憂撲了過去。
無憂蹙眉,避開那怪物。
怪物被鎖鏈扯住,這才安靜了下來。
無憂緊張跪地。「父親!」
西江族族長眯了眯眼睛。「這上面,是你的血?」
無憂看了眼那根暗器。「這是……」
「對!女兒昨夜追那賊人的時候不小心踩了機關,這暗器刺穿了女兒肩膀……」無憂趕緊開口。
西江族族長看了眼身邊的婢女。「替小姐檢查傷口。」
看起來好像是擔心無憂的身體,實則就是不信任。
婢女將無憂扶起,去了內屋。
果然,無憂的肩膀有傷,前後貫
穿。
那是昨夜她用差不多的暗器刺穿過去的……就是以防萬一。
她今天穿的底衣是木雲琛的那件血衣。
所以那怪物才會突然來到她面前。
族長暫時不會懷疑她的身份,但如果被他發現了木雲琛,木雲琛就死定了。
昨晚木雲琛救了她一次,算是還他了……
「族長,小姐確實受傷了。」
族長沉默片刻,點頭。「讓守衛繼續看好各處,絕對不能放出去一個人。」
西江族的寨子,只進不出!
「馬上就是比武招親了,每年都在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人趁機混進來,一定要嚴格管控,不進不出。」族長沉聲開口。
「是。」
族長深意的看了無憂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該忙就去忙吧。」無憂擺了擺手。
鬆了口氣,無憂扶著桌子坐下。
木雲琛看了無憂很久,有些愧疚的走了過來。「你早就猜到了?」
「嗯,算我還你人情。」無憂淡淡說著。
「可是……我娘說了,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木雲琛別開視線,耳根都紅了。
完蛋了。
這可怎麼辦。
他還小,還不想成家。
「……」無憂喝著茶水差點嗆到自己。「小屁孩,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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