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眼皮子跳了跳,瞬間明白了對面身份。閱讀
這也是一個剛從空間完成任務回來的契約者。
「要不要試探一下?」
陳松心中躍躍欲試。
主要是他迫切想知道自己在這處平行時空的契約者中,實力處於什麼水平。
咔嚓一聲。
陳松向前踏出一步。
「我警告你啊,我們無冤無仇,你不要過來啊!」
朋克女孩心裡素質明顯不如陳松,並不擅長處理這種突發狀況,臉上很快出現了一絲慌亂。
她整個身子瞬間低伏,像一頭處於戒備狀態的貓,同時雙手下意識的按在屁股後的布袋上。
「呵呵。」
對方的反應讓陳松一樂。
看來是個雛兒。
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試招對象。
陳松隱隱間有一股自覺,這女孩的實力大概率不如他。
這一下更加堅定了試招的決心,畢竟虐人總比被虐更讓人心情愉悅。
咔嚓。
陳松又向前踏出一步。
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一米多,從七八米的距離縮短到六米左右,這一下似乎觸動了朋克女孩心中的脆弱神經。
她臉色憋得通紅,咬了咬牙,像個被奪走小魚乾的貓兒一般炸了起來。
「我本不想傷人,是你逼我的。」
女孩雙手一揮,手中多了兩把匕首。
這匕首的形狀十分獨特,兩頭都是鋒利的刀刃,手柄鑲嵌在中間。
女孩雙手各自握著一把匕首,腳步一顫,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咦!」
陳松愣了一下,眼前出現了一片重影。
身邊到處都是女孩的幻影。
這讓他第一時間明白了此番面對的居然是一個速度流高手。
陳松算是一個標準的力量特長者,如果將鐵布衫LV1考慮進去的話,也可以稱為半個體力特長者。
不過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是他目前的短板。
而速度特長者不同,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正是對方最強的一面。
「難不成裝叉不成要挨一頓打?」
陳松心中有點慌,他選擇閉上了眼睛。
既然眼睛看不到,那就用耳朵去聽,用心去感受,身邊到處都是呼呼呼的風聲和腳步踩在碎片上發出的咔咔聲,陳飛儘可能的用聽力和直覺去判斷對方的攻勢。
只要一擊,他就能重創對手。
有這麼一瞬間,身邊的風聲突然停了。
隨後陳松察覺到大腿處一麻,等他睜開雙眼時,才發現那女孩的一把匕首已經捅在他下身的大腿根處。
兩人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
陳松雙腿成八字形站立在原地,而女孩則像一隻四腳動物般趴在陳松身前,陳松一低頭就看見女孩臉上閃過的一絲得意之色。
朋克女孩:「得手了?」
陳松:「大腿上一麻,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
未等陳松有所反應,女孩警覺的身影一閃,重新抽身退回五米開外,原本前傾的身子重新直了起來,同時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對方的這番反應弄得陳松有些懵逼。
他原地活動了一下四肢,用力扯了一下腰帶,將這件從水滸中帶出來的長袍扯了下來。
裡面只穿了一條大褲衩。
在他的膝蓋和大腿根之間,明顯能看見一處指甲大小的淤青,陳松彎腰在淤青處按了按,剛才那被蚊子叮了一下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我剛才明明中了對方匕首的一擊。
是對方的攻擊力太弱雞,還是鐵布衫LV1太牛逼?
陳松查看了一番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後,看向女孩的臉色多了一絲玩味。
「你……」
朋克女孩這一下直接被激怒了。
剛才的一擊之所以無功而返,應該是這個大塊頭身上修煉了硬功的緣故,但不管什麼硬功,都會留下幾處罩門。
譬如眼睛、下陰、舌頭,以及太陽穴等敏感地方。
女孩也看出陳松的速度不如她,主動權到目前為止仍然掌握在她身上,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
剛才的一擊雖然未建功,但女孩仍覺得優勢在她這邊。
既然如此,一定要給這人一個教訓。
女孩身子一低,整個人又消失在原地,無數個幻影開始圍繞著陳松轉起圈來。
這一次,陳松並沒有選擇被動挨打。
力量特長者對上敏捷特長者除了傳統的後發制人外,還有另外一招,那就是範圍攻擊。
陳松看了一眼大廳地面的地磚。
抬起腳在空中頓了頓,猛的一腳向下踩去。
500斤的力量落在地板上。
咔嚓咔嚓一陣脆響後,陳松腳下的地板磚如蜘蛛網一般向外延伸出去,足足延伸了2-3米遠才停止。
陳松抬起腳又一踩。
砰!
這一腳,直接用上了800斤的力量。
地上的瓷磚早已經受不住如此摧殘,成碎片和顆粒狀向四周濺射出去。
陳松再次抬起腳,這一腳用了全力。
千斤之力直接踩在地面。
砰!
先前被踩碎的瓷磚碎片如利劍一般向四周濺射出去。
這三腳一下比一下快,力道也是一下比一下重,堪比一顆爆炸的大型手雷,一股無形的衝擊波瞬間將五六米外的女孩幻影籠罩其中。
「哎呀……」
灰塵中傳出一聲慘叫。
等到煙霧散去,女孩的身影落在側前方的一根柱子後,她一手捂著肩膀,鮮血順著肩膀處流了出來,明顯受了傷。
「我叫花舞,你給我等著。」
花舞怨恨的瞥了陳松一眼,留下一句狠話後,如一陣風般消失在陳松面前。
「呼!」
陳松重重呼出一口氣,也沒打算追。
反正也追不上。
這番試招也驗證了他心中之前的判斷,女孩的整體實力應該不如他。
對方大概率還有底牌沒有用出來,但陳松同樣沒有動用【黑化】心法,更別說他還有2張足以改變局面的人物卡片。
這麼一推斷,就算如今的江城市一片混亂,有無數的契約者隱藏其中,他若小心謹慎些,立足其中應該不難。
花舞離開後,陳松撿起地上的長袍,像毛巾一樣搭在肩膀上,也離開了大廳。
夜巴黎大廳外是一處幾百平方米大小的院子,若是正常時期,這裡應該站著幾個耳朵上夾著煙,正揮舞著手臂吆五喝六指揮顧客停車的保安。
此時卻一片寂靜和荒蕪。
院中長滿了冒頭的雜草,還有零星的霓虹燈招牌和煙盒扔在地面,一陣風吹過,將地上的幾片紙屑卷到半米高的半空。
陳松眯著眼望了望天,時間應該是黃昏。
他的視線隨後落在院子口的馬路牙子上,有兩個正在抽菸的混混蹲在上面,其中一人身形與陳松差不多,染著白髮,另一人稍矮偏瘦,染著一抹騷氣的咖啡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