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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番外:姚修遠X應年(九)

2024-09-04 04:45:59 作者: 林盎司
  番外:姚修遠x應年(九)

  應年確實已經平靜了,甚至在見到他後,還很抱歉的和他道歉道,「對不起,我剛剛情緒有些失控,我不該那麼說的,如果唐煜為此去麻煩你,你可以告訴他我只是為了氣他,對不起。」

  應年是真的覺得很抱歉,姚修遠是個直男,還三番兩次的幫著自己,可他卻因為一時的氣憤,報復性的對唐煜說出了「我喜歡他」那種話,這太不應該了。

  姚修遠倒是沒怎麼介意,他重新找了個杯子幫應年接了水,走到他床邊遞了過去,「喝水嗎?」

  應年伸手接過,姚修遠看著他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在他床邊坐下,和他道,「不用為這種小事介意,從我上學到現在,每個月都有女生要告訴別人她喜歡我,還有女生指著我讓他男朋友學習學習,這要是需要道歉,我收到的道歉大概就能用來填海了。」

  應年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姚修遠見他笑了,就也笑了笑,他長得很好看,又是天生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自帶一種脈脈含情,看起來有些風流多情,但應年卻覺得很溫柔。

  他安靜的喝了杯里的水,姚修遠勸他,「睡會兒吧,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應年點頭,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躺了下去。

  姚修遠有些擔心他,所以沒有離開,只是和他說了句「我去裡面的看護室休息,有事叫我」,就在應年的驚訝下,走進了看護室。

  應年覺得姚修遠其實沒必要做到這一步,但是轉念一想,他也是擔心自己,就沒再多說,接受了他這份善意。

  他折騰了一天,身心都有些疲倦,很快就睡著了。只是這一覺,應年睡得並不安穩,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在追著自己,無形中在夢裡掙扎了起來。

  姚修遠和邵永聊完天,出來喝水的時候,順帶著看了看應年,就見應年皺著眉,似乎在和夢裡的什麼較勁兒。

  他連忙搖了搖他的肩膀,喊道,「應年,醒醒,應年。」

  應年被他搖醒了,有些怔的看著他,姚修遠在他床邊坐下,問他,「你做噩夢了?」

  應年搖頭,他沒有做噩夢,他只是隱約的在夢裡感到了壓抑與難受,所以想要逃離。

  「不是噩夢。」他輕聲道,「就是感覺不太舒服。」

  姚修遠覺得應該還是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他勸道,「沒事的,可能是因為在醫院的緣故,不要給自己壓力。」

  應年點頭,「你去睡吧,」他說,「我沒事的。」

  姚修遠其實想陪他坐一會兒,但應年這麼說了,他怕自己坐在這裡,反倒無形中給他的睡眠增添了壓力,因此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睡不著給我打電話。」

  應年點頭,「好,謝謝。」他說著,還微微笑了一下。

  姚修遠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笑不出來。應年似乎總是這樣,禮貌而客氣,溫和而疏離,每一件事都生怕麻煩到別人或者對不起別人,除非真的沒有辦法,不然,寧願一個人故作堅強,也不願意去示弱渴求被人的關懷。

  姚修遠覺得他可以不用這麼客氣,他比自己小几歲,現在又和自己住在一起,兩個人也算是朋友,他可以適當的在自己面前軟弱一些,比如現在,他可以讓自己陪他多坐一會兒。

  然而應年已經讓他先回去了,他也就沒再多話,只是說了句晚安,幫他接了杯水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

  應年看著他離開,默默的躺在床上。他還有些困意,可不知道為何卻睡不著,一雙眼睛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如此往復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慢慢睡去。

  依舊睡的不是很好,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但也不輕鬆,以致於應年很早就醒了,拿出手機開始看微信。

  關澤在他進入衛生間後不久,給他發了微信,說陳茂讓他離開,所以他現在在ktv外,問應年需不需要自己找藉口回去。只是那個時候的應年,正在忙著催吐,所以沒有回應他。

  關澤見他沒有回應,又發了幾條,最後一條是有事的話給他打電話。

  應年回復他道:沒事了。

  關澤還沒有醒,所以沒有回覆他,應年就退出微信,看起了視頻。

  姚修遠洗漱完從看護室出來的時候,見他已經醒了,問他,「什麼時候醒的?」

  應年怕他擔心,故意把時間說晚了些,「7點。」

  這個時間不算太早,所以姚修遠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問他,「你想現在出院還是中午的時候出院?」


  「我現在可以出院嗎?」應年反問他,「可以的話,我想現在出院。」

  姚修遠笑了一下,「當然可以,那就現在吧,我給張蓬說一聲。」

  他給張蓬打了電話,張蓬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就放行了。

  應年本來想自己打車回去,可是姚修遠卻不容分說的把他送回了家,應年只好再次和他說了謝謝,又有些抱歉的表示,「影響到你工作了。」

  姚修遠無奈的看他,「你覺不覺得你有些太客氣了?」

  應年懵了一下。

  姚修遠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架在他的椅背上,「怎麼說咱們倆現在也是室友,室友也算朋友的一種,朋友之間順手幫個忙做個事,這不是都很正常嗎?你左一個謝謝,右一個抱歉,你不累啊?」

  應年覺得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姚修遠幫了他,他應該道謝;他耽誤了姚修遠的工作,他應年道歉。這不是客氣,這是基本的禮貌。不過,他默默低下了眼眸,這確實也是客氣,因為,他也確實並沒有把姚修遠當成朋友。

  「你覺得我們是朋友?」他低聲道,緩緩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去看姚修遠。

  姚修遠震驚的看著他,「難道不是?」

  他這會兒總算知道為什麼應年一直對他這麼客氣有禮了,「我們兩個都住一塊兒了,怎麼也該是朋友了吧。」

  「可那只是你和楚誠為了幫我,仗義援手罷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算是什麼關係?」

  應年沒有回答,他覺得他們沒什麼關係,姚修遠這樣的身份,他不想高攀,也不敢高攀。楚誠當時的說法是姚修遠這邊缺一個幫他做飯的人,剛好他會做飯,所以可以暫住在這裡,以此躲避唐煜。他也因此,一直恪守著自己的本分,按時給姚修遠做好每一頓飯,後來因為姚修遠不收他的房租,所以他也一併承擔了其他家務。

  他對姚修遠心懷感激,覺得他是個好人,也覺得日後如果姚修遠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感激,他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就和姚修遠已經是朋友了。

  他哪有資格,做姚修遠的朋友。

  姚修遠見他沉默不說話,只覺得心裡充滿了驚訝與好奇,「如果我們不算朋友,那總算是個室友吧?」

  應年覺得,他們這種同居的情況,準確點來說,應該是他寄人籬下,尋求庇護。

  「你不會覺得我們連室友也不算吧?」姚修遠難以置信道。

  應年笑了下,「那還是算的吧。」

  「那不就是了。」姚修遠這才鬆了口氣,收回了胳膊靠在椅背上,「再說了,你是舟舟的朋友,我和阿誠是朋友,舟舟和阿誠都不止是朋友了,等量代換一下,我們倆也該是朋友啊。」

  應年覺得他數學還挺好,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種等量代換。

  姚修遠歪頭看著他,「所以,你以後別這麼客氣了。」

  應年聞言,低頭想了想,才看向他點了點頭。

  然而姚修遠卻有些不信,他湊近應年道,「真的答應了?那你說說,我們算什麼關係。」

  應年被他這明顯帶有懷疑的語氣逗笑了。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姚修遠的時候,是去年的2月14號情人節,他正在和季輕舟吃飯,姚修遠遠遠的朝他們走了過來,毫不掩飾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話里話外懷疑他們有奸/情。

  他在搬進姚修遠的家時,還在想對方會不會很難處,畢竟,他們之間差的太多,他甚至連楚誠的朋友也不是,只是楚誠男朋友的朋友罷了。他在身為唐煜的男朋友時,都無法和唐煜的朋友相處愉快,又怎麼能保證自己和一個陌生的、階級和自己差那麼多的人愉快相處。

  應年甚至想著,先試試吧,到底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實在不行,自己再搬出來就好了。然而現在,姚修遠竟然和他說,他們是朋友。

  當姚修遠不提朋友這個詞的時候,應年不會自作多情的給自己貼上這個標籤;可是當姚修遠說出這個詞的,應年也沒有辦法拒絕這個詞帶來的誘惑。

  他當然是願意和姚修遠做朋友的,他甚至想不出自己拒絕的理由。

  「我們算朋友啊。」應年輕笑道,「不是你說的嗎?」

  姚修遠這下滿意了,伸手幫他解開了安全帶,「這就對了。好了,你回家吧,我下午回來吃飯。醫生說了,你現在最好吃流食,好消化的食物,懂了嗎?」


  「懂。」

  「好好休息,多喝熱水。」姚修遠叮囑道。

  應年點頭接受這個直男式的叮囑,下了車,幫他關了車門。

  他在回家後上網搜了搜自己這個情況適合吃什麼,最後決定做個雞湯餛飩,當然,他也只能喝湯,不過姚修遠可以多吃點混沌。

  應年熬了湯,包了餛飩,還給姚修遠炒了兩個熱菜、拌了兩個涼菜。他在姚修遠進門後才開始煮餛飩,姚修遠聞到了香味,問他,「好香啊,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姚修遠:你是舟舟的朋友,我是阿誠的朋友,舟舟和阿誠都不止是朋友了,等量代換一下,我們倆也應該不止是朋友

  應年:你的數學是這麼學的嗎?你怕是要氣死你數學老師啊

  應年和姚修遠這一對很明顯是姚修遠先開竅,當然不是現在,他現在還只覺得他們是朋友。至於應年,應年其實沒想這麼快開始一段新戀情的,而且應年怎麼也沒想到姚修遠是個薛丁格的直男,會從一把直尺變成一卷捲尺,應年自己也很懵[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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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以上小天使,特別感謝空城淚小天使,愛你們呀,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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