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桐的注意力卻在兒子的穿著上。閱讀
她打量了兒子的穿著後,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晚上九點三十五分。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小軒軒已經美美地泡了澡,換上了可愛的小熊貓睡衣。
「媽,媽咪,你快吃吧,不然小米粥要涼了。」
余樂軒眼裡的一絲細微的心虛被余疏桐捕捉到。
小傢伙每次幹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後,怕她知道,都會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難道小傢伙今天除了跑去秦氏集團大鬧了一場,將沈佳妍變成豬頭外,還幹了其他大事情。
余疏桐立馬板起了絕美的一張臉,語氣嚴肅地詢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程。
「小程,小軒軒今晚幾點回來的?」
小程不明白余疏桐心裡在想什麼,一看余疏桐那嚴肅的臉色,趕緊如實回答:「小軒軒回家的時候,大概是八點鐘,曼華姐,怎麼了?」
「小程,沒你什麼事,你繼續看電視吧。」
余疏桐從小程身上抹開目光,看著已經在自己面前低下小腦袋的兒子。
她先前給小傢伙打電話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六點五十幾,從秦氏集團到他們現在住的溫馨家園,就算路上堵車,也用不了一個小時,而且從秦氏集團到溫馨家園的路,平時很少堵車。
小傢伙八點鐘才回家,期間肯定是跑去其他地方了。
「小魚兒,你別嚇到我乾兒子。」
虞清雅擔心餘樂軒挨揍,忙不迭對余疏桐開口。
「放心,你乾兒子藝高人膽大,才不會被我嚇到。」
余疏桐繼續板著臉。
「小軒軒,從秦氏集團離開後,你又去了什麼地方?你是老老實實告訴媽咪呢,還是需要媽咪嚴肅審問你?」
余樂軒低著頭,左手食指跟右手食指對在一起,弱弱地開口:「我就是順道去了一趟四季酒店。」
虞清雅聽得嘴角一抽。
從秦氏集團到四季酒店,可是一點都不順路。
「乾兒砸,你是去四季酒店找你媽咪跟乾媽嗎?你這孩子,到了四季酒店怎麼不給我們打電話呢?」
余樂軒偷偷瞄了余疏桐一眼,繼續弱弱地說:「我不是去找媽咪跟乾媽的,我是去了一趟四季酒店的車庫。」
「你去車庫做什麼?」
虞清雅有些不能理解自家乾兒砸的腦迴路了。
余樂軒:「我去車庫扎了那個渣男的車胎。」
「你扎了你爹地,不,渣男秦北瀲的車胎?」
虞清雅盯著小傢伙稚嫩可愛的小臉,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嗯。」
余樂軒咬了咬唇。
「請媽咪跟乾媽放心,我扎車胎的時候,做了偽裝的,就算有監控,那個渣男也認不出我。」
余疏桐抱起兒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臉心疼地摟緊懷裡的小傢伙。
小軒軒今天跑去秦氏集團,最主要的目的應該是想去看看自己的親生爹地長什麼模樣。
小傢伙還是渴望父愛的。
她自己生的孩子,她自己了解。
都是她不好,連一個完整的家庭都沒法給小軒軒跟小星星。
「媽咪,你不生氣,不難過了,好不好。」
覺察到余疏桐身上流露出來的悲傷氣息,余樂軒心裡頓時著急了。
「我今天去秦氏集團就是想看看那個沒眼力拋棄媽咪的渣男長什麼模樣,沒想到剛到秦氏集團門口就被那個渣男抱著去了總裁辦公室,還碰到了那個壞女人,是那個壞女人想利用我討好那個渣男,我一惱之下就悄悄地將媽咪配製的痒痒粉倒進了那個壞女人準備的雞湯里,那個壞女人根本沒有媽咪溫柔漂亮,那個渣男竟然為了那個壞女人拋棄了媽咪,我就是氣不過,於是才跑去四季酒店將那個渣男的車胎扎了,媽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單獨行動了,媽咪,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媽咪沒生你的氣,媽咪是在生自己的氣。」
余疏桐心疼地抱著余樂軒親了兩口。
......
半個小時前,四季酒店地下車庫。
秦北瀲到地下車庫看見自己座駕的後輪胎,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
在宣京,竟然還有人敢扎他秦北瀲的車胎。
「總,總裁,安安小少爺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在在蔚藍別墅由秦嬸兒親自照料著。」
忽然接到大總裁的電話,正在萬盛百貨商城處理視頻,調查黑客的豫子楚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今天差點將安安小少爺弄丟了,好在在萬盛百貨商城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之後,他打電話回蔚藍別墅,秦嬸兒說安安小少爺已經回家了,不然總裁一定會劈了他。
「安安臉上的紅疹退得如何了?」
秦北瀲的語氣稍微柔和了幾分。
豫子楚心虛地咽了口唾沫。
「秦嬸兒說,安安小少爺還有些低燒,臉上的紅疹還有幾顆。」
秦北瀲鬆了口氣,語氣瞬間恢復冰冷:「你現在在哪裡?立刻安排輛車來四季酒店接我。」
豫子楚聽得一愣。
總裁不是開了車去四季酒店的嗎,難道是喝了酒,沒法自己開車了,可喝了酒可以叫代駕啊。
「我現在正在萬盛百貨商場處理視頻,調查黑客,我將手裡的事情放一放,馬上開車過來接您。」
豫子楚心裡雖然疑惑得一批,但是不敢質疑大總裁的決定。
「可有查到那個黑客?」
秦北瀲身子斜靠在勞斯萊斯黑得反光的車門上,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抬起捏了捏眉心,心情十分煩躁。
他發現,自從在墓園遇到了那個叫余曼華的女人,他這後半天就沒碰見過好事情。
豫子楚後背一涼,硬著頭皮回答:「沒查到黑客的相關信息,如果黑客的目的是想破壞總裁您的名聲,進而影響秦氏集團的股價,那他就有可能再次出手,只有等黑客再出手時,再想辦法抓住他。」
豫子楚硬著頭皮匯報完後,驅車急匆匆趕到四季酒店。
當看見秦北瀲的座駕後輪胎上扎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鋼釘時,豫子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宣京,竟然還有人敢扎總裁的車,怕是不想在宣京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