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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拍馬是門技術活

2024-09-04 04:41:49 作者: 我要上三江
  張三和李四各有一個諢號。閱讀

  一個號稱『過街老鼠』,一個號稱『青草蛇』。

  幾人都是本地人士,打小在這一帶廝混,因為資格老夠義氣被眾人推舉為頭領。

  既是頭領,就要負責一群手下兄弟的吃喝。

  自己都是飢一頓飽一頓,這個頭領也當的心中有愧,如今借著機會將老大的位置讓給陳松,也算卸下心中一份重擔。

  陳松眼珠子轉了轉,這群混混都是本地的地頭蛇,人數有20多人,平時十分抱團,雖然群員素質良莠不齊,但其中並沒有作奸犯科無情無義之輩,屬於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閒浪子弟。

  陳松隱隱有一股預感,既然來到了水滸傳世界中的東京地界,他的任務必然與其中一個悲情人物林沖有關係。

  這群小弟,後面肯定用得上。

  想通這些後,陳松客氣的推辭了一下,就接了下來。

  這一番操作左右通吃,收穫滿滿。

  幾人在外面理順關係後,陳松領著這群新收的小弟進來向魯智深拜碼頭。

  順便將幾人準備的酒罈乾果和燒雞也帶了進來。

  菜園子中,一群人圍在魯智深周圍道謝。

  桌上擺著未喝完的白酒,以及剛送上來的乾果和燒雞,桌下還擱著一壇未開封的燒酒。

  魯智深為大哥,在桌前端坐。

  陳松為二哥,也有資格坐著喝酒。

  這群混混剛認了陳松為領頭人,輩分矮了一頭,沒有撈到上桌資格。

  再說剛獲得魯智深恩准,准許他們以後靠菜園過活,解決了這群人的後顧之憂。

  張三號稱『過街老鼠』,也是思維活躍之輩,由他領銜,眾小弟輪番上陣拍馬,只把魯智深哄得眉開眼笑。

  在酒精刺激下,更是豪情萬丈。

  「當初,洒家還是延安府老種經略處相公帳前的提轄官(中層軍官,相當於現在的正團級),鄭屠那廝真不是什麼好鳥,仗著自己是本地人,也算略有餘財,肆意欺負金氏父女,不僅騙財,還騙色,這是人幹的事嗎?」

  「那鄭屠號稱鎮關西,我呸,在洒家眼中就是一上不得台面的屠夫,別人怕他,洒家可不怕他,我直接尋了過去,只一拳,就打得這廝滾地求饒。」

  「第二拳,打得遍地鮮紅,那血灑了一地,好似就地開了個染坊。」

  「第三拳,直接讓他歸西。」

  「因為惹了人命官司,這才不得不削髮為僧,從五台山到了這裡,洒家姓魯,法名智深,別說區區一個鄭屠,就是千軍萬馬,我也能殺個七進七出。」

  酒桌前,魯智深喝得面紅耳赤,經過與陳松的一番推杯換盞,8兩白酒差不多都進了他肚中,與陳松間的好感度也被刷到20點。

  距離任務要求的50點好感度近半。

  男人之間喝了酒,剩下的自然是吹牛逼了。

  傳統手藝不能丟。

  魯智深也順道將自己為何出現在大相國寺的緣由交代了一遍。

  只是原本為了辟禍,按說應該是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卻被他說的情緒激昂,好似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喝了酒就拿出來吹噓一番,恨不得讓天下人知曉。

  還好屋內的人都是頗有義氣之輩,對官府向來沒個好印象。

  眾人又是好一陣拍馬。

  酒到酣暢處,卻聽見屋外不斷傳來老鴉哇哇的叫聲,惹得魯智深有些不快。

  「這地方哪來的呱噪,惹得洒家不痛快。」

  張三等人一直在菜園周邊謀生,對這一帶比魯智深還要熟悉,也不用出去查看,連忙稟道:「牆角邊綠楊樹上新添了一個老鴉巢,每日直咶到晚。」

  魯智深頓時不爽了,正吹到高興處,卻被一畜生打攪了興致,他炸呼呼的對著屋內的幾人一指,「你們幾個,去將那老鴉巢端了,免得打擾了我和兄弟飲酒。」

  張三等人望了望陳松,不敢接話,臉上很是為難。

  陳松想明白其中緣由,笑了笑道:「大哥,那老鴉巢在一顆楊樹上,沒有梯子,也爬不上去啊。」

  魯智深摸了摸頭上戒疤,「怎這般麻煩?」

  陳松又拍馬道:「別人需要梯子才能上樹,哥哥可不需要,區區一顆楊樹,直接拔掉便是,哪這般麻煩。」

  這一句話,好似撓到了痒痒處,只拍的魯智深豪情萬丈。

  他好似想到什麼,頓時一拍光頭,「對呀,你們等著,洒家去去就來。」

  兩人的對話直把旁邊的一群人聽傻了,張三李四連忙阻攔道:「大哥,那可是一顆楊樹,有大腿粗,非凡力所能撼動,萬一師傅不得力,到時候……」

  幾人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隱隱在怪罪陳松拍馬的步子邁得太大了,萬一扯到了蛋,豈不是雞飛蛋打,反而惹得魯智深不高興……

  陳松卻清楚魯智深的真實實力。

  倒拔垂楊柳,也算是水滸世界中的名場面,沒想到今日也有機會親眼目睹,正好圓了前世的小遺憾。

  「你們是肉眼凡胎,我這哥哥卻是天神下凡,我說他拔得動,那就拔得動,你們若不信,只管擦亮眼睛看好了。」

  陳松一席話,正好被出門的魯智深聽到,他腳步一頓,轉眼就消失在大門口。

  只不過系統又傳來一聲提示音。

  【叮!魯智深對你的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30點】

  拍馬屁,也是一門技術活,對於前世的金牌銷售員陳松來說,也算是本色演出。

  一行人被陳松幾句話勾起了好奇心,齊齊跟著魯智深來到菜園子中。

  只見牆角跟處確實有一顆老楊樹,那樹上七八米處有一樹杈,正夾著一個臉盆大小的鳥巢,不是那老鴉巢是什麼。

  眾人再次打量了一眼大腿處的楊樹,不由得打了個顫。

  這麼粗的一顆楊樹,怕不是有10多年的光景了,埋在地下的樹根盤根錯節,光靠一身人力,如何拔得動?

  眾人到此時,仍然不相信魯智深能拔得動。

  唯有陳鬆氣定神閒。

  他見魯智深圍著楊樹轉了兩圈,伸出胳膊在樹身上比劃了兩下,好似在尋一合適的著力點,陳松在旁邊建議道:「哥哥,脫了衣服光著膀子才好使力。」

  魯智深哈哈一笑,三兩下剮下僧衣的上半截,在腰間系了一圈,露出如大腿粗的雙臂,「陳兄弟你且看好了,看你哥哥我是不是在吹牛。」

  「你們這些人也看好了。」

  魯智深雙目圓瞪,對著張三李四等人順道吼了一聲,聲音中隱隱夾雜著一絲不爽,好似對這群人剛才發出的疑惑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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