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派三定死了2個,差點被滅門,岳不群再次感覺到一股迫在眉睫的濃濃危機。閱讀
若左冷禪徹底撕破臉,率眾找個由頭來攻擊華山派,以如今華山派的實力,未必守得下來。
「唉,世道艱難。」
當天晚上,岳不群再次將自己關在書房中。
書架上擺著陳松獻上來的各種秘籍,岳不群攤開捲軸一一過了一遍,目光在葵花寶典上稍稍一掃而過,落在獨孤九劍上。
目前兩派的高端戰力方面,華山派反而占據優勢,風清揚和陳松對付左冷禪肯定夠了,問題是低一階的就有些不夠看了。
嵩山派13太保,有3人死在陳鬆手下(費彬、丁勉和卜沉),餘下10來人,在加上江湖上搜羅的一幫旁門左道高手。
而華山派這邊,算上劉正風寧中則和莫大先生,加上岳不群自己,在加上劍宗3人,人數也不夠10個。
低端戰力就不用提了,嵩山派門下有400多名弟子,堪稱五嶽劍派第一。
如此實力,才敢橫行無忌。
也就是說,華山派方面,在中端戰力和低端戰力方面都不如嵩山派,且差距有點大。
岳不群想了半響,一時間也想不出突破口。
他的紫霞神功已經小成,短期內無重大突破,而朝陽一氣劍還未入門,怎麼算都稱不上頂級戰力。
就算是運用田忌賽馬的戰術,挪些頂級戰力下來補充華山派這邊的中端戰力,也難以操作,且難度極大。
既然無法在短期內增加自己這邊的戰力,那就先鞏固好基本盤,繼續抱陳松這位徒弟的大腿。
「對了,松兒和珊兒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原本打算讓恆山派掌門人來見證兩人的婚事,如今定閒只剩下一壇骨灰,婚事還要繼續辦。
第二日,岳不群一聲令下,整個華山派所有弟子都開動起來。
陸大有組織人手下山採購婚禮需要的物品,還有幾名弟子攜帶著岳不群的親筆信迅速下山,騎著快馬向恆山派和衡山派趕去。
恆山派在山西大同,衡山派在湖南衡陽,若是趕急一點,往返15天也夠了。
至於江湖上的其他門派,此時乃多事之秋,岳不群並未邀請。
只是打算自己人關起門來操辦一場婚事。
陳松和岳靈珊這邊,因為先前二人已提前得知了消息,此番並未感覺有何不適。
陳松照例在前山輔助其他師兄弟練武,至於岳靈珊,因為婚期將近,被寧中則關在家中不許她和陳松廝混了,反而趕鴨子上架一般灌輸一些和新婚相關的知識。
臥室中。
「娘,第一晚真的很痛嗎?」
岳靈珊手中多了一冊淑女經,上面畫滿了兩個小人兒打架的畫面,讓岳靈珊看得面紅耳赤。
寧中則在旁邊低聲的給對方上啟蒙課,「我和你爹都是這樣過來的,其實也不疼,總之忍一下就好了,還有,記得尋一張乾淨的棉布墊在下面……」
寧中則的一番教育,讓岳靈珊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更多的還是對新婚後生活的嚮往。
岳靈珊在家中被寧中則上課的同時,陳松也在練功坡上給其他同門師兄弟上課。
「我華山武功,以劍招見長,勝在靈巧多變,一味的死練是行不通的,要多找人對練。」
陳松站在所有人面前暢談自己的經驗。
練功坡的另一邊。
恆山派的眾多女弟子也在幾位師姐的帶領下,正在合練一套劍陣。
「儀琳,注意力要集中,你朝哪看呢?難道那華山派的男弟子就比師姐我的劍招更吸引人?」
「哈哈……」
連續失去了兩位師叔,恆山派女弟子這些日子一直籠罩在一層哀傷的氣氛中,近幾日因為華山派要舉辦婚事的原因,空氣中多了一股喜慶的氣氛。
連帶著恆山派弟子的心情也好了一些,難得出來活動一下。
人群中,儀琳探頭探腦的舉動引得其他人一陣鬨笑。
儀琳當即紅著臉回過頭來。
她剛才的一瞥,正好看到陳松在所有華山派弟子面前訓話,第一時間就辨認出這是那晚和她真誠相對的人,情不自禁就多看了幾眼,沒想到引得自家師姐的不快。
此時的陳松,舉手投足之間多了一股高手的沉穩氣質,更何況混元功小成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跟著提高了一大截。
在加上他體魄健壯,身形修長,立體的五官配上一雙深邃的眼神,對一些十多歲情犢初開的女弟子而言,自然多了一股說不出的吸引力。
其實除了儀琳外,還有其他女弟子也在偷偷的瞟陳松。
轉眼,陳松與岳靈珊的婚事開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今日的華山派掌門大廳中,格外的熱鬧。
恆山派的定靜師太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皆坐在兩側觀禮,一向很少出來的風清揚也被請出來,正微笑的注視著這一對新人。
而寧中則和岳不群作為女方的家長,同時也是男方的師長,獨自坐在上首,正含笑默默的囑咐著這對新人。
「松兒,珊兒,從今日起,你們就成了夫妻,希望你們以後能彼此恩愛,互相謙讓。」
「謹遵師娘吩咐!」
岳靈珊全程蓋著紅蓋頭不支聲,陳松則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不斷被人領來領去,恍恍惚惚之中,肩上又多了一份責任。
他牽著岳靈珊的小手,感覺到對方身體正在微微的發抖,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陳松定了定神,悄悄伏在對方耳邊說道:「珊兒,你放心,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陳松的妻子,只要你以後不辜負我,我定會善待你。」
旁邊的岳靈珊好似讀懂了陳松的新意,握著他的一隻小手突然緊了緊。
婚禮結束後,兩人被送入準備好的婚房中。
婚禮只是一個開始,今晚的華山派註定不會平靜。
書房中,岳不群正和前來參加婚禮的定靜師太和莫大先生一起商量禦敵之策,劉正風也在,畢竟嵩山派能假扮魔教中人襲擊恆山派,也可以再襲擊一次衡山派。
相比之下,實力大增的華山派反而最安全。
此時的雙方早已撕破了臉皮。
寧中則卻不放心陳松和岳靈珊這對小夫妻,二人在婚禮上一口飯都沒吃到,於是她早早的讓廚房熬了一鍋蓮子湯,親自提著來到婚房外。
「都進去幾個時辰了,應該完事了吧?」
寧中則瞥了瞥還亮著紅柱的婚房,在外面徘徊了一陣,不知此時來敲門合不合適。
就在寧中則猶豫的當口,房間中突然又傳出一陣期期艾艾的聲音,寧中則只是聽了一聲,臉色當即就紅了。
「這松兒,當真不懂得憐惜。」
作為過來人兼兩人的長輩,寧中則自認為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人。
她在外面又候了一會,等那聲音消失後,這才敲了敲房門,「蓮子湯我放門口了,餓了就開門拿。」
「還有,天色不早了,記得早點休息,來日方長。」
等寧中則離開後,房門被偷偷拉開了一條縫隙,陳松伸出腦袋左右看了一眼,飛快將盛放在瓦罐中的蓮子湯端了進去。
要說餓,二人還真是有點餓了。
江湖兒女,不僅在某些方面不拘小節,而且體力也遠超常人。
這不,第一次陳松主動,岳靈珊則羞羞答答。
第二次依然是陳松主動,岳靈珊反過來十分配合。
第三次,食髓知味後,順序一下子反了過來。
以至於寧中則端蓮子湯過來時,二人才堪堪鳴金收兵。
運動過後,正需要食物的補充,這碗蓮子湯來的正及時。
新婚後的第二天,趁著陳松外出的當口,寧中則又來到岳靈珊房間。
她左右看了看,好好打量了一眼自己女兒,並未見到不堪勞作的姿態,反而如被滋潤後的出水芙蓉般,身上多了一絲光彩照人的色澤。
「珊兒,你們新婚燕爾,要知道節制,懂嗎?」
寧中則舒了一口氣,不過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
岳靈珊一張臉頓時羞得低了下去,過了半響才反駁道:「娘,我和松哥知道,不用你來叮囑。」
寧中則白了一眼,「還有,過幾天你和華山派的女弟子都要隨我一起去恆山派,單獨留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這一下,岳靈珊徹底不幹了。
「娘,我們才剛成婚,你就拆散我們?」
「娘是擔心你們長期廝混在一起,不知道節制。」
二人斷斷續續的在房內說著一些悄悄話。
此時的後山竹林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寧狐沖已經知道了陳松和岳靈珊成婚的消息,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的人偶一般沒了精氣神。
整日醒了喝酒,喝醉了睡覺,好似一個行屍走肉的死人。
好在作為華山派大師兄的他,酒食暫時不缺。
這一日,寧狐沖披頭散髮的跌坐在茅草屋前,面前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小尼姑,「寧狐師兄,這是婚禮上未吃完的酒菜,我特意幫你帶了一些過來。」
「聽說你在這裡閉關,我有些擔心,寧狐師兄,希望你早日振作起來。」
儀琳弱弱的站在茅草屋前,盯著眼前披頭散髮的寧狐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還是往日意氣風發的華山派大師兄嗎?
聽到婚禮二字,寧狐沖好似又受了一次刺激,他二話不說一腳踢翻面前的竹籃,大聲朝儀琳吼道:「滾。」
「你當你是誰,用得著你來叮囑?」
寧狐沖認得眼前的尼姑正是他從田伯光手中救下的儀琳,也知道對方對他的愛慕之心,越是如此,他越不想對方見到他此時失魂落魄的樣子。
才故意如此不近人情將對方呵斥走。
「寧狐師兄,那我先走了。」
儀琳強忍著淚水,低下頭轉身離去。
等儀琳走後,竹林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寧狐沖在踢翻的竹籃中翻找了一會,尋出來一根雞腿,也不嫌棄髒,直接塞入嘴中咀嚼起來。
雖然日日飲酒,但今日的他卻異常清醒。
這華山派早已沒了他存在的價值。
「罷了,珊兒如今找到了如意郎君,師傅師娘也等到了振興華山派的希望,如今的華山派,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此後就讓我浪跡天涯吧。」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寧狐沖腦海中倒映出一個戴著斗笠的女子身影,在去福建幫林平之尋找辟邪劍譜時,他被嵩山派和青城派弟子聯手追殺,緊要關頭,正是對方出現才救了他。
可惜林家的辟邪劍譜被一個黑衣人偷走了。
想到這裡,令狐衝起身回到茅草屋內,草草留下一封信,隨後背上行李,獨自離開了華山。
華山前廳中,陳松正在陪同岳不群商量要事。
「松兒,從今日起,你我便是徹底的一家人了。」
岳不群看見陳松十分高興。
「見過泰山大人。」
陳松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馬上被岳不群托起手臂,「既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就不瞞你了,如今我華山派三派聯盟,看似風光,實則危機並未解除,你有什麼好建議?」
陳松沉吟了一會。
華山派的危機來至兩方面,第一是嵩山派,第二是魔教。
以華山派如今的實力,任何一個都對付不了,這也是他來尋岳不群的原因。
「稟掌門師傅,我此番正是為此而來,掌門只需坐鎮華山,將三派之間的聯盟維持好,我稍後領著林師弟下山一趟,其他等我回山後再見分曉。」
岳不群見陳松說的慎重,只得點了點頭。
告別岳不群後,陳松又來到思過崖山洞。
這些日子除了參加陳松婚事外,其他時間林平之都留在這裡練習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重劍意,隨著總決式和破劍式練成,後續的其他7式練習得越來越快。
如今多了劍宗三人陪他餵招,林平之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
「林師弟,你收拾一下,明日隨我下山。」
林平之雙目一亮,「掌門師兄,可是去尋那余滄海?」
陳松笑道,「若你能練成這門武功,報仇雪恨不在話下。」
林平之重重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短板,還缺少了一門速成的內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內功的消息。
他現在已經不在懷疑自己是否能報仇了,而是開始期待報仇的那一刻到來。
至從跟隨陳松後,林平之整個人也變得越發自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