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和她的晨學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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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莎莎一開始聽得莫名其妙,後來才明白,他應該是誤會了自己剛剛和大哥的對話。
他以為,她今天是和男伴來的?
他這是不是也太小瞧她了?
就算他們現在戀人未滿,她也很專一的好不好!
還這樣不太好,她不太好,他就很好了?
都幾個月了,每次都是見面吃飯,吃完送她回家,別說進一步,就連換個方式見面,例如去電影院或者咖啡廳這樣的都沒有。
莎莎心裡不高興,但臉上毫無異狀,依舊靠著晨一肖,維持著她醉酒後的狀態。
她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就那麼一口紅酒,這會酒意上頭,雖然不至於醉,但也有些頭暈。
頭一暈,那份醉態便更真實了一點,眼看晨一肖已經帶著自己到了他的車子旁邊,他一手扶著她,一手去拉副駕駛的門,顯然打算送她回家。
錢莎莎心裡的那點不高興和上涌的酒意混在一塊,她靠在他身上,伸手按住了才打開的車門。
車門被啪的推上。
「學姐?」
晨一肖下意識低頭朝她看來,不知道她這是清醒了,還是酒醉中的反應。
然而下一秒他懷裡的人突然發力,按著他胸口將他重重推在車門上,他的脖子被一雙手臂勾住,身前的女人踮起腳,抬頭就朝他親過來。
晨一肖愣了片刻。
晨一肖眉頭輕擰,原本扶住她腰身的手有些僵硬的停在那裡,不知道應該是推開,還是緊握。
錢莎莎闔著雙眼,似乎並不清醒,也不知道這會是把他當成了誰。
這個念頭讓晨一肖冷靜了些許,他握住她的腰,用力將人拉開。
「學姐,你醉了……」他想出聲讓她聽清自己的聲音,好讓她辨認仔細親吻的人究竟是誰。
然而話還沒說完,她就再度按住他,原本嫵媚的眉宇間帶了點不滿,她手上的力道出奇的大,一手按著他,一手在他臉上撫了撫,再度踮腳親住他。
(看清楚是在大馬路上,沒有C戲,只是親親,別鎖!)。
這一次的親吻比之前的更加纏人,晨一肖一動未動,並非不能掙開。
縱然她力氣再大,可他終究是男人,若是真心想要推開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不到。
可他卻只是靠著車門,仿佛真的被她制的動彈不得,略低著頭,由著她親吻。
夜風吹來,拂動她的髮絲,輕輕纏上他的臉頰。
癢絲絲的,撩的人心跳失措。
她大概終是滿意了,在結束時再次舔了下他唇角,輕輕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像是睡了過去。
晨一肖靠在車門上,沉沉的呼吸,許久才扶著她坐上副駕駛座。
他繞過車頭,上車發動,將她送到公寓樓下。
錢莎莎一路靠著椅背,一動未動的裝睡,想要看看他之後會怎麼做。
她的公寓在幾樓他是知道的,如果他扶她或者抱她上樓,她尋思是不是應該直接趁這個機會把事情做到底。
然而,晨一肖停車之後,卻一直沒有動靜。
他沒有扶她下車送回家,也沒有叫醒她,他熄了火,伸手去后座取過他的西服外套,小心蓋在她身上,就這樣放任她睡著。
錢莎莎簡直無語。
等了片刻,她仍不見他有動靜,最後迷迷糊糊的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莎莎醒來的時候,車窗外的天邊隱隱有些發白,她依然靠在副駕駛座上,而身旁,晨一肖同樣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只是休息。
她起身的動靜很輕,但他還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眼。
這樣帶妝在車上睡了一個晚上,錢莎莎自覺形象不佳,加上昨天那個強吻……說到底,她昨晚有一半是趁著酒意才會主動的,反正在晨一肖眼裡她也醉了,就算他當時真的繼續拒絕,她也準備繼續裝醉,當做無責任舉動。
可她沒想到他沒有送她上樓,而她自己也在車上睡著。
這會她徹底清醒了,也不可能繼續裝醉,她拉下蓋在身上的西裝,一邊整理微亂的頭髮一邊沖他笑著說了聲謝謝,直接下車上樓。
公寓大樓的入口在駕駛座那端,她繞過車頭,故意走的很慢,果不其然,車上的人喊住了她。
「學姐……」
錢莎莎調整了表情,回頭揚眉看他。
要表白了嗎?
她準備好了!
漸漸泛白的天空下,晨一肖那張俊雅的臉孔帶了一抹認真:「學姐,你酒量不好,以後真的別亂喝酒了,這樣不好。」
錢莎莎:「……」
最後,莎莎用帶著怨氣的腳步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鞋,一路回了公寓。
……
這次事情後,錢莎莎「消極怠工」了挺長一段時間。
晨一肖沒主動找她或是約她,她便也不找對方。
時間隔得越久,她對那晚親吻的印象就越是模糊,整個過程里他到底有沒有回應?
之後晨一肖再約她吃飯,她依然去了,只是他的模樣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曉是錢莎莎再自詡戀愛經驗豐富,這時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再主動,也不可能在強吻對方後再做什麼,有些事情始終還是有個底限,可讓她就這樣放棄她又不甘心。
糾結之下,她組了個海島行。
讓她意外的是,紀緋居然纏向傾挽這麼緊,竟一起跟著去了。
原本煩躁的心情,因為紀緋的加入,被意外治癒了!
試想想,有幾個粉絲能和她一樣,有機會和屏幕上的偶像一起去旅行!儘管從第二天開始,整個海島行紀緋和向傾挽都在虐狗,但這並不妨礙她以純欣賞的目光享受紀緋的美色啊!
第二天,雨淅淅瀝瀝下了整個上午,暗沉天空下的大海有種別樣的美感,空靈、無垠、廣寂。
錢莎莎在白色的吊帶睡裙外披了條紅色的薄披肩,也沒穿拖鞋,光著腳踏上別墅朝海的木質平台上,朝躺椅上一坐,享受客房服務送來的早午餐。
向傾挽天還沒亮就溜了,她估摸著她是回去找紀緋了,這會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起沒起來。
雁子不久前出了門,說是善善約了她去健身房,雁子依舊沒心沒肺的穿了T恤短褲,連妝也沒化,以純友人身份赴約了。
莎莎一個人難免有點無聊,但也沒動去找晨一肖的心思。
她已經走了九十九步,如果他連剩下的一步都不肯走,那他們估計是真的有緣無分。
尤其此刻面對這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感受在大自然下人類的渺小,她的得失心更加減弱不少。
因此,即便這一整天晨一肖都沒有出現,她的情緒也沒有低落到哪裡去。
享受完一個人的早午餐,她撐傘漫步沙灘,走去酒水吧檯處點了杯冰冰涼涼的鳳梨汁。
稍後,雨停了,向傾挽和紀緋也來了,那少年拉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的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那種一臉滿足的模樣,錢莎莎不難猜到兩人之前在做什麼。
她沖他們招招手,替他們叫了飲料,又讓服務生送了些披薩、烤魚、沙拉之類的食物過來。
三個人坐在陽傘下,向傾挽和她隨意聊著天,紀緋則坐在向傾挽邊上低頭唰手機。
值得一說的是,他一直用單手唰手機,整個下午,他的左手都牽著向傾挽的右手,始終沒有放開。
昨天還在冷戰,今天又甜膩成這樣,這樣虐狗的戀愛……她也好想有啊!
最後他們說起了晚餐的事,像這樣子純休閒的度假,在哪裡吃吃什麼恐怕已能算是頭等大事了。
「海邊燒烤怎麼樣?」
向傾挽提議,「看能不能起個篝火,來了海邊,如果能在沙灘上一邊聽海浪聲一邊燒烤,還挺有意思的。」
莎莎表示挺好的,只是不知道酒店這裡能不能允許,畢竟這片沙灘非常乾淨。
「可以找個服務員問一問。」
向傾挽回頭看吧檯里的人。
「沒事,你們決定吃什麼,怎麼吃,其他的我來安排。」
唰了一下午手機充當人形玩偶的少年突然開了口。
莎莎看了看比自己小上七八歲的少年,朝向傾挽挑挑眉:「你家小緋看著還像個孩子,但是挺靠得住的啊!」
紀緋低低哼笑了聲,並不作答,反而瞥了眼向傾挽。
向傾挽捏了捏握住她手的手指。
她哪裡看不懂他這眼神……他是不是孩子這個問題,她早就一清二楚了,尤其今晨,「深」有體會……
傍晚,霞光漫天。
海邊,沙灘燒烤、篝火、海鮮大餐、布置了薄紗輕幔的涼亭和餐桌,甚至負責燒烤的主廚都一一到位。
這大手筆的架勢,果然是紀緋的風格。
長方形的餐桌,三對三,六人一一入座。
一整天都沒有露面的晨一肖穿了身純白色的休閒裝出現了,頭髮也打理的很清爽。
這樣子的白色尤其適合他,看著愈發溫潤如玉。
錢莎莎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幾眼,心裡像是踹了頭小鹿,一直在不安分的跳動。
餐至大半,向傾挽突然問道:「有沒有覺得純吃飯太單調了?
想不想來一點音樂?」
莎莎擱下叉子:「可以讓你家小緋表演啊!」
她只是隨口一說,哪知紀緋居然異常配合,起身去涼亭的角落取了架吉他過來。
雁子哇了一聲:「居然連吉他都準備了!」
莎莎以為馬上又可以欣賞到紀緋的個人演唱秀,結果他取了吉他,卻直接遞給了坐在他身側的晨一肖。
莎莎詫異的看著對面的人:「你會彈吉他?」
「剛學的。」
晨一肖朝她笑了笑,調了下弦,居然真的彈了起來。
晨一肖唱的不是很流行的歌,對時下的年輕人來說可能屬於老歌,但曲調優美,非常好聽。
這是錢莎莎第一次聽他唱歌,她一直都知道他很有才華,小提琴拉的好,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唱歌。
一旁,紀緋靠在椅背上,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真沒想到,晨一肖居然真的一個晚上加白天,就把曲子給練熟了。
晨一肖不會彈吉他……至少在昨晚之前,他真的不會。
昨晚他起身準備走的時候,晨一肖突然開口問他:「吉他難學嗎?」
紀緋側目:「不難,很容易上手。」
他頓了頓,又道,「尤其你會拉小提琴,很容易找准音位。」
弦樂都是相通的,如果是鋼琴專業,一時三刻要把吉他彈會,可能還有些「代溝」。
但小提琴不同,小提琴的把位更難找准,能拉好小提琴,吉他不在話下。
當然,手感方面會有一些問題,還是需要通過練習來適應。
之後,晨一肖提了個奇怪的要求,他希望紀緋教他彈吉他。
「現在?」
「對,現在。」
晨一肖想起了紀緋之前在酒吧彈吉他演唱時,錢莎莎一臉沉迷的表情,「我想要彈給一個人聽。」
紀緋大約明白過來:「拉小提琴不是更浪漫?」
「一來,沒有新意。」
晨一肖笑著搖搖頭,「二來,她好像更喜歡吉他。」
對於對方到底更喜歡小提琴還是吉他紀緋不予置評,現在晨一肖想學,他又有時間,當然表示沒問題。
於是問酒店的人借來一把木吉他,當即開始了教學。
晨一肖學得很認真,也如同紀緋想像的那樣,上手很快,左手確認了音位之後,右手只要輕輕一撥,和弦就出來了。
紀緋確定了他想要彈的曲子,又向吧檯里的服務生要來紙筆,邊彈邊記錄,把所有的和弦寫給了他。
單純練熟不難,不過還要加上唱的話,會有一點難度,因為會分心。
所以他幫他記錄下來,讓他可以直接看著練習。
晨一肖學吉他的事,紀緋告訴了向傾挽,包括自己的猜測也一起告訴了她。
也因為這樣,才有了今晚的沙灘篝火海鮮燒烤晚餐。
這個白紗輕揚的浪漫晚餐,是紀緋附贈給晨一肖的禮物。
效果,顯然非常好。
晨一肖溫柔的歌聲和吉他聲里,紀緋輕輕拍了拍善善,隨後四個人都放輕了手腳,非常識趣的起身,從餐桌另一頭離開,將空間留給晨一肖和錢莎莎兩個人。
向傾挽走遠幾步,回頭望,莎莎對於其他人的離開完全沒有覺察。
她的眼睛,還有她的心,全都落在了晨一肖身上。
向傾挽笑了笑,隨後感覺到身旁的少年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氣息湊到她耳側,在她耳朵上流連:「我昨天彈吉他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她回頭,少年眸光熱烈,唇角微微上揚,那雙注視她的眼底全是濃到化不開的柔情,卻又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似乎想要聽到她的讚美。
向傾挽勾住他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親:「那一刻,我非常後悔答應晚上去莎莎和雁子的房間睡。
我只想抱著你,和你睡。」
那一刻光芒萬丈的少年,讓她很想再一次將他占為己有,想要主動一次,看他在下方露出沉迷的表情,想看他失控的模樣。
這傢伙,真是長了一張騙人的臉。
就像現在,她只這樣說了一句,他便雙頰紅透,眸底水光浮動,像是異常羞澀。
但她能保證,他現在心裡指不定在想著一會怎麼怎麼的……
果不其然,只是數秒,少年就攬住她的腰,將她朝沙灘別墅處拖。
「不散步了嗎?
吃了這麼多要消食!」
向傾挽揶揄。
「不散步了。」
紀緋親親她唇角,朝她道:「我有更好的消食方法。」
向傾挽:……
……
錢莎莎真的沒感覺到其他四個人悄悄離開嗎?
那是不可能的!
她雖然驚艷和沉迷晨一肖彈吉他的模樣,但她又不是木頭人,怎麼可能真的沒覺察。
她之所以全然不為所動的坐在那裡,只是因為不想打擾這一刻唯美的畫面。
餐桌上,燭光在微微海風裡搖曳,暈黃的光亮映出他溫柔的眉眼,他低頭撥動琴弦時的認真模樣,還有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都唯美的像偶像劇的畫面。
一曲結束,晨一肖抬頭朝她笑了笑:「還可以嗎?」
「非常可以。」
莎莎並不吝嗇讚美,「你什麼時候學的吉他?
之前怎麼都沒見你彈過?」
晨一肖並沒有回答,他輕輕將吉他擱下,回頭安靜注視著她:「學姐,以後想聽吉他,我可以彈給你聽,不用去聽別人彈的。」
也不要,再用沉迷的目光去看著別的人。
莎莎看著他,這一次並未立刻開口,隔了片刻才用略沉的嗓音問道:「我什麼時候想聽,你都會彈給我聽嗎?」
「會。」
他注視著她,眼底是全然的認真,他問她:「學姐,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莎莎愣了下,一瞬間,她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然而,他再度開口問道:「你有交往中的戀人嗎?」
莎莎抿抿唇,壓住上翹的唇角,儘量平淡了聲音:「沒有啊,怎麼了?」
「我能做你男朋友嗎?」
「……」天天都在打曲線球,後來甚至連球都飛不見的男人突然打直線球!
莎莎心裡五味陳雜,她知道自己這會答應不能太快答應他,可是她心跳劇烈的都快聽得見聲響了!莎莎撥了撥頭髮,略微傲嬌的道:「這麼突然?
一般求當男友之前,不都應該有個追求的步驟嗎?」
這回,晨一肖明顯愣了下,隨即有點莫名和不解的開口:「我之前不是追了你大半年了嗎?」
「你什麼時候追過我!」
莎莎有點惱,他哪裡像是在追求她了?
那些回回套路一模一樣的吃飯送回家嗎?
分明是她追了他幾個月!連兩人第一次親吻都是她裝醉強迫的!
「從去年到飛莎琴行拿演唱會門票後開始……」晨一肖看著她。
莎莎擰眉回憶,那時候,他頻頻出現琴行,每回都帶著點心飲料小禮物,這些行為的確可以歸入追求一列,但是……莎莎瞥了他一眼:「紀緋演唱會那天,你還在摸傾挽的貓耳朵。」
晨一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實那天,我忍不住想摸你頭上的龍角,但那時才剛追求你,怕你反感……可手都伸出去了,只能半途改道……」
莎莎:……
「真的,我沒有騙你。」
晨一肖起身,走到她面前半蹲下,「這一個月,我想了很多,我不確定你身邊是不是有男朋友。
可是我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想再錯過了。」
他看著她,溫柔的眉宇間儘是繾綣之色。
莎莎很快捕捉到了重點:「這一次?
不想再錯過?」
晨一肖伸手一翻,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朵花。
那是一朵小小的雛菊,綠色的雛菊,非常特別的顏色。
他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
那年她和前男友複合後,他曾經從她室友的口中,聽說了她收到那束綠色小雛菊後的反應,還有她打的電話。
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可那時她已經和別人重新在一起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根本沒辦法在那時候,上前告訴她那些事。
……說送她小雛菊的人,不是她的前男友,而是他。
……說卡片上那個大寫的C,不是陳一韶,而是晨一肖。
……說他從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她。
……說他之所以會加入羽毛球社,完全是為了她。
這些,他都沒辦法再說出口。
然後,隨著時間過去,他的刻意疏離,一些感覺就真的淡了。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戀情,然後試著去追求了那個被所有人稱為和他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大一新人。
後來,向傾挽並沒有答應他。
而他,卻為此慶幸,慶幸對方並不曾喜歡上自己。
他也因為這個追求的舉動,對向傾挽感覺愧疚,以至於當他後來知道自己是因為她身邊那個孩子間接受傷入院時,他一點追究的念頭都沒有。
他原本就不真誠,默默壓下所有事,就當做是對她的歉意。
然而,那麼多年過去,他始終都在後悔當年錯過的表白。
這種後悔在聽見向傾挽說她在飛莎琴行工作時,再無法控制。
所以,明明一個快遞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偏偏要親自去取票。
他不是為了向傾挽。
他是為了錢莎莎。
晨一肖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眸光深處,承載了很多很多年的情感,那樣的情感根本不可能偽裝,也根本無法忽略。
他拿起那朵小雛菊,輕輕擱在怔怔看著他的女人手裡:「學姐,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此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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