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這家店老闆趕緊把轉讓合同拿過來,我自然會派人到這裡來取的,若是這事你辦不明白,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寧川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熊哥急忙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扯過了那個女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寧川給小安使了一個眼色,小安會意,轉身也走出了店面。
年小雅不禁乾咽了一口吐沫,他知道,現在的寧川可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寧川了,從熊哥的那個模樣上不難看出,寧川絕不是看起來的這樣簡單。
熊哥是東方老爺子的手下,在這片不說橫著走也差不多,他這樣的人對寧川如此的懼怕,那就只能說明,寧川的身份至少應該是與東方老爺子劃等號的存在啊。
之前的導購被嚇得不輕,他急忙給寧川行了禮,開口說道,「先生,剛剛是我的態度不好,是我錯了,還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寧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已,並沒有說什麼。
這導購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一個人,她做了什麼,寧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靈兒,這裡的衣服你隨便選,看好了哪個就拿哪個。」寧川對著蕭靈兒傻傻一笑,開口說道,「這卡也給你了,隨你取用。」
蕭靈兒傻傻的看著寧川,她的眸中蘊含著極為複雜的情感,寧川為他花錢買下了店,他不在乎,寧川給他黑金卡,她也沒放在心上。
她真正在意的是那張銀行卡密碼的設置,銀行卡密碼是他的生日。
這個連她自己都會忽略的日子,居然被寧川一直都放在了心裡。原來,這七年來,他從未忘記過她,從未忘記。
當蕭靈兒回過了神來的時候,就對上了寧川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她不禁笑了,她的笑很美,就像是春日裡最美的那朵花一般,瀲灩了整個季節的美。
寧川再次憨憨的笑了起來。
「小雅,你喜歡什麼,隨便選。」蕭靈兒轉目看向了年小雅,開口說道。
「哦哦哦……」年小雅聽了蕭靈兒的話,這才回過了神來。
很快的,年小雅就選好了衣服,也給蕭靈兒選了幾件,然後她這才扯過了蕭靈兒,開口說道,「我們兩個去試衣間。」
寧川微微一笑,他就知道,這個小妮子肯定要跟蕭靈兒說點什麼了。
等他們走入到了試衣間之後,寧川便走出了店面,他才出門就看到了對面鋼琴店門前圍著很多人。
寧川不禁走了過去。
一個年輕人遞給了寧川一張宣傳單,開口說道,「店慶期間,全部商品九折優惠。」
寧川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光來。
他媽媽最喜歡聽他彈鋼琴,自從她離開了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鋼琴了。不知道為什麼,寧川的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
「我能試試嗎?」寧川走入到了店中,用手指了指一架黑色鋼琴,開口問道。
「沒問題,您請。」導購員笑笑,開口說道。
寧川坐了下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黑白琴鍵,眸中閃過了一抹柔光,他的手指輕輕落下,一聲極為動聽的琴音頓時就傳了出來。
隨著寧川的手指不斷落下,琴聲叮咚,那琴聲時而如流水,時而如高山,時而如飛鳥輕聲啼叫,時而又如碎玉落珠盤。
那琴聲就如有魔力一般,把周圍的人全都給吸引了過來。
很快的,好奇的人就把這裡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更有一些年輕人還拿出了手機,錄製起了小視頻來。
寧川用鋼琴彈奏高山流水,彈奏十面埋伏,彈奏平湖秋月。
音符在寧川手指的撫弄之下成了魔,竟然超越了古琴所能表達出來的意境,
等寧川停下來的時候,人們在安靜了五秒鐘之後,突然就爆發出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蕭靈兒和年小雅已經選好了衣服,他們在店中沒看到寧川,就急忙走了出來。
「你看那邊,他們在做什麼啊?」年小雅不禁問道。
蕭靈兒搖了搖頭。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他一點都不關心,她關心的就只有寧川。
就在這個時候,寧川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拉過了蕭靈兒,笑道,「我們回吧。」
「嗯。」蕭靈兒點了點頭,跟著寧川離開了這裡。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個梳著一頭齊耳短髮的女子也跟著他們離開了商廈,她站在了商廈門口,遠遠的看著寧川和靈兒逐漸消失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
寧川和蕭靈兒回到了家裡之後,跟兩老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到了他們兩個的房間。
蕭靈兒走到了窗前,斜靠在了沙發上,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就像是天鵝的翅膀一般。
寧川笑了笑,他走到了蕭靈兒身邊,坐在了地板上,輕輕的拉過了蕭靈兒的柔白的小手,把她的小手團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他知道蕭靈兒一定有話要問他,所以,他就等在了這裡,等她開口。
可令寧川沒有想到的是,蕭靈兒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睡了過去,他睡的很沉,睡夢中的她是那樣的柔美,美的就像是一個夢。
寧川深深的看著有著甜美睡顏的蕭靈兒,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站了身來,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輕輕的替她蓋好了被子。
蕭靈兒給了他足夠的信任,他想要告訴她,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給她的,若是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問。她只知道,他的心裡有她,這就足夠了。
「傻丫頭。」寧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
他沒有睡,而是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看著蕭靈兒,看了許久許久。
天幕一片漆黑,就只有一兩點寥落的星子閃爍,那輪圓月遠遠地躲在了雲層中,只是會偶爾探出頭來,看看這個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寧川不禁微微一愣,隨後,他就急忙躺回到了地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