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換了個環境,但梁書媞適應能力一向很強,一晚上睡的都很好。
早上起的算是早的,還不到7點,但程清璵起的更早。
她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已經健身完的程清璵,下樓把讓人買的部分衣服拿上來,放到衣帽間,讓她換。
「廚師在做早餐,你還有什麼額外想吃的,我讓他們準備。」
正刷牙的梁書媞,漱完口後道:
「什麼都行,我不挑。」
媽耶,這到底是回到人家程清璵的大本營了,她也跟著沾了光。
到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梁書媞不可避免的看到程清璵的那些家當,昨晚上都沒仔細看。
好奇心使然,她一邊扣著襯衣的鈕扣,一邊走過去看。
中島台的首飾櫃裡,放的都是些男士袖扣、胸針以及腕錶。
這要放的都是些陶片瓦罐的,梁書媞還能盤一盤,研究一下。
梁書媞想起以前逛SKP的時候,一樓的那些名表店,會在店外的玻璃櫃裡展示出一些表。
當你走近,請你細看,右下角的金屬價格標籤上,很多個0,讓人匪夷所思。
梁書媞估摸著程清璵的這些手錶裡面,說不定也有她能買的起的,就看是從盤古天開天闢地開始打工,還是從北京元謀人時期打工。
不對,梁書媞母親王昭霞老說他們是藍田猿人,那就從藍田猿人開始算吧。
到底是名表,細看每一個,工藝和設計真的挺好看的,這裡面,最吸引她的,是一枚錶盤是蔚藍色的表,上面還有星月,非常浪漫。
錶盤下面,還有一串白色的英文字母,梁書媞試著拼讀了一下,什麼PAT……。
好了,她知道了,百達斐麗,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其他的手錶,都是單獨放著。
唯獨這枚星空手錶,旁邊還放了一個手環。
木質的手環,表面光滑,系口的地方是用藏銀修飾包裹的。
可不就是當初她在八廓街,50塊錢兩個,一口氣買了6個,最後給程清璵送了一個的雞血藤嘛。
程清璵進來取領帶,瞧見梁書媞站在中島櫃旁看東西。
梁書媞見他進來,抬頭笑著用手指指了指玻璃,
「這雞血藤你還留著啊。」
程清璵走近,把領帶隨手放在櫃檯上,拉開抽屜。
因為腕錶和雞血藤環繞在同一個手錶枕頭上,他便一起取了出來,然後把雞血藤拿出來,
「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肯定要好好保留著啊。」
只要他好好的留著,梁書媞已經很開心了,她也不會得寸進尺地問為什麼不戴在手上,因為她自己買回來以後,也沒戴過。
「哎,不對,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可是葡萄糖啊。」
梁書媞不咬文嚼字那個,就要咬文嚼字這個。
「葡萄糖我可沒喝,不算你送我禮物。」程清璵強調。
梁書媞把星月表拿到自己手上,
「不過你這個手錶真的挺漂亮的,咦,怎麼這兒還裂了。」
她腦子裡突然閃回起進藏的那個夜晚,遞葡萄糖的時候,她記得火車搖了一下,當時她的手鐲就像是碰到了什麼。
所以,她的手鐲,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裂的?
「親,你去拉薩的時候,該不會就戴的這個手錶,然後跟我鐲子碰裂了吧。」
程清璵把雞血藤放回去,
「你覺得呢?」
梁書媞眉頭一皺,知道大概率是這樣,但就愛開玩笑,
「你可別訛我啊。」
程清璵又把手錶從梁書媞手裡拿走,放到柜子上,然後伸手去解她襯衣的紐扣。
梁書媞當然捂住他的手,
「你幹嘛,一個表,我可不以身相許啊。」
程清璵笑著道:
「你腦子裡想什麼呢,扣子都系錯位了,我給你重新系。」
梁書媞很聽話鬆了手,剛才注意力全放在表上了,扣子確實沒系好。
於是就看程清璵那雙很漂亮,讓她頭一回黑夜裡就『一見傾心』的手,從上到下,把她襯衣所有的扣子解開,然後又從上到下給她一顆顆系好。
還好她下面穿了吊帶,大早上的,這也太讓人心猿意馬了。
「程清璵,你這樣,我覺著自己好像個智障啊。」
程清璵覺著扣子全繫上,又不好,還是把她最上面的扣子解開道:
「我不是白給你系的,你得給我系領帶。」
說完,他把剛拿過來的領帶,塞到梁書媞手裡。
梁書媞抬手看著領帶,又差點忍不住笑著放下,
「你怎麼這麼幼稚,也來這一套?」
「也?你還給誰系過?」
程清璵關鍵字抓的好。
梁書媞拿起領帶,墊起腳,就往他脖子上套,一邊憑著以前的手感,一邊系,
「我能給誰系過,還不是看電視上演的,男的出門總喜歡讓女的給他系領帶。」
她三下五除二系好,在他的領結處拍了拍,
「好了,我可真是個天才。」
程清璵走到穿衣鏡前,看著梁書媞給他系的領帶,怪怪的,轉回身問:
「你哪裡學的這種系法?」
梁書媞走過來還看著鏡子,給他調整,
「我小時候系紅領巾,就是這樣系的。」
太好玩了,程清璵真的不想去上班了,和梁書媞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太有意思了。
但他還是把梁書媞給他系好的領帶,又鬆開了。
「喂,程清璵。」
看他的動作,像是有點嫌棄她的手法,梁書媞有點怒了。
程清璵把她拽到跟前,低頭道:
「我給你演示一遍怎麼系,你學會了,再給我系一遍。」
明明說的是自己演示,程清璵又拉起梁書媞的手,教她怎麼弄。
梁書媞手上倒是很聽話,跟著系,但是嘴略微撅著,是有些不高興,
「嫌棄我系的難看,你就自己系不就行了,還非得奴役我跟你學。」
「別人家女朋友系的再怎麼丑,人家男朋友肯定不會嫌棄的。」
兩句話批判的程清璵是覺著自己做的不好,他看梁書媞,對方臉上已經開始變得面無表情,是平日裡生氣的前兆。
他手上動作趕緊停了,垂下手,求生欲滿滿,找補道:
「其實你剛才系的挺好的,挺特別的,你給我重新系一下吧,就剛才的那系法,紅領巾的系法。」
梁書媞沒再說什麼,把領帶用力往下拉了拉,讓程清璵再靠近了點,給他系領帶。
這一段插曲過後,兩人收拾後下樓去吃飯。
吃早餐的時候,說實話,梁書媞一抬眼,就能看到坐在對面,自己給程清璵系的那個領帶,越看越有些彆扭,不僅不對稱,也沒有型,看著亂亂的。
她默不作聲端過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搜領帶的系法。
用過早飯,那就要出門上班了。
兩個人工作的地方,南轅北轍,程清璵倒是還有另外的車和司機。
但他還是堅持自己先開車送梁書媞到博物館,然後他再去上班。
梁書媞看了看時間,倒也來得及,不耽誤他上班,就答應了。
從西安到香港,隔了這麼遠。
有些東西變了,有些東西好像又沒變。
他和她沒有變,他送她上班也沒有變。
到了博物館門口的停車位上,程清璵放她下車。
兩人習慣性地kiss goodbye一下,不過這回吻結束了,梁書媞手卻往上走,解他的領帶。
程清璵倒不擔心梁書媞會在車上辦了他,笑著問:
「怎麼了?」
領帶解完後,梁書媞把手機拿出來,點開屏幕,讓程清璵給她舉著。
隨後,梁書媞一邊照著手機上的照片,一邊自己上手操作,一遍就過,給程清璵系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溫莎結。
她這下總算滿意了,讓程清璵自己看看。
程清璵低頭看了看,系的真的很好,他摸了摸梁書媞腦袋瓜,
「多謝你啊,梁小姐,手真的好巧。」
梁小姐很傲嬌的,開始背自己的包,準備下車,
「一般般吧,把本小姐哄開心了,明天給你再換個好看的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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