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宿舍樓,自然是分為女寢、男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新生人數足足有五百之數。
宿舍樓也不止許淨他們看到的那幾座。
許淨和程子明倒是在安排在了一個宿舍里。
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因為兩人都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由學府依次分配。
兩人用卡刷了門禁,然後開門進了宿舍。
一進門。
許淨就知道自己小瞧了三大學府的底蘊。
宿舍雖然是三人寢,但內部空間很大,每個人都擁有獨立的房間。
還有單獨的衛浴和廚房、衛生間。
「難怪一個月十積分。」程子明說道。
許淨道:「聽說杜青山他們住的宿舍,是單獨房間、可以積分兌換靈氣輔助符文,月付積分是五十。」
程子明倒吸一口氣:「這一百積分,我看怎麼都不夠用。」
「自然。」許淨道:「積分的不足,便會加劇我們去完成任務的動力,去想辦法爭奪資源,想辦法變強。」
這一套流程。
讓許淨倒是都有些回顧前世資本家的既視感。
不過
還是不一樣,這積分能兌換的東西更是無價的。
但另一人似乎還沒有到。
兩人也沒什麼行李,鋪了床鋪後。
許淨開口道
「走,咱們去學府修煉資源兌換處看看。」
程子明頓了頓:「你現在就準備花積分嗎?」
許淨:「反正沒事做,先去看看吧。」
今天是入學的時間,所有新生都在辦理手續、等待明日的學府新生開幕儀式。
他們離開了房間,走下樓。
許淨在管理員那裡停住了腳步。
管理員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正泡著茶水,看到許淨過來:「怎麼了,小伙子?」
「我想了解一下宿舍出入時間。」
「沒限制的,畢竟很多新生修煉、做任務,管理不會那麼嚴格。」
「多謝前輩。」許淨道。
而這時。
一名女生正走了過來,雖然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但許淨明顯感到她的氣息,確實一名實實在在的二階武者。
她對於老婦人很熟悉的樣子,聲音帶著一絲嘶啞,開口說道:「抱歉,林姨,今天應該到租期到的時間了吧,我來取他的東西。」
老婦人目光帶著一絲絲可憐的看著她,翻出一柄小鑰匙,道:「那你去吧。」
女生接過鑰匙,緊緊握著。
走到一處角落的宿舍門前,用鑰匙打開了門。
老婦人看向許淨和程子明,忽然開口道:
「她不是這裡的住客」
許淨:「」
這他們當然知道。
畢竟這是男生宿舍樓。
「我想請問,她也不是新生吧。」許淨道。
老婦人頓了頓:「她是你們的學姐,比你們高三屆。」
程子明疑問道:「她剛剛說是來取東西是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人好奇心那麼重做什麼唉算了」
老婦人吐了口氣,搖搖頭開口道:「她過來了,你們可別亂說話。」
許淨看去,學姐手中並沒有拿什麼東西,只是一盆綠植,走了過來。
「鑰匙還您了,林姨。」學姐微微鞠躬:「這一年的叨擾您了。」
老婦人伸手接過鑰匙:「我並沒有做什麼。」
學姐那盆綠植看起來很普通。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山間一株常見的花草罷了。
不過頗為精緻,被看護的很好。
老婦人猶豫了一下,道:「那房間確定不租了嗎?」
學姐身形一顫,抱著那盆綠植的手微微收緊,半餉說不出話,她緩緩的開口道:「他不在了,一個空房子,又有什麼用呢。」
老婦人輕輕開口安慰,道:「諸天戰場那麼大,你要相信那小伙子,會回來的。」
「我知道」學姐沉默了半餉,露出個勉強的笑容:「我相信他還活著,會一直等他的。」
學姐抱著那盆綠植,緩緩的邁出腳步,離開了此地。
老婦人看著站在旁邊,一直不敢說話的許淨和程子明。
微微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啊,既然這麼想知道,那就好好的聽著。」
她伸出手指:
「住在那房間的,是個天賦極佳的少年,入學僅僅用了一年就達到了三階武者,前去往諸天戰場時,無數人都來與他送別,他們都知道這個少年,未來成就必然不簡單。」
「少年臨走前,一次性繳納了兩年的租房積分,希望朋友能幫他照顧好屋裡的綠植,那是母親在他入學前,送給他的。」
她頓了頓:
「但這一去」
「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老婦人的話語,帶著一絲頗為哀嘆的感覺:「離開時無數人擁護失蹤後,卻只有這一個女孩,依舊在學府默默的守護著他,掛念著他,替他照顧這盆綠植。」
許淨沉默著。
他總算明白為何身為一位二階武者的學姐,會那么小心翼翼抱著那盆看似普通的綠植,生怕它摔碎了。
許淨道:「但他只是失蹤,並不代表他死亡。」
老婦人眸子裡似有一絲嘲弄:「你們還太小了,等你們以後踏入諸天戰場那個地方,就會知道失蹤就為死亡。」
「老身我見過太多天賦出眾的學生,踏入諸天戰場後,重傷、隕落、殘疾小伙子們,別總是看著強者們風光無限,他們也必定經歷過殘酷。」
「而像他們兩人這樣的事情,在學府之中,也發生過太多次了。」
許淨沉默著。
程子明也沉默著。
或許對諸天戰場有很多的遐想和期盼,畢竟那個地方,充滿著無限的機緣!讓人眼饞的天材地寶、秘術遺蹟!
但今天這一件事。
就讓許淨明白。
那不僅僅是戰場,而是埋葬著無數追逐、奮戰之人的冢!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泡的茶水都要涼了。」
老婦人看著沉默的兩人,擺擺手:「別在我這兒晃蕩了,也別想的太多,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吧。」
看著兩人神色沉重的道別,然後離開。
老婦人才收回了視線,看向蓋子,雖然還在冒著熱氣,她卻輕輕的蓋上了,搖搖頭:「弄得老身都無心喝茶了。」
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卻遙遙望著天邊。
「我也等過,等了五十年了。」
「唉,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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