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因為有暢銷書排行榜的緣故。
所以，各個出版社中低層編輯都會大概看上一遍。
那麼，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們「無意」間知道呢？
湯姆一邊寫著要給《紐約時報》提供的問題，一邊思索著。
關鍵，得突出一個「無意」啊。
否則，各大出版社雖然有競爭，但在壓低暢銷書作者保底版稅方面，卻是有共識的。
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紛爭。
編輯們的收入和出版物的銷售額息息相關。
只要暢銷書作者，別傻乎乎的給各個出版社去投稿。
因為，上過暢銷書排行榜的作家，稿件會直接放在總編的辦公桌上。
那麼，中低層小編輯們，為了爭奪暢銷書作者的作品，是會突破一些底線的。
所以，「軟文」這個辦法才會有用。
中低層編輯，即使明白，也會選擇裝傻。
在將「軟文」所需要的問題，和王漸的新地址傳真給《紐約時報》GG部的工作人員後。
湯姆拿著自己寫好的答案，準備前去王漸的新公寓一趟。
他在看完這本叫做《奧術神座》的新書後，也明白了王漸為什麼要高保底版稅了。
因為，王漸轉變風格了啊。
「唉」，湯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套路賺錢不好嗎？這些藝術家，總有點臭毛病。」
而此時，王漸則正考慮著是不是吃頓中餐。
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他還沒吃過中餐呢。
不是不想吃，實在是…
太貴了！
正在此時，公寓的電話響起。
王漸有點疑惑的拿起聽筒，然後便聽到湯姆的聲音。
得，
又不能去中餐館了。
王漸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等著湯姆的到來。
半個小時後。
湯姆將自己的計劃，以及問題的答案交給王漸。
而王漸則有點無奈的看著湯姆，問道：「必須得接受採訪嗎？」
湯姆聳聳肩，說道：「這是最快的方法，而且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王漸無奈點頭。
也不是他慫。
主要是，剛剛看完自己拍的尬的要死的GG，對再次出現媒體面前，會很彆扭罷了。
他拿著湯姆遞來的問題看了一下，問道：「明天上午，在公寓對吧？」
湯姆點頭道：「我也會來的。」
就這樣，兩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又對問題做了一些補充。
然後，湯姆便載著王漸來到了社區勞動的地點。
「hey，王。」湯姆搖下車窗，「你社區勞動快要結束了吧？」
「是啊。」
「也快18歲了？」湯姆又問道。
王漸點頭，問道：「怎麼了？」
「嘿嘿，沒什麼。」湯姆笑道。
王漸疑惑的轉身離去，卻沒注意到湯姆離開前，和莉莉對視了一眼。
就這樣，王漸又混過了一天的社區勞動。
在第二天上午。
王漸又換上了那套，自己唯一的西裝。
站在窗口，手裡拿著《我是大法師》尷尬的對著鏡頭微笑著。
待拍照結束後。
記著和王漸坐在沙發上，開始了對口相聲。
「是什麼原因，讓你能在《我是大法師》之後，這麼短的時間內，又創造一部《奧術神座》這樣的奇幻大作呢？」記者問道。
王漸一邊在心中回答「因為錢」，一邊說道：「是傾訴欲吧，我總有把一個故事講給他人聽得欲望。」
「你是否如托爾金先生那樣，相信自己筆下的世界真實存在，人物有血有肉。」
「當然，不感動自己談何感動別人？」王漸說道。
反正，他看腦海中的《奧術神座》是代入進去了，尤其是用古代知識打臉異界高端戰力的時候。
至於被女主逆推。
臥槽，簡直恨不得取而代之好嘛…
在七八個宣傳新書的問題之後，記者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有人質疑你的《我是大法師》不配稱做小說，只是一個幼稚的幻想。你有什麼想說的？」
「每個人的故事不一樣，有些嚴謹、有些狂放，有的受人歡迎，有的無人問津。」
「但，它們都是作者的夢！」
「而，夢無分貴賤。它不需要別人的認同。只是有人能靠這個夢賺的盆滿缽滿，有人為了這個夢苦苦追尋罷了。」
「你可以不認同這個夢，但你不能貶低這個夢。」王漸認真的回答道。
記者看著王漸一臉嚴肅的樣子，好似也被感動了一樣。
他抬起頭，用真誠的目光看著王漸。
然後，沉吟片刻後，對王漸說道：「版面超了，得加錢。」
王漸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然後，他說道：「最後那個問題刪了吧，夢不夢的無所謂，不加錢就行。」
湯姆看著兩個文字工作者，一臉嚴肅的談論著加錢的問題，差點笑出聲來。
就這樣，5000美元花了出去，換回了《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下面的一個豆腐塊。
而王漸，也完成了需要他完成的任務。
剩下怎麼操作，就看湯姆的了。
再又混了一個社區勞動後，王漸接到了湯姆的電話。
「蘭登書屋，出價12萬美元，10%的分成，目前最高，簽嗎？」
王漸計算了一下，12萬美元相當於《我是大法師》30萬本的銷量。
雖然，《奧術神座》定價肯定得高於《我是大法師》的10美元/本，但12萬美元，怎麼都得賣很久了。
於是，他果斷的說：「簽。」
只聽湯姆接著說道：「可它們提出要求，一卷一簽。如果銷售成績不好，他們有權不出版《奧術神座》第二卷。」
「並且，在《奧術神座》第一卷增印的時候，不再支付保底版稅，也不得提高分成比例，簽嗎？」
於是，王漸說道：「那就不簽電子版權，只簽紙質版權。看他們答應不答應。」
「如果不答應，簽了電子版權也行。」王漸又補充道。
「好的。」湯姆回答道。
十幾分鐘後，湯姆打來電話，說道：「他們答應了，可也要求，增加《奧術神座》授權年限為十年。」
「可以。」王漸考慮了好一會兒，終於回答道。
而此時，在離布魯克林不遠的紐約大學內。
那個叫傑克多西的年輕人看著《紐約時報》對《我是大法師》作者的專訪，氣的連飯都吃不下了。
「那樣的書，還要出第二本？」他喃喃自語道：「到時候，我買一本，在網上逐字逐句的批判。」
「不，借一本，連一本的銷售量都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