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女配求生指南> 背著費軒養小白臉?

背著費軒養小白臉?

2024-09-04 05:11:24 作者: 三日成晶
  背著費軒養小白臉?

  安笙真的好久都沒見「真」的桐四了, 在自家小區門口碰見,還是挺意外的。

  桐四帶著能扣住半張臉的墨鏡, 攔住安笙的去路, 說道,「我聽說你搬家了,」桐四說著, 從車裡拿出了一個禮盒, 像模像樣的遞給安笙,「我來恭喜你搬家, 能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安笙頓了一下, 她並不認為, 桐四來找她, 只是為了慶祝她搬家, 但是她伸手接過, 淡笑著對桐四說,「好呀,不過沒有什麼好處, 小四爺可不要嫌棄。」

  桐四伸手扶了一下眼鏡, 並沒有拿下來的打算, 笑著點了點頭, 跟在安笙的後面, 兩人上了電梯。

  「你最過的還好嗎?」

  電梯裡,桐四問安笙。

  安笙想了一下, 刨除費軒這一部分, 還算挺好的, 點了點頭,「挺好的, 小四爺你呢?」

  桐四舔了舔嘴唇,「不太好,我一會跟你說。」

  到家門口的時候,安笙正準備開門,身後的門打開,對面的秦舒予拿著一個塑料盒子走過來,遞給安笙,「今天包了一點餛飩,我和艾艾都吃過了,有一點多,我家冰箱剛好壞了,你晚上煮著吃正好夠……」

  秦舒予說著,視線在安笙旁邊的桐四身上轉了一圈,話音略微停頓,用一種莫名親昵的語氣,問安笙,「有朋友在呀,那可能不夠,要不然我再包一些。」

  桐四透過墨鏡審視著面前的這個人,聽到他的語氣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安笙。

  安笙看向秦舒予,秦舒予神色坦然,每次都這樣一臉正氣,送東西送的理所當然,讓人想要找點曖昧痕跡去拒絕都不好找,可是你就是莫名的能感覺到他在撩你。

  片刻之後,安笙伸手接過盒子,帶著微笑,「謝謝秦醫生了,晚上就我自己,我朋友不在這裡吃。」

  「什麼餡兒的?」

  安笙打開看了一下,十幾個混沌排列的整整齊齊啊,旁邊還放了一個調好的塑料包。

  「三鮮,不過不是上次的那三種餡料,」秦舒予說,「別隔夜了,要不然明天不新鮮。」

  安笙點頭,再次說,「謝謝秦醫生,進來一塊坐坐嗎?」

  秦舒予很知進退,搖頭道,「不了,我答應了艾艾,要給她講故事。」

  安笙點頭,由衷誇讚道,「你真是個好爸爸。」

  秦舒予推了推眼鏡,很小幅度的勾了勾唇,但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偏嚴禁的臉,這一點小弧度,顯得尤其的「春意盎然」。

  秦舒予回屋,安笙單手拿著盒子,密碼鎖按了一半,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安笙和桐四同時愣住,原曲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赤著胸膛,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頭,正按著頭頂的毛巾在擦。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

  原曲對安笙說,看到旁邊的桐四,瞬間驚恐,滿眼寫著「他怎麼來了?」

  安笙看著原曲這幅白條雞出浴的造型,一陣心累,「我收到你的消息了,你不是說明天晚上才回來嗎?」

  原曲還有些震驚的看著桐四,小聲道,「我懶得坐飛機就直接……」

  安笙咳了一聲,打斷了原曲的話,低頭給桐四拿了一雙拖鞋,然後這才對原曲道,「還站著幹什麼?


  換衣服去。」

  原曲趕緊赤腳顛顛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半路上浴巾差點掉下來,幸虧捂的及時。

  在安笙的眼裡,原曲長得像個女人,並且還在不是人的那種範疇里,安笙對於「不是人」這個範疇里的生物,都是全身免疫,就算原曲在她的面前裸.奔,她都有可能挑剔人家雞兒模擬的太小。

  但是看在桐四的眼裡就不一樣了,單身女人的家裡,出現這麼一個幾乎算是裸的男人,隨意走動,哪怕是長的像個娘們兒,也明顯有事兒!

  再聯想到剛才門口的那個獻殷勤的秦醫生,桐四徹底震驚了,墨鏡後面看著安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進屋之後,把墨鏡拿下來,滿臉的五體投地。

  「你這是……」桐四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感嘆道,「背著費軒養小白臉?」

  暗著養一個,明里還勾搭一個,怪不得費軒瘋了。

  安笙也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嘴角笑意淡淡,並沒有解釋,而是看著銅四眼角青青紫紫,抿了抿嘴唇,問他,「你爸爸在親子鑑定機構裡面動手腳了嗎?」

  桐四噎了一下,隨即蔫頭耷腦的坐在沙發上,深深嘆口氣,也不迂迴曲折了,索性直接道,「倒是沒有,但是老爺子很生氣,我就只能遭殃。」

  說完之後看著安笙,眼神帶祈求,「我這次來,有事求你。」

  桐四說,「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要不然我爸爸根本就不用讓人在鑑定機構動手腳了,我爸得把我活活打死。」

  安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度敏感,總覺得桐四要說的和又離不開費軒這個「泥坑」

  果然桐四面露苦相,直接道,「我手裡的幾個項目都被費軒截了,沿海項目又被他背後捅了刀子,招人壓著政府的批文不放,」

  桐四委屈的要死,「他非說我跟你有一腿,還說我又給你置辦房,又幫你還債,給你開店,還屢次把你藏起來,就是在給他戴綠帽子……」

  桐四說著一臉為難的看安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倆之間,比前幾天下的那一場雪還清白,費軒到底是發了什麼瘋?」

  「我爸爸知道這件事,也認為是我亂搞別人的女人,一頓老拳加皮鞭,」桐四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已經開花了。」

  臥室裡面正開門準備出來的原曲動作一頓,安笙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再看桐四也有點心虛。

  桐四也不嫌在安笙面前丟臉了,直接哀求,「現在費軒壓著我手上項目,還完全不盈利甚至搭錢也要搶我的項目,我爸爸說,我如果再搞丟他的項目,他就要考慮選擇別的繼承人。」

  「你救救我吧安笙,」桐四說,「費軒說了,過幾天有個酒會,只要我能請動你去,就不再搞我。」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桐四面帶抱歉,「我本來也不同意的,可是費軒他就是個瘋子,你知道的,他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桐氏企業的內部資料,我……」

  桐四「唉」了一聲,「酒會是他爸爸和我爸爸聯手辦的,為了讓我和費軒緩和關係,可是費軒說要是你不去,他就把資料刷成小GG,撒滿大街。」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桐四說,「安笙你可憐可憐我,看在我曾經也算幫過你的份上,去一次酒會成嗎?

  我保證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危險。」


  桐四說的分外懇切,但其實找安笙只是解決辦法的最佳途徑,解決這些事情的其餘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那樣就要徹底撕破臉了,桐四倒也不是真的怕了費軒,真的競爭起來,桐氏未必比費氏差很多。

  可架不住費軒現在就是條瘋狗,寧可賠錢也要搞自己,他們家現在不是混黑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那一套根本吃不開了。

  他們都是做生意,做生意就為了錢,撕破臉,費軒這種咬起人來都不顧打狗棒的瘋狗,真的很難搞。

  所以這一次兩家老頭子辦了酒會,請了一幫圈子裡的,為了讓費軒和桐四緩和,也為了告訴別人,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存在惡意競爭,免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再讓其他心術不正的在裡面鑽了空子。

  桐四和樂於見到這種結果,只是費軒這個混球一定要他請出安笙,要不然拒絕出席,就算出席,也是發「小GG」去的。

  桐四出身在桐家,十幾歲的時候,家裡面還沒徹底脫乾淨的時候,見到過各種手段的,可是玩的像費軒這樣,為了逼個小姑娘和他好,就像個瘋狗到處亂咬人的,還他媽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今天桐四來這裡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要是安笙真的不肯給面子,桐四也拿她沒有辦法,他又不敢把安笙怎麼樣,要不然費軒又不知道要怎麼瘋。

  其實仔細算來,桐四和安笙是沒有什麼交情的,他確實幫了安笙,但是也坑了她一次。

  況且仔細算的話,還是安笙幫了他,原曲和安笙說過,桐四本來的結局是很悽慘的,是她在中間攪和,才改變了桐四原本既定的結局。

  這也算是幫了他大忙,而現在桐四被費軒坑,根本也不是安笙的鍋,而是原曲搞出來的。

  安笙其實在桐四出現的時候,就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呢,果然又是費軒搞出來的事情。

  這些日子安笙沒有放鬆過,她猜到費軒可能還會搞事情,甚至於直接把她抓起來,安笙都不會覺得意外。

  原曲給她的隱身小瓶子,安笙一直都帶在身上,就是為了防止費軒狗急跳牆,雖然她並不願意相信,費軒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沒想到費軒這一次搞得這麼迂迴曲折,竟然還逼到桐四那裡去了,安笙一直都覺得桐四這個反派當的太憋屈了,還幫原曲背著那麼多的鍋。

  現在求到頭上了,安笙又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原曲之前假扮桐四的時候就說了,以後會想辦法幫他。

  桐四說完之後,殷切的看著安笙,等著他的回答,安笙正猶豫著,臥室的門開了,原曲穿著一身家居服出來,長頭髮已經梳在腦後,看著就像一個洗的白白淨淨的大姑娘。

  他走到安笙的旁邊,眨巴著眼睛滿臉興奮道,「什麼酒會啊?

  是電視劇裡面那種上流酒會嗎?」

  安笙嘴角抽了抽,原曲又道,「安笙你要去嗎?

  把我帶上好不好?

  我好想去看一看……」

  實在是太……浪了,比桐四的大波浪還浪,安笙懷疑他這段時間在國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非人的遭遇,才產生了應激性變異。

  桐四的表情也很奇異,主要是奇怪安笙為什麼會為了這種類型拒絕費軒,就算費軒瘋了點,也比這假娘們兒強多了啊……


  安笙還沒說什麼,原曲直接走過來,就著安笙的袖子又甩了甩,「好不好嘛?

  帶我去玩嘛!」

  安笙試圖用眼神和他交流——這是費軒又搞事情,不是說好了幫我擺脫費軒的嗎?

  原曲也直朝安笙擠眼睛——你不是說讓我幫一下這個反派,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

  安笙還猶豫著,原曲又使勁擠了擠眼睛——況且有我在,你怕費軒幹什麼?

  「好……吧。」

  安笙無奈的點頭,「我去。」

  有原曲在,似乎確實不用害怕。

  雖然頂著桐四的那張臉,把他給坑了的人是原曲,但是獲利的人是安笙,要不是原曲假扮桐四揭穿費軒,安笙不敢想像,她現在會是什麼樣。

  所以看到桐四被坑的這麼厲害,安笙其實也是願意幫他的,如果像桐四說的,費軒真的那樣威脅他,自己如果不去,費軒有多難纏,安笙是親身體會過的。

  桐四沒想到安笙答應的這麼痛快,滿臉驚喜,同時看一下原曲的眼神又微妙了一些,心道這個小白臉的能力還真是……不容忽視。

  如果安笙喜歡的是這種類型,那費軒註定要失敗,硬體設施上就不行,桐四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原曲的楊柳細腰……很友好的在心裡給費軒點了個蠟。

  酒會是定在幾天之後,這幾天的氣溫又開始急劇下降,安笙從羊絨大衣換成羽絨服,每天上下班身邊的人也從費軒,變成了原曲。

  原曲在的時候,安笙連蛋糕都不用做了,全都壓迫他,原曲忙活了一早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安笙躺在窗前的躺椅上,迎著陽光眯著眼睛正在搖。

  「你的良心呢?」

  原曲嘖嘖,「我好歹還是你師傅,尊師重道是傳統美德。」

  安笙沒睜眼,嗤笑了一聲,「你這些天把曳魂花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原曲甩著手上的水珠,拿毛巾擦了擦,

  點頭道,「解決了,跑了十幾個國家,穿越偷渡者已經送進了999號收容所。」

  「這個人性質太惡劣了,不光做了曳魂花的香水,還有一些使用的藥物,有兩個人因為成癮太深,還混合著其他讓人成癮的新一代毒.品,沒得解了,只能數據重組。」

  「數據重組?」

  安笙坐起來,猜到了這個重組的意思,原曲點頭,「活不成了。」

  安笙有一些唏噓,對於那些素未謀面的人,那些連炮灰都算不上的人,有一點點惋惜,生命是珍貴的,哪怕只是用來填充世界的,在這個世界當中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偷渡者造孽不淺。

  「曳魂花的香水還有嗎?」

  安笙突然問道。

  原曲點頭,「這混蛋混是混了一點,不過做的東西還是挺好的,已經都收起來了,我打算用雌雄曳魂花的香水,和其他劇情好東西。」

  安笙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來慢慢走到櫃檯前,今天她雇的小店員請假,又因為天氣又陰又冷,顧客並不太多,安笙雙臂拄著櫃檯上,捧著臉問,「那個香水都是一個味道的嗎?」

  原曲搖了搖頭,拿著一個小抹布,用他的纖纖指間夾著,擦著櫃檯的玻璃,「不是啊,有很多種味道,那個偷渡者很有研究能力,除了一些藥物提純實在太強,不能用了,已經銷毀,光是香水的味道有幾十種。」


  安笙捧著臉看原曲,原曲發現她視線,疑惑的歪了歪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安笙動了動嘴唇,最後搖了搖頭,「不幹什麼……」

  原曲繼續擦櫃檯玻璃,安笙隔了一會兒又說,「給我一點吧,如果我明天遇見喜歡的人,他要是不喜歡我的話……」

  「會喜歡你的,」原曲說,「如果你看上的只是填充世界的人物,他不喜歡你,我就把他的數據鏈改一點,保證他哭著喊著離不開你,不需要用這種東西。」

  安笙本來也不是要幹這個用,抿了一下嘴唇又說,「還是算了,他不喜歡我,你把數據鏈改了,那他還能算是原來的他麼。」

  安笙沒有再提這茬,晚上收工關店,安笙跟原曲先把車停了,然後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往回走的時候,原曲在外側,突然身後傳來摩托車的響聲,聲音特別的大,尤其的刺耳。

  兩人同時回過頭去看,就見有一人騎著摩托車,後面帶著一個人,正開足馬力朝著兩人的方向過來,走近了一些才發現,後面那個人手裡拎著一個鐵棍子。

  在即將和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棍子揚起來,直接照著原曲的身上掄過來。

  安笙尖叫一聲,原曲躲避的非常快,瞬間蹲下原地翻滾,躲過了鐵棍子,之後根本沒管安笙,撒丫子就朝小區裡面跑去。

  安笙震驚的張嘴看他,見到摩托車又嗡嗡的回來,正要跑,結果摩托車拐了一個彎,一股黑煙沒影了。

  安笙驚魂未定,扶著胸口朝小區裡頭走,原曲就在小區門口的位置,看到安笙就開罵,「費軒那個陰貨,他是想給我開瓢!」

  原曲說,「你絕對不能跟他在一起,他成天監視你,他就是個神經病,這世界如果他不是男主角,我肯定把他的數據改的亂七八糟!」

  原曲似乎嚇壞了渾身毛都炸起來,其實就算剛才的鐵棍子打到他的身上,原曲也不會真的被開瓢,他是真正意義上的金剛不壞之身。

  只不過他現在是擬人狀態,疼痛是真實的,安笙知道他最怕疼了,所以也知道他害怕是真的。

  雖然是十分不厚道,但安笙還是有點想笑,「男主角不是劇情的寵兒嗎?」

  「我單方面的宣布,他不再是我的好兒子了,」原曲說,「他就是個混蛋!」

  這個小插曲並沒能影響什麼,費軒也沒有太過火,沒在找人試圖打原曲。

  費軒卻已經要氣瘋了,他派到安笙周圍的人,一直在監視安笙的一舉一動,知道安笙家裡面突然多了一隻原曲這樣花里胡哨的「山雞」,整個人就處於瀕臨爆發的狀態。

  他派人查了,這個人是申市原家的私生子,只給一點錢,養在外頭根本進不去原家大門的貨色。

  費軒覺得打一棍子太便宜了,等到安笙真的把他帶進酒會,費軒好好讓他知道知道,動他的女人,是個什麼下場。

  因為家庭的原因,費軒生平最討厭這種人,查出兩個人是在遊樂場的時候認識的,安笙不知道為什麼把他招進家裡,雖然晚上的時候原曲並不在安笙家裡住,但是每一天都纏在安笙的身邊,讓費軒想要親手掐死他。

  費軒絕對不相信安笙會喜歡那種類型,通過拍的照片來看,兩人的關係也並不曖昧,反倒是有些曖昧的,是安笙家對面的那個秦醫生。

  費軒想到這直接氣笑了,這個秦醫生膽子還真是大,明明知道安笙是他的人,還敢惦記著,今天送點這個,明天送點那個,安笙還真的要!


  這讓費軒十分有危機感,因為他知道安笙喜歡秦舒予那種類型,又喜歡他們家的小孩子,安笙是親口說的,只要秦舒予追求,她就會考慮。

  費軒不好再親自出面,他現在不太敢出現在安笙的面前,上一次的事情被識破,加上先前的那些,自己又要桐四去威脅她,安笙的態度可想而知,說不定他直接出現,安笙一生氣,要直接當著他的面和秦舒予好上。

  這就得不償失了,所費軒琢磨了一下,只要不太過火,先側面干預一下,過幾天的酒會,費軒做了一些準備,如果成功的話,來100個秦舒予也沒有用了,安笙絕對會是他的。

  原曲暫時安全,但沒過兩天,原曲和安笙回家的時候,就發現秦舒予的家門口,正蹲著一個女人。

  穿的總算正常一些了,雖然瘦得厲害,但好歹乾淨,頭髮也算整整齊齊,只是臉上血色全無,眼下青黑,一看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女人看到安笙之後,抬起頭看過來,安笙看到她之後特別驚訝,第一反應是她現在應該在派出所。

  但是隨即她又想到,上次的事情是費軒一手策劃,她潑的東西估計不是什麼要命的東西,費軒也沒有追究,那她從派出所放出來也就很正常了。

  女人看到安笙之後抬起臉,然後臉上出現敵意,但卻並沒有要發瘋的意思,冷冷的看了安笙幾眼,又低下頭,蹲在門口。

  原曲身為劇情,是知道前幾天的那場鬧劇的。

  只不過當時遠在國外,而且對於劇情來說,事情在費軒沒有做出來之前,他並不能夠完全的了解費軒腦中的想法,他當時忙著國外的事情,又給了安笙一個隱身的小瓶子,並沒有刻意盯著這邊,也就沒能夠及時的提醒安笙。

  且很多時候,整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會隨時反饋,千千萬萬的內容裡頭,只有事情發生了,才會變成劇情被他悉知,所以很多時候劇情並不能第一時間掌握動向,他只是世界規則的維持者,主系統才是世界規則的變更者。

  所以原曲有些戒備的……朝後退了一些,怕女人發瘋。

  安笙看到他這個德行,特別想伸手抽他一巴掌,在安笙的心裡一直覺得劇情特別特別的強大,但是直到劇情出現之後,安笙才發現,她先前真是想的太多了。

  兩人沒有再多看蹲在秦舒予家門口的女人,開門進屋之後,安笙關上門,穿鞋正準備朝屋裡去,就聽見門外傳來女人的喊聲。

  「秦舒予你給我出來,我要見艾艾,我是她的媽媽,你這樣對我簡直喪盡天良!」

  安笙朝著門口的顯示屏上看了一眼,發現女人正在敲秦舒予的門,這個時間秦舒予通常是在家的,因為每次安笙回來,他都會打開門送點小東西什麼的,或者是裝著恰巧和安笙聊上兩句。

  安笙有點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秦舒予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她要是說出拒絕的話就顯得很自作多情。

  只是說兩句話,隨手送點東西,而且從來不是貴重的,每次又能找到特別好的理由,比如上次冰箱壞了這種。

  這種潤物細無聲,和費軒那種明火執仗,簡直是兩個極端。

  安笙已經問過原曲,秦舒予確實沒有參與過上次那一場鬧劇,安笙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品行良好的人的示好,等著他開口就可以了。

  像秦舒予這種人,就算不能夠發展感情,也能夠作為很好的朋友。


  如果費軒不是這樣瘋狂的抓著安笙不放,如果安笙在遇見費軒之前遇見秦舒予,那安笙一定會積極的回應秦舒予,很樂意和他發展感情。

  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安笙不能夠把秦舒予也拖進這潭泥水裡,所以她每次只和秦舒予禮貌性的接觸,從來不給他多餘的信號。

  安笙站在門旁邊看了一會兒,沒發現秦舒予有開門的意思,誰攤上這樣的前妻,大概也都會發狂。

  但是秦舒予在安笙看來,已經是用最溫和的方法在拒絕她。

  女人還在外頭髮瘋,安笙站在門裡嘖了一聲,已經有碎嘴隊出來了,不遠不近的圍觀。

  原曲見安笙站在門邊看,捏著一個橙子過來,透過顯示屏朝外看了看,對安笙說,「你對對面那個男人有興趣嗎?」

  安笙搖了搖頭,原曲嘖了一聲,「那就不用管了,這個女人是費軒安排的,也不會怎麼樣,就想讓秦舒予自顧不暇,省得沒事老是沒話跟你找話說。」

  安笙還真的沒想到這層,愣了一下,想了想前一段時間,秦舒予在小區裡面連衣服都被扯開的狼狽樣子,心裡有一點不太舒服,這件事說到底也都是因為秦舒予多和她說了兩句……

  安笙抿著嘴唇,原曲說,「費軒實在是太煩了!我這次一定要把他跟原女主趕快搞到一起!」

  「你能幫一下秦舒予嗎?」

  安笙皺眉說,「這女人吵得很。」

  原曲點頭,「可以呀,」接著直接當著安笙的面扯出了一塊湛藍色的面板,調出了一段影像,在一大堆纏綿不清的數據鏈里,找到了一條顯得格外灰撲撲的,伸手照著鏈結掐了一下。

  「好了。」

  原曲說。

  安笙還沒回過神,原曲指了指門口的顯示屏。

  安笙湊上去一看,就見那個女人昏倒在地上,已經有碎嘴隊圍上去了,沒過一會兒,秦舒予也打開了房門。

  他的女兒掛在他的腿上,見到自己的媽媽,只看了一眼,就藏到了秦舒予的雙腿後,再不肯露頭看了。

  秦舒予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救護車來,一群碎嘴的沒有人跟著上救護車,秦舒予實在無奈,又不能把孩子自己扔在家裡,只好按響了安笙的門鈴。

  原曲伸了伸舌頭,「沒想到會這樣……」

  安笙打開門,秦舒予一臉抱歉,神色還帶著一些窘迫,安笙沒用他說什麼,直接道,「孩子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放在我這裡,」

  秦舒予愣了一下,安笙又說,「挺吵鬧的,我都聽到了,」

  說著對著秦舒予大腿上的小不點伸出手,「艾艾要不要在阿姨這裡待一會兒?」

  小姑娘慢慢挪出身子,看了他爸爸一眼,秦舒予摸了摸她的頭,「爸爸一會兒就回來,跟阿姨待一會可以嗎?」

  小姑娘乖乖的點頭,看了安笙一眼,嘴唇動了動,安笙都準備好聽她叫媽了,結果小姑娘軟軟的叫道,「阿姨……」

  秦舒予扯出一個笑,「麻煩你了。」

  安笙搖頭,帶著小姑娘進了屋,秦舒予跟著把那個女人送去醫院。

  小姑娘在安笙的家裡特別乖,安笙給她拿了上次那個酸奶,她還脆生生的說了阿姨謝謝。


  安笙不由得有點感嘆,費軒上次凶的那一次,還真的把小姑娘給凶的正常了。

  原曲自己造的孽,一晚上都在哄孩子,將近12:00,秦舒予才按響門鈴,滿臉的抱歉,頭髮有一點亂,看到安笙之後,硬扯出一個笑,「實在是麻煩你了,我……我明天再給你包點餃子吃吧。」

  秦舒予說,「其實我做菜也挺好吃的,你如果不嫌棄的話,明天來我家裡,你可以隨便點菜。」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溫柔,哪怕對於那樣一個前妻,也沒有絕情到底,安笙有點感嘆,自己的命是真他媽的不好,如果沒有遇到費軒……算了,遇到了就是遇到了,哪有如果?

  「改天吧,」安笙請他進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秦舒予喝完之後又道了謝,把已經睡著的小孩子抱回家了。

  原曲累得在沙發上睡著了,安笙沒有喊他,反正他半夜醒了自己就消失了,收拾好了之後,回了臥室就撲在床上睡覺了。

  這一晚上,安笙睡得挺安穩的,但是費軒卻徹夜未眠,派人盯著發現原曲竟然沒有從屋裡面出來,在家裡簡直要拆牆。

  「和那個白條雞睡了?」

  費軒碎碎念,在屋裡走來走去,表情扭曲,「和那個白條雞……」

  費軒有種巨大的背背叛的羞辱感,恨的一晚上牙根都咬的酸疼,想到安笙和別人……自己神經病一樣折騰到天亮,決定過幾天一定好好的收拾那隻「野雞!」

  原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距離酒會還剩兩天,原曲半夜也沒有消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安笙揉著眼睛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還嚇了一跳。

  「你一個劇情還需要睡覺嗎?」

  原曲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我現在是擬人形態,吃喝拉撒都需要好嗎?」

  安笙嘖了一聲,「家裡沒有你洗漱的東西,回你自己家去洗漱吧。」

  原曲癱在沙發上,「我說有就有,你就看不起我吧,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

  「憑空變出東西來嗎?」

  安笙滿臉興奮,「我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心形的小包包,特別喜歡沒有貨,你給我變一個唄!」

  原曲無語,「可是變的東西很消耗我的能力……」

  後來安笙還是背上了新的小包包,原曲一早上都蔫蔫的,有氣無力的跟在安笙的身後,嘴唇都有點泛白,怨毒的盯著安笙的小包,連頭髮似乎都失去了光澤,看上去就像被榨乾了一樣。

  費軒的人拍到了照片之後,費軒捏著手機顫抖得好像踩電門。

  這感覺好像他精心捧在手裡的蛋糕,猝不及防,讓人給咬了一口,恨得他想喝那個人的血吃那個人的肉。

  而且刺激的還不止於此,秦舒予第二天白天,把孩子送去學校之後,就去安笙的蛋糕店裡找她,說是要請安笙吃飯,順便感謝她。

  安笙推拒,但是秦舒予卻很堅持,他今天穿的特別修身,不是平時的那種休閒,而是帶一點時裝的感覺,能看過是精心收拾過自己的。

  挺有魅力的,安笙在心裡頭想,不過她的審美已經被費軒搞得扭曲了,安笙還是推拒,「就不了吧,我朋友在這裡,我還要看店。」

  「要不一起?」

  秦舒予看向原曲,原曲連忙搖頭,用手懟了一下安笙,安笙無奈,想在推拒,秦舒予卻說,「其實有話跟你說……賞個臉吧。」


  他看著安笙的眼神很專注,和平時不同的是帶一點纏綿的味道,原曲隔著櫃檯直踹安笙的腳,安笙狠狠回踩了一下,沒有在推拒,「那好吧,我們去哪裡?」

  秦舒予笑了一下,「我已經訂好位置,坐我的車去吧。」

  安笙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店交給原曲和小店員,就坐著秦舒予的車,準備跟他出去吃飯。

  安笙現在陷在費軒這個泥潭裡面,不能拖著別人進來,既然秦舒予打算挑明,她也就明確給個答覆。

  秦舒予帶著安笙去了一個私房菜,屋子裡面裝修很特別,這冬天的一進屋兩側小露盈盈綠草,而且草還都是真的……

  兩人坐在一個卡台裡頭,藤蔓圍欄,雖然藤蔓是假的,上面圍著的花是真的,還有幽幽的香味。

  桌椅都是木質,餐具瓷白,來往的服務員一個個穿的仙風道骨,傳菜的都是寬敞的道袍,服務員更是一身漂亮的長裙,環境很安靜,給人一種浪漫的感覺。

  東西還是挺好吃的,安笙一直等著秦舒予說話,但是秦舒予不緊不慢,一直到安笙把甜點都吃完了,徹底放下了筷子,秦舒予才提起話茬。

  「我其實早就離婚了,」秦舒予說,「最近一直讓你看笑話,這兩次鬧的那個人,是我前妻。」

  秦舒予說,「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我昨天會送她去醫院,完全是因為她還是我孩子的媽媽。」

  安笙不得不感嘆,秦舒予這個頭開得是真的好,表明立場,亮出底牌。

  「我對你有好感,」秦舒予說,「很有好感,我知道你現在跟費軒已經分手了,但是我不太能夠確定,在你家待著的那個,叫原曲的,和你是戀人關係嗎?」

  安笙動了動嘴唇,正想要回答,她已經準備好回絕秦舒予的話,但是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安笙打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和費軒分手換卡後,她平時手機並不會響,只要響起來,不是爸爸媽媽,就是店裡的事。

  秦舒予點頭,「你先看消息。」

  安笙點開手機,發現她發消息的是原曲。

  原曲:慎言!費軒就坐在你隔壁!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