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陳松瞥了瞥還有力氣替他著想的中年男子,拾起旁邊的一根鐵棍,對著男子的左手一下掄了下去。
「我曹你娘,我女兒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死吧。」
這一下,直接打翻了中年男子心中的僥倖,先前堆積在心中的怨念如同潮水一般翻湧上來。
還是個硬漢子。
陳松直接賞了他一巴掌,伸手從對方口袋中摸出手機,遞到男子唯一健康的右手上,「你不是很想打死我嗎?那就打電話,讓你女兒過來。」
男子怨恨的接過手機,毫不猶豫撥響了電話。
「喂,女兒嗎?家裡進了賊,快回來救我……」
中年男人還想多說,直接被陳松奪過手機一腳踩了個稀巴爛。
他已經從手機中聽到了女子的聲音,目的達到了。
接下來,就是一場在合適的時間和合適的地點打的一場硬仗。
時間地點和對手都是由陳松挑選的,沒有輸的理由,即便如此,陳松仍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將男子綁在一邊,堵住嘴鼻,隨後在停車庫中搜尋了一會,找到4桶車漆,撬開後朝地上潑灑,幾乎將200平方米的停車庫地面都淋了一遍,4桶車漆剛好用完。
忙完這些後,陳松估計花舞差不多要抵達了,或者說對方已經抵達了,正潛伏在外面朝內觀察動靜。
陳松又尋了一桶鋼釘抱在手中,接下來目光又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來一次廢物再利用。
他扒開男子嘴中的抹布,一巴掌抽了上去,不管這男子之前是好人也好,壞人也罷,既然牽扯進了契約者之間的戰鬥中,他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你不是喜歡罵人嗎?你女兒是不是不管你了,繼續罵啊。」
「草擬大爺,你個王八蛋肯定不得好死,我女兒來了後……」
啪!
男子臉上又挨了一記耳光。
停車庫內斷斷續續傳出飽含咒罵和怨恨的聲音,陳松則以逸待勞守在一邊,靜等魚兒上鉤。
片刻後,停車庫中唯一暢通的一扇窗戶突然碎了,發出一聲玻璃破碎聲。
黑影一閃,一道矯捷的影子從外竄了進來。
「女兒,救我……」
男子求救的話語聲尚未傳出去,就直接脖子一歪,沒了生息。
既然魚兒已經上鉤,誘餌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陳松敢當面殺掉對方在世的唯一親人,就是想激怒對方,和他硬拼。
若對方見機不妙轉頭就走,從而隱忍在黑暗中,反而不符合陳松的目的。
眼前依舊是一串看不清的幻影晃來晃去,這次陳松不慌不忙,只是盯著地面,原本一片猩紅的地面在車漆的幫助下落滿了腳印。
陳松一手抱著裝滿鋼釘的鐵桶,另一手橫在眼前,護住僅剩的罩門之一。
至於兩邊暴露在外的太陽穴,被陳松繼續充當誘餌的角色。
鐵布衫晉級到LV2後,已經不存在絕對的罩門了,即便是兩處罩門之一,也比尋常人的肌膚和骨骼堅硬許多。
若花舞還是用之前的那把匕首,陳松斷定他傷不了自己。
咔嚓一聲!
陳松左邊肩膀上挨了一擊。
隨後是背後,再然後是右邊的太陽穴。
黑化心法啟動……
此心法使宿主能主動感悟到對手惡意,每遭受一次侮辱(或傷害)而隱忍不發時,身上就會多一層怒氣值BUFF,下次出招時將自動獲得攻擊速度移動速度+5%,傷害力+5%的效果加層。
此BUFF效果會持續疊加到第二層第三層,其中第二層將獲得10%的BUFF加層,第三層為15%。
一經施展BUFF清零,但可重新疊加。
陳松等的就是此刻。
根據黑化心法的直覺,花舞的一番聲東擊西計策並沒有湊效,當BUFF效果被疊加到第三層時,陳松隱隱感覺到自己右邊的太陽穴才是對方的最終目標。
呼!
擋在眼前的右手直接朝右邊太陽穴方向盲抽了一記。
這一擊,剛好和花舞刺過來的匕首撞在一起。
15%的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加層讓陳松的反擊多了一層突然和意想不到的收穫,而15%的傷害加層則直接讓陳松的千斤之力被動技能輸出的傷害更上一層樓。
「啊……」
一次撞擊,花舞發出一聲冷哼。
右手中的匕首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更糟心的是,她的手腕骨折了。
若說LV2的鐵布衫是陳松的第一張底牌,那麼黑化心法就是陳鬆動用的第2張底牌。
接下來是第3張底牌,由手中的鋼釘和地上的油漆組成。
油漆雖並不能確定對方的方位,但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大致移動方向,然後配上鋼釘的範圍攻擊。
喝!
陳松一聲爆喝,手中的鋼釘如水珠一般被灑了出去,在巨力的加成之下,即便是扔出去的是一塊普通的小石子,也具備一定的殺傷力,何況是尖銳的鋼釘。
盯著地面腳步移動的方向,陳松很有預判性的在前方一連灑下三把鋼釘。
3張底牌陸續被打出去,直接澆滅了花舞復仇的怒火。
對方再次發出一聲輕哼,顯然又受了一次輕傷,眼前的腳印很快延伸到不遠處的一輛汽車後面。
陳松心中大定。
對方只要刺不破他的鐵布衫,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剩下的就是謹防對方半途逃跑。
「花舞,我殺了你在世的唯一親人,你父親還屍骨未寒,你不應該報仇嗎?」
「我就在這裡,來啊,我的雙眼和太陽穴就是我的罩門,你只要一擊即中就能傷到我,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狗賊,我沒有去找你麻煩,你居然敢過來找我麻煩,此番不死不休。」
汽車後面傳來一聲粗重的喘息聲和一串叫罵聲。
「呵呵……」
還有以後?
陳松站在原地嘲諷了兩聲,抱著還剩下一半的鋼釘緩緩向前逼去。
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此時的陳松宛如一尊護法金剛,氣勢逼人。
他並不擔心對方拼命,只是擔心對方跑路。
就在陳松念頭剛起時,汽車後面突然竄出一個黑影,正是受傷後躲在後面的花舞。
只是這次的花舞不但不躲避,而是直愣愣的向陳松衝來,似乎抱定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咦!」
陳松略微一愣,右手為拳一拳搗了過去。
管對方有什麼陰謀,先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