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06.0498：『接舷戰！上啊！』
「長官，史詩號正在與朝聖船對接！武裝艦員已經在接駁台準備就緒。」
舵長向大副科林伍德匯報導。
阿奇已經穿上了他的地獄尖兵動力甲，他堅守在指揮艦橋上，透過哥德式舷窗看向窗外的對接情況。
史詩號內，全副武裝的船員們等候在接駁口的附近。
武裝水兵和跳幫隊員站在第一排，在軍士的命令下一排跪二排站，一些幸運或槍法精湛的人分到了繳獲的脈衝步槍和脈衝卡賓槍，絕大部分人裝備的依然是雷射槍，但也是保養得當的優質雷射槍和削鐵如泥的單分子劍刺刀。
在水兵的後排則是剛剛穿上了胸甲的船員們，他們武器各不相同，有人拿著雷射卡賓槍，也有人拿著雷射手槍和水手刀，亂糟糟的，看似是一群烏合之眾。
但任何低估他們的戰鬥力的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他們被霍雷肖的特級伙食餵養得膘肥體壯。從中下巢類似環境中長大的他們很清楚什麼趁手，什麼好用，什麼能最大限度地幫助自己在跳幫戰中活下來並殺死敵人。
更不用說這些『烏合之眾』的裝備也都是霍雷肖從機械修會的鑄造飛地拎出來的優質或精工裝備。
「對接完成。」操作員掃過屏幕上閃動的符文，她的聲音通過陣列播報，迴蕩在接駁艙上空。
唔！唔！唔！
三聲警報響起，在指揮艦橋舵手精湛的操舵技術發揮下，史詩號又穩又准地停泊在了朝聖船的後側方接駁口上。
嗤！——
液壓的高溫蒸汽帶著多餘熱量通過排氣口排出，那扇設計用於跳幫登艦的接駁裝甲門在紅燈閃爍下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緩緩打開。
「舉槍！」萊多斯的腰間纏著象徵武裝部隊軍官的紅綢帶，他的一對金屬鐵手，一邊高舉動力軍刀，一邊拿著海軍爆彈槍。
一聲令下，水兵們將插著劍刺刀的雷射槍舉了起來，白晃晃的刺刀分外冷冽。
「嘿，傑克，比比看誰打飛的腦袋多？就像我們曾經在星界軍服役做的那樣。」一名正在瞄準的水兵對著旁邊的一名『新』入伍的上等兵說道。
作為帝國最龐大的武裝力量，星界軍人數眾多，而且不是什麼世界的星界軍都會在服役生涯中遇到什麼震天撼地的啟示錄級戰役。
加上每個世界的服役期幾乎各不相同，所以在龐大的基數下，能活到退伍復員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而這些分布在港口城市的星界軍復員兵，是帝國海軍募兵官眼中的香餑餑。
——他們往往足夠忠誠，也擁有經驗豐富的戰鬥技巧與經驗，可以只經過短暫的跨軍種培訓，再換上帝國海軍的裝備，就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武裝水兵，並且直接以上等兵的身份入伍。
「賭多少？」
「十萬。」
「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艦長說過，一顆腦袋一萬塊，只要你殺得夠多，你就能賭得起。前提是你可別沒殺到十個就掛彩了。」
「那我就用海軍給的陣亡撫恤金來賭。」
兩名水兵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艙門完全打開，蒸汽煙霧散去後。
映入水兵們眼帘的是一群張皇混亂的克魯特人。
「準備！」
這些野蠻的僕從軍不像鈦族火戰士們那樣訓練有素，它們被猝不及防的襲擊嚇破了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開火！」萊多斯立即揮刀。
炯炯炯！
上百道熾紅滾燙的雷射光柱穿過蒸汽迷霧，射向那些詫異之下準備反擊的克魯特人。
噗！
雷射射透了其中一隻嚎叫著的克魯特人腦袋，把上顎以上的部位瞬間就消失不見，不遠處的朝聖船的大理石白牆上，橙黃色的血液緩緩流淌，就像鼻涕或膿液，很是噁心。
「第一個。」提出賭注挑戰的水兵哼笑道。
隨後調轉槍口指向下一個。
兇猛的射擊直接把水兵線列前面的擋路的克魯特人盡數擊倒，還壓制了那些試圖射擊的槍手。
這些醜陋的水鬼從開闊地帶一鬨而散，向內層艙壁跑去。
「衝鋒！」
「神皇萬歲！！！」在軍官一聲令下，跪姿射擊的水兵們站起身，端起刺刀向前，發出了整齊的戰吼。
這股吶喊如同浪潮般，從前向後一層一層傳遞而去。
「快！叫！喊起來！」喬老頭用戴著護具的手肘頂著他的小兒子。
「呃……神……神皇萬歲！」這個從小在下巢摸爬滾打混大的小子，喊出了這個陌生卻又對人類而言萬分熟悉的口號。
「沖啊！」
在前排的跳幫隊員和武裝水兵抄起刺刀、破拆斧、動力拳套發起了勢不可擋的衝鋒後，後排水手們也揮舞著水手短刀、海戰矛等武器，跟隨著前排的戰友像奔騰的浪涌般，一波接著一波湧入朝聖船。
當他們穿過長長的接駁走廊，殺到朝聖船內部時，在克魯特薩滿祭司指揮下停止後撤的克魯特人正欲轉身抬槍。
「快幹掉這些人類！否則今天死的就是我們！」薩滿祭司大叫著，它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揮起祭祀雙頭杖，驅使族裔為生存而戰。
砰砰砰！
一排胡亂的脈衝槍響。
衝鋒的海軍官兵中打頭的幾人倒在了地上，但這並沒有阻止進攻的勢頭，後方的人跨過傷亡者繼續衝鋒。
他們很清楚，在空地上猶豫就會被當成活靶子。
「噫！老爹！死…死人了！」喬老頭的小兒子看見被離子束穿透黃油般，洞穿脊骨後倒地的死者，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手忙腳亂地跨過屍體。
「別管！跟你大哥走！」喬老頭把小兒子往前一推，徑直從開闊地衝到了大理石廊柱附近。
見克魯特人試圖集結反擊。
「水兵隊！舉槍！」
一排衝鋒的水兵立即在軍官的命令下，頂著不斷飛馳而來的脈衝離子束站定。
「瞄準！開火！」
他們在口令下熟練舉槍，對著趴在死亡天使雕塑上，居高臨下的克魯特人打出一輪整齊劃一的壓倒性火力排射。
「嘎啊！！」
中彈的克魯特人身上冒著黑煙或者什麼液體，散發著刺鼻的臭氣紛紛從前方兩側掉落。
「檢查刺刀，沖！」在打掉高處的威脅後，軍官們身先士卒，帶著水兵隊向著一邊後撤一邊做出零星反擊的克魯特人衝去。
阿奇一個箭步衝上雕塑基座，克魯特薩滿祭司抬棍就打，想把這個來勢洶洶的突擊者掄下去，他則抬手一劍格擋，動力劍順勢蓄能。
你來我往，一招一式的閃轉騰挪間，他以軍刀護手抵住雙頭戰棍的銳部，反手一別，抄起左手的海軍軍官爆彈手槍，朝著克魯特祭司的腦袋扣動扳機。
砰！
由於距離過近，馬格南口徑的爆彈射入薩滿祭司的眼窩後沒有引爆，而是直直飛出，正好打在一個從高處跳下來躲避雷射槍線的克魯特人身上，把這個水鬼的脊骨炸得稀碎。
「嘎啊！去死！去死！人類！」被打爆一隻眼的克魯特薩滿祭司大叫起來，試圖用手臂上帶毒刺的鰭翼攻擊。
阿奇一鐵靴踹在這個異形弓起的膝蓋骨上，嘎達一聲，把它踹得單膝跪地。
「要去死的是你！異形！以神皇之名！」
刷啦一聲，電閃而過。
噗嘰啪。
戴著羽冠的醜陋頭顱從高大死亡天使聖像的腳下滾落，在碎裂的大理石瓷磚地面上咕嚕嚕滾動。
平日裡，霍雷肖就注重讓軍官和船員進行輕武器訓練，並要求他們熟練掌握水手刀、海戰矛，以及槍刺與破拆斧等一切近戰武器的應用。
克魯特人實際戰鬥力不弱，相對於正常帝國凡人部隊來說甚至有點強。
但是它們在正處母艦被炸毀後的士氣低迷，而且在這片艦內區域內的數量處於劣勢，反觀霍雷肖的海軍官兵勢頭正猛。
生物的求生本能會讓它們在面對劣勢且攻勢兇狠的敵人前，選擇撤退逃跑。
「上啊！殺光這些異形！」阿奇揮劍直指這些可憎異形，高呼吶喊道。
見第一尉官如此驍勇，當面陣斬敵方小頭目首級，這英勇的一幕極大地鼓舞了船員們的戰鬥士氣。
一大群船員嗷嗷叫著，揮刀而上直撲異形。
他們對著脖子就砍，砍掉腦袋後，還把克魯特人頭顱用纜繩穿過眼睛掛在腰間。
這一可怖的行徑甚至把本就野蠻的克魯特人給嚇壞了。
他們以萬物血肉為食，好歹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
但卻不曾想過這群人類居然會把腦袋砍下來當成裝飾掛在身上。
它們看著被繩子穿過兩眼的同胞頭顱，嚇得往深層艙室內四散逃去。
當然，可能會有人質疑：砍下腦袋真不會引起恐虐的注視嗎？
嘛，這兒可是極其萬眾狂信徒信仰的朝聖船，到處都是死亡天使和人類之主偉岸雕塑，要是在這裡還能腐化，那只能說也太拿人類之主的偉力不當數了。顱骨也可是帝國的象徵吶！——文書官注釋。
但實際上堅定以神皇之名服務帝國者被坑害的也不少。早在考斯地下戰爭時期便已有記載，混沌甚至會在幻境中擬化出帝皇的領域，並在一開始讓受影響者在地獄般的混沌幻境中逃到帝皇的金色神殿便可免去痛苦，在一次次的重複後，最終揭露其邪惡本質，徹底操縱受害者，配合懷言者巫師的突襲。——文書庭軍監委員注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