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05.0394：『塞壬的惑語？混沌把戲！』
「全艦齊射！開火！」
「轟散他們這群渣渣！殺死那些偽帝的愚昧擁！屍皇已死！真神當立！」
足有數間巢都塔樓大小的炮彈在兩條戰列線之間的虛空中飛梭，此時帝國海軍戰列線與混沌航隊戰列線已經只有570公里的間距。
三軍戰機在這不大不小的間隔中穿梭、進攻、撤退，而後重組。
為了保護旗艦，帶有梭機坪的混沌輕巡洋艦不惜提前釋放了本用於針對帝國海軍旗航的地獄飛龍惡魔引擎。
黑紅的不潔火龍咆哮著出甲板，以遠超正常戰機的靈活性追殺綠皮噠咔噴氣機，口吐黑焰將這些噴著濃煙的大蒼蠅紛紛點燃，甚至直接撲上去用精金利齒將其撕碎。
這個不潔之物是混沌飛行器、戰機駕駛員和混沌惡魔三者合一，深度融為一體的古怪存在。附魔之主的邪祟傑作。
兩支艦隊的近防雷射炮為光予和宏炮的對壘增添了顏色，眼花繚亂的光束組成了一張立體的光網，使得戰局看上去甚是激烈。
面對這張死亡之網，哪怕是兇猛的地獄飛龍惡魔引擎也無法倖免。
有兩三頭地獄飛龍在追殺完附近噠咔戰鬥機後，凶性大發。
試圖直接攻擊帝國海軍戰列線，但在跨越幾百公里的間距途中就被近防炮鎖定撕碎。
近距離突然襲擊，直衝航體的作戰方式才是更適合這種惡魔造物，但綠皮的橫插一腳攪亂了混沌艦隊的跳幫突襲計劃。
（正在朝女武神戰機駕駛艙噴火的地獄飛龍惡魔引擎在戰列線周邊，不同歸屬的小型艦艇也圍繞著各自的戰列線，展開了攻防與攔截。
帝國海軍一艘眼鏡蛇級驅逐艦利用虛空氣雲的掩護，用魚雷偷襲了一艘裝備了梭機坪的地獄使者級輕巡洋艦。
緊急調整近防火力的混沌輕巡面對四枚魚雷成功攔截了其中三發。
但那枚幸運的魚雷擊中了梭機坪上方的裝甲殼，內置的大當量熱熔戰鬥部在兩個梭機坪的交界處上方開了一大洞。
在後來的戰鬥中，帝國海軍的旗艦航空部就沒見過那側梭機坪釋放出新的航載機了。
隨著彼此戰航繼續交錯，雙方戰列線中的第三與第四艘戰艦也對進入射界中的敵艦開火。
位居帝國海軍戰列線第三艘與第四艘的均是沃斯型輕巡洋艦，這些艦船裝載著標準巡洋航級別的武器，因此火力毀傷並不亞於敵艦。
但混沌的三號與四號位同樣也不容小。
她們是地獄使徒MK.2，完全由混沌勢力在M36時代設計的行星突擊艦。
其設計就為了掠奪行星而建構，是混沌大軍的急先鋒。
一旦清除軌道防禦設施，並壓制了地表的軌道防禦火力，登陸艇就會被立即釋放，掠奪帝國人口與搜刮一切混沌大軍所需的物資。
艦艇於艦脊部位裝備了三聯裝重型旋轉炮塔，兩側尾鰭部還分別加裝了兩座重型光矛炮台。
哪怕是帝國海軍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款黑機械教設計得頗為出色的艦船，兼具火力與機動。
但它並非毫無缺點一一沒有魚雷，沒有撞角，周身護甲脆弱，十分畏懼綠皮垃圾航和泰倫生物航這些擅長近戰的敵人。
帝國海軍也會抓住這個弱點，用魚雷或衝撞來對付她們。
「艦長，虛空盾需要釋放過載能量！」
動力部發來匯報，霍雷肖看見兩座虛空盾發生器的標識已經顯示飄紅，亟需釋放。
敵艦上。
「吾主，敵方旗艦虛空盾過載，我艦已啟動「鎖定」！」
「啟動真神賜予我們的武器，塞壬加農炮的賜福將配合我們的跳幫，對偽帝信徒造成毀滅性打擊！」
混沌船員咧嘴露出殘忍的笑容，控制著自己蠕動的觸手立即執行發射命令。
他們通過附身於惡魔宿主上的『塞壬惡魔』，以極為殘忍的手段將亞空間的邪崇偉力傳導至巨炮炮彈和光矛能量組中，為實彈附魔，以邪能充能。
混沌戰艦黑洞洞的炮膛指向不倦號。
但接下來混沌戰艦沒有進行帝國海軍軍官們猜測的自由射擊，長長的炮管默無言，其上只是蒙繞著令人不安的紫色黑霧。
霍雷肖看向敵艦，注意到了帝皇之死號炮管上令人不安的紫色異象。
「那是—————塞壬加農炮？！」霍雷肖認出了那個玩意。
這是帝國海軍的操典注意事項上也不會記錄的禁忌之術。
因為單單是書寫這些禁忌，就很容易導致書寫者與學習者被惡魔之力腐化。
所以除了經驗極為豐富的老艦長，帝國海軍的軍官們鮮有人能認出眼前這一幕意味著什麼。
而霍雷肖身為穿越者，自然知道這是信奉歡愉之主旗航的技能。
在「鎖定」模式下，塞壬加農炮會賦予已方載大型武器對敵方艦體強大的破壞力，同時對敵方船員造成極強的精神打擊。
而在精神打擊削弱士氣與戰鬥力後，往往下一步要面對的就是撲面而來的致命跳幫行動。
霍雷肖猛地站起身，命令音陣以最大功率向動力部播報自己的話：「立即進行超充能虛空護盾！」
接著他又用腦電信號對指揮艦橋下方的武裝指揮室下達了『武裝預備』的命令。
要時間，全艦拉響刺耳炫目的紅色警報，
於此同時，不倦號的機械修會技術賢者在接到對應指令後，也抬起萬機神之斧，吟唱起外人不明所以的二進位語言禱告。
將虛空盾電容中過載的雜能浪費式地釋放到周圍虛空中。
躁動的能量逸散，令周邊護航不得不緊急躲避，以避免被電離場癱瘓或受損。
在極短時間內泄壓完畢後，技術賢者又調用原本供應給武器和動力部門的穩定電離能量對虛空盾進行了緊急超充能。
這是以削弱光矛炮和全艦動力為代價，對虛空盾的緊急重啟。
此舉需要很長時間的冷卻，戰鬥中往往只能使用一次，否則虛空盾發生器的離子核在快速泄壓和充能過程中，將會有很高的爆炸風險。
只見接通虛空盾發生器的管線驟然進發出刺眼幽藍光亮，穩定能量被變壓器以最大功率輸送給虛空盾發生器。
因事態過於緊急，技術賢者來不及對周邊帝國海軍船員進行提醒，就開啟了超充能。
一些凡人船員瞬間被厚實絕緣管線皮都擋不住的刺眼光亮閃瞎眼睛，捂著出血的眼睛跪地哀嚎。
帝皇之死』號開火了，帶著尖嘯的光束和炮彈射向不倦號。
毫釐之差，不倦號外周原本消失的虛空盾再一次被點亮。
霍雷肖面前的屏幕上，光矛炮的能量槽閃著橙色警示標識，顯示對應部件能量供給不足，需要五到十分鐘進行能量調轉。
對方的射擊中僅有一束光矛成功射中了不倦號觸部，其他均被重新展開的虛空盾所攔截。
受擊部位瞬間被劃拉出一道裂口，這束光予視數十米厚的精金裝甲若無物直接擊穿深入船體，射得很深。
射來的黑紫光束還伴隨著一種詭異尖嘯，相比之後的發生在同袍身上的事，
那些因為靠得太近而被一擊斃命的船員反倒成了幸運兒。
如同夢魔般的黑紫色瘴氣跨越陶鋼隔離門，順著塞滿纜線的管道，侵入空氣循環系統，擴散到受擊部位附近的船艙。
「神皇在上，是塞壬女妖！」正在搶修的老船員停下了手上的活計，臉上的表情凝固，不敢置信般地側耳聽著什麼，
「什麼是塞壬女妖？」一旁選拔自海軍行星駐地的海兵隊員不明所以，這些為遠征新徵募的士兵並不了解虛空中的那些門道。
「攝魂的女鬼！快逃，快離開那！」
老船員直接丟下手中的工具，慘嚎著拔腿就跑，周圍的船員也紛紛效仿，原本並然有序的船艙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給回來！該死的，誰敢脫離戰位我就槍斃誰！
海員是迷信的，當人類踏上海洋，乃至航行於寰宇，依舊如此。在他們當中流傳著很多詭異傳說，其中，『塞壬」便是經久不衰的一種傳說，這是一種通過聲音，麻痹人心，最終將人拖進海中溺死的人魚生物。
但在虛空時代，它又有了更多的解讀，但無一不包含水手海員對其深深的恐懼。
而混沌，尤其是色孽的擁是，他們最清楚如何利用人心的恐懼與刺耳噪音達成這樣的驚駭目的。
船員中產生了騷動，為了保證各崗位的運行，武裝水兵毫不留情地將槍口指向了這些朝夕幕處的水手。
但很快，這些水兵也看見了這些陰影，超自然的景象讓他們大腦中也充滿了那些可怕駭人的鬼故事。
他們試圖依靠手中的武器予以反擊，抬槍對天亂射，然而除了損壞一些艙室部件外，那些鬼影仍自由地遊走在船艙之上，發出時而誘惑勾人，時而可怖攝魂的笑聲，引發了驚駭與更大的騷亂。
那些噪音永久地環繞在士兵們周圍。
很快就有人開始嘔吐，也有人像丟了魂一樣，雙臂拉，雷射槍歪歪斜斜地掛在身上，漫無目的地行走著，任憑旁人怎麼叫喊也沒有回應，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肉身。
這些怪異的現象極大削弱了船員們的士氣。
「注意，敵方登艦部隊來了。」
霍雷肖繃著臉，死死盯著『帝皇之死」號上噴出了密密麻麻的恐懼之爪跳幫艙，附近護航的航載機與護航艦立即開始對其進行攔截。
500公里的交戰間隔中頓時火光四散，爆炸頻起，再上一個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