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被我這一番偷瞄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手忙腳亂的解釋了起來。
我心中有些好奇,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畫符念咒這些本事,只是現在時間不合適,所以我也沒有去詢問秦瑾瑜。
不過,想想我就瞬間恍然了,既然有老虎精、倀鬼這些詭異,那怎麼就不能有這些捉妖殺鬼的法術呢?
遠的不說,近在眼前的就是謝三叔的復活,還有老周家的風水之道,這不都是無法解釋清的嗎?
我吭哧吭哧的又鋸斷了幾道鎖鏈,一直到剩下最後一道鐵鏈時,棺材裡又一次有了動靜。
它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舉動,這次的動靜那幾張黃符都快要壓制不住了,而棺材蓋更是被震的不停的彈起,眼瞅著裡面的鬼東西就要出來了。
這次不用秦瑾瑜催促,我都開始玩命的鋸了起來,而那幾張黃符在堅持了幾分鐘之後,竟然開始燃燒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我拼勁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最後一道鐵鏈給鋸斷了,整個人都脫力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一道龍吟聲炸響,嚇得我渾身一哆嗦,可抬頭看去,卻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道狂風颳來。
等到狂風散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附近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猛吸一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而這片樹林似乎也得到了灌溉,變得越發茂盛了。
「這是我們村子的氣運回去了?」
我回頭看了秦瑾瑜一眼,喃喃的問道,只是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剛才耳邊那道龍吟聲。
我們村子可沒有龍脈,為啥會有龍吟聲呢?
真要說的話,黃箎峽山和三川河組合起來,才像是一條盤龍,可這明明是我們村子的事情,怎麼會牽扯到山川河流呢?
我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腦海中隱約連成了一條線,讓我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突然之間,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閃過,我想明白了這裡面的所有事情。
劉月娥應該就是被趙老賴害死的,死了之後拋屍在了山上。
只是不知道是誰,把她的屍體挖出來放在了面前的棺材裡,借著她和村子的因果,用這九道鐵鏈吸收村子的氣運,滋養了她們母子的同時,更多氣運則是被那個幕後的人給偷走了。
甚至往大點去想的話,村子附近的龍氣都被這裡給吸收了!
我悚然一驚,回頭朝著那九道被鋸斷的鐵鏈看去,這就好似九條龍蛇一般。
九鎖連棺,不對,其實應該是叫九龍連棺才對!
「喂,你發什麼呆啊?要麼趕緊跑,要麼趕緊想辦法啊!」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不遠處的秦瑾瑜終於叫嚷了起來,我抬頭看去,就發現那棺材蓋已經被震開了,一具渾身綠毛的屍體就這麼坐了起來。
這就是劉月娥,雖然它的相貌分辨不是很清,但卻依稀可以辨認出來,而且那隆起的肚子也是一個明證。
「吼!」
劉月娥的神智並沒有恢復,估計是被我破壞了這裡的陣法緣故,她發出了一聲非人的嘶吼聲,直接從棺材中跳了出來。
「景川,你快跑,我有辦法對付它!」
秦瑾瑜小臉煞白,但還是扭頭對著我喊了一聲,身上的黑氣瀰漫,百鬼被召喚了出來。
這一次明顯秦瑾瑜認真了,她第一次拼盡了全力,從她的身上冒出了一道道的鬼影,一時之間我都數不清楚了。
而隨著那些鬼影的出現,秦瑾瑜的臉色變得煞白,身子都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這一次在深山老林中遇見了綠毛僵,可以說是我們遇見的最大危機了,因為壓根沒有任何外援,只能我們自己應對。
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會離開呢?我又不是傻子!
我提著斧子,直接衝到了秦瑾瑜的身邊,制止了她繼續召喚。
開什麼玩笑,秦瑾瑜這些百鬼是靠自己鮮血供養的。
再繼續下去的話,估計還沒等人家動手,秦瑾瑜就被身上這些鬼物給抽乾了。
「你幹什麼?」
「別鬧了,對面是殭屍,你的百鬼都是魂體,有啥用?」
我握緊了斧子,擋在了秦瑾瑜的面前,「對付這種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物理毀滅!」
綠毛僵搖晃了下腦袋,似乎在熟悉自己的身體,這才給了我們一點緩衝時間。
但是現在沒機會了,它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吼叫了一聲,朝著我們直接撲了過來。
好在綠毛僵看著可怕,但是行動並不是很迅速,看到它的舉動後,我下意識就想閃避。
但是腳步才動,我的身子就僵住了,我身後就是秦瑾瑜,這要是閃避的話,不就把她給露出來了麼?
這時候綠毛僵已經撲了過來,我一咬牙,掄著斧子朝著它劈了過去。
一道似金似鐵的聲音響起,綠毛僵被我一斧子劈的後退了幾步,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只是這道傷口並不明顯,看上去就好像蹭破了皮一般。
「媽的,皮是真厚啊!」
我頭一次當著秦瑾瑜的面爆了粗口,因為我的虎口已經鮮血淋漓,連斧子都快拿不穩了。
綠毛僵踉蹌兩下,似是受到了傷口的刺激,它瞬間變得更加狂躁。
它再次猛撲而來,根根綠毛如鋼釘條條豎起,一口尖牙迎著日光反射著粼粼寒光。
我拿斧子去擋,它不退反進,竟迎著我的斧刃一拳砸來。
草,這東西竟皮厚到能頂刀刃了不成?
可我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給我玩陰的。
它看似不躲不閃,但撲到我面前竟突然向上一跳,蹦出半米來高。
這一下它不但躲過了板斧,十公分的指甲也直刺我的梗嗓咽喉。
難怪都說綠僵動若脫兔,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它爪子直直扎進我的肩膀,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順著右肩而來。
而我的板斧只來得及卡進它的腰,這還是藉助了它自己的幾分沖勢,才好不容易打進去的。
鐺!
我的斧子像是嵌入了金屬中,我用力拔了兩下都沒能拔出來。
它痛得咆哮一聲,手爪硬生生在我的肩膀上扭了一圈。
我那處的肉都被它給攪爛了。
趙瑾瑜趁機沖了過來,拽起撿來的樹枝對準了綠毛僵的眼睛直直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