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代表叫徐士建,是徐家長老,聽了陳天莫的話,直接傻眼了,腦子裡頭一個念頭就是憑啥其他家族可以投標,徐家就不行。
「陳天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士建厲聲質問道。
陳陽故作生氣的呵斥道:「天莫,不要再說了。」
「不,老祖,我要說!」
陳天莫一臉悲憤,指著徐士建道:「老祖,徐家不顧我們陳家臉面,上門退婚,不留一點兒餘地,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我們還要幫他們打造寶器,提升他們徐家實力,這種事我第一個不答應,而且不僅我不答應,我想我們陳家所有子弟也不會答應!」
在場眾人錯愕的看著突然爆發的陳天莫,臉上寫滿了大大的懵逼,退婚,什麼情況?
就連徐士建,也是一臉錯愕,退婚,我怎麼不知道。
陳陽神情「複雜」,暗道陳天莫也是個戲精,沉聲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老祖,此事關乎我陳家名譽,傳揚出去,我陳家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陳天莫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道:「老祖若是非要幫徐家打造寶器,那我今日就血濺當場。」
如此錚錚氣勢,著實鎮住了在場眾人。
陳陽又「怒」又「無奈」,半晌長嘆一聲,對徐士建道:「徐長老,這你都看到了,非是我不想幫徐家打造寶器,實在是……唉,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徐士建直接傻眼了,錯過這個機會,不知猴年馬月,他們徐家才有機會得到寶器,急忙道:「陳家家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玄青和徐洛雲有婚約的事情,徐士建自然是知道的,但畢竟只是年輕一輩的事情,徐士建堂堂徐家高層,了解的也有限,只是知道徐洛雲一支有退婚的想法,但具體有沒有來退婚,他真就沒關注了。
陳天莫冷哼道:「誤會,能有什麼誤會,你徐家人上門,逼著我們退婚,可曾考慮過我們徐家的名聲。」
「這……」徐士建一臉尷尬,暗罵徐洛雲一支多事,怎麼在這種關鍵時刻鬧出這種事情來。
想著,徐士建忙對陳陽道:「陳家家主,此事我的確不知,想必是徐洛雲那一支自做決定,所以不能因此遷怒整個徐家啊,咱們陳徐兩家也算是故交,不然也不會定下婚約不是。」
為了保住投標的機會,徐士建甚至都開始攀起不知多少年的關係了。
陳陽向徐士建一拱手,對陳天莫道:「天莫,徐長老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還要怎樣,總不能讓徐長老給你親自道歉吧。」
徐士建愣住,心道我啥時候說要道歉的。
陳天莫一副死不悔改的架勢,挺著脖子道:「我不要他道歉,也不要徐家道歉,只要徐朗和徐謙上門,給我們陳家道歉,不然的話,我寧願自裁當場。」
「這……」陳陽也「一臉為難」,看著徐士建道:「徐長老,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要不還是算了。」
一聽又要算了,徐士建登時就急了,忙道:「別啊,徐朗和徐謙二人,自作主張,有失考慮,讓陳家聲譽有損,既然有錯在先,理應來陳家道歉才是。」
說完,唯恐陳陽再改口,道:「我這就讓他們過來,親自道歉如何。」
陳陽心下暗笑,故作嚴厲道:「天莫,徐家何等身份,已然給足了我們陳家面子,你要是再敢多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天莫這才慢慢起身,道:「那一切就依家主所言吧。」
徐士建心下苦笑,這會兒的功夫,他哪裡還看不出來,一切都是陳家借題發揮罷了。
不過一如之前的投標,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徐家若是還想要寶器打造名額,就只能服軟,假如想要反抗,或者威脅陳家,恐怕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在場其他家族。
可以說,陳陽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向徐家發難,而且偏偏拿捏住了徐家的要害。
而且陳天莫口口聲聲說不讓徐家道歉,只讓徐朗和徐謙道歉,說的好聽,可徐朗和徐謙代表的就是徐家,此事傳揚出去,外人只會說徐家向陳家低頭了。
徐士建心中暗恨,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陳陽說完,又望向了徐士建。
徐士建愣了一下,哪裡不明白陳陽什麼意思,苦笑道:「我這就讓人去把徐朗二人叫來。」
「麻煩徐長老了,要怪就怪天莫這小子,不懂規矩。」陳陽拱手道,也就是趁著這機會,等回頭投標一結束,徐士建要是能認才怪呢。
「那我就繼續說一下投標的底價。」陳陽又開始寫。
而此時在徐家。
徐朗和徐謙已然收到了下面人的回報。
「那這麼說來,陳家還真來了一位煉器師。」徐朗表情嚴肅。
徐謙冷哼道:「有煉器師又如何,他小小一個陳家,還能翻天不成。二哥,我剛收到消息,本院那邊徐士建親自去了陳家,而且不光是咱們徐家,還有李家,錢家,等等家族,紛紛派了重量人物去陳家,這是要聯手打壓陳家啊。」
徐朗眼前一亮,道:「還有此事!」
徐謙得意點頭,道:「我看他陳家還能得意多久。」
徐朗從容笑道:「如此的話,那陳家不足為慮了,各大家族一起出手,他陳家就是再強,還能跟各大家族作對不成?」
「這叫什麼,這叫愚蠢,只顧著出風頭,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都不懂,這個陳陽還真是愚蠢到家了。」徐朗哈哈大笑。
徐謙也大笑不止,道:「沒錯,這回不用我們出手,陳家也要完蛋了。」
兩人正得意大笑,外面有人突然趕到。
「什麼,徐長老讓我們去陳家,因為何事?」徐朗一愣,這個時候徐士建讓他們去陳家做什麼。
不過徐士建都發話了,二人哪敢違逆,忙趕往陳家。
陳家會客廳。
陳陽剛說完底價和投標流程:「打造靈器一件,底價一百萬下品元晶,而打造一件寶器,底價是一千萬下品元晶,這個價格,諸位還滿意嗎。」
在場眾人沉默不語,這個底價完全就是個擺設,真想要中標,肯定不是這個價錢。
「價錢倒還算合理,不過陳家家主,這投標是暗標,我等如何能夠確定,你不會從中作弊。」錢家的黑袍中年人說道。
眾人也紛紛望向陳陽。
暗標投標,最終誰中標,還不是陳家來決定。
陳陽笑道:「錢長老說笑了,這種事情我陳家怎麼會作弊,誰出的價錢高,我肯定就會給誰家不是,難道我陳家還會放著錢不掙嗎?」
眾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便紛紛點頭,不再多說。
就在這時,下人通稟,徐朗和徐謙來了。
徐士建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快請。」陳陽顯得很興奮,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興奮。
啪啪打臉這種事情,陳陽最喜歡了。
而徐朗和徐謙,來的路上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為何徐士建要他們過來,難不成是讓他們來做個見證,看看陳家是如何完蛋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所以二人走近會客廳的時候,神情無比驕橫。
尤其是徐謙,恨不得高唱一句眼見他起高台,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再得意的大笑三聲。
所以當在場眾人齊刷刷的望向二人的時候,二人還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洋洋得意的看著陳陽。
「混帳東西,還不過來,向陳家家主道歉!」
徐士建沉聲喝道。
此話一出,徐朗二人直接愣住了,向陳陽道歉,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