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說一不二,琢磨著他不好看的臉色,時夏扁了扁嘴,張嘴喝了一口。記住本站域名
味道不討喜,喝下去還可以。
「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時夏知道他要興師問罪,把頭埋入他的胸膛,使勁蹭了蹭,就是不說話。
陸亦宸惱怒,在她腰間掐了一記:「三個月不見,長了顆熊心豹子膽?」
時夏吃了痛,自然不敢再造次,「你出走三個月,鳥都不鳥我,我就是做些事……刺激你一下下……」
「刺激我一下下?」他又狠狠掐了一下,語氣都重了不少,「你倒是有膽子!」
「是你先一聲不吭走人了!」
陸亦宸冷眼凝著看似有理有據的小女人,「送了我一個紅色感嘆號還想我找你?」
時夏怔怔然地看著他,半晌之後才記起之前自己氣昏了頭直接把他微信號給刪了的事。她的手機號碼又沒有開通國際漫遊,這才導致了兩人斷了三個月聯繫。
「哼,你要是真想聯繫我,還有大把方式呀!」
陸亦宸見她沒有半點兒認錯的樣子,更加來氣,想收拾她又捨不得下重了手。
「你最好只是刺激我一下!」
時夏聽出他話里的別有深意,識相地不搭話。
「這種事,不准有下次。」
她哼哼吧唧兩聲,招來一記疼痛,這才老老實實地點頭。
「上了年紀的男人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陸亦宸失笑,揉著她柔順的長髮,目光飽含寵溺,「我來之前有沒有受欺負?」
她搖搖頭,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裡,「我進去之前想好了對策,要是誰敢欺負我,我就告訴他們,我是你陸亦宸的人。」
陸亦宸背景強大到無人能撼動,家中老爺子退休之前是首長,爸爸現在是三顆星頭銜的將軍,而出身於紅色家庭的他早年在部隊裡特訓過,退下來後轉業棄政從商。拋開其他不說,光是靠他一手創造出來的龍頭企業陸氏就足以撐起他在A市的話語權。
放眼整個A市,誰敢那麼不識相,動陸亦宸的女人一根汗毛。
男人長指撥弄著她背上兩瓣漂亮的蝴蝶骨,輕一下重一下,撫得她渾身酥酥麻麻的。目光落在她還沒喝完的湯上,他微微蹙眉,「把湯喝完。」
「我飽了。」
過兩天要去試鏡,她得節制一些,不能吃得太多。
陸亦宸手覆到她身上。
時夏渾身一顫,紅著臉推了推他,後者皺著眉下結論:
「瘦了。」
時夏滿臉黑線,抬眼目睹到他眼底赤果果的渴望時,渾身一顫。
燙熱的吻落下,他帶了些狠意,一路長驅直入肆意掠奪,像席捲而來的海浪,來勢洶洶。
她漸漸受不住,兩手拽著他的衣擺維持身體的平衡。
唇齒交纏,鼻息相融,空氣就這樣燥熱起來。
一吻畢,時夏軟趴趴地枕在他胸口喘氣,雙頰紅似火,兩隻小手依舊緊緊攥著他的衣角不放,
男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被啃噬得紅腫的唇瓣,目及她眸間渙散的光芒,眼底的幽光更甚,耐著心給她餵了剩下的湯水,他急不可耐地將人抱起。
「唔,去哪?」她露齒微笑,眼底閃著狡黠,明知故問。
「收拾你。」他把人懸空拋了拋,「你不乖,盡招惹我!」
「你昨晚已經收拾過了!」
「收拾了一半,後半夜你暈過去了,不算數。」
時夏:「……」
睡醒一覺,時夏就被陸亦宸強硬拽去陸氏。
昨夜身體透支過度的時夏對此憤憤不滿,犟在車上不肯下來,美眸炯炯似火,「我要回去上課!」
「我看過你的考勤表。」
淡淡的一句話,時夏再沒任何異議,乖乖下了車。
陸氏大廈頂層,景容滿面春風地迎上來,正打算三跪九叩給小祖宗行大禮。
時夏半個眼神都不給他,雙手抱肩冷冷一哼,「走開,我要給你冷板凳!」
景容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好看的桃花眼裡委屈萬分,「小祖宗,天地可鑑,我跟你匯報的時候,陸總真是在美國的!」
聞言,陸亦宸狹長的眼眯了起來,透出危險的光,「你越來越會做事了啊?」
景容打了個冷顫。
時夏撥了撥柔順長發,斜睨他,「我不能知道你的行程嗎?」
陸亦宸沒說話,往她頭上扣了一記就旋步入了辦公室。
時夏坐在景容的辦公椅上,纖細兩指拎著他桌面的擺件,饒有興致地把玩了一會兒又把相框拿了起來,照片上掛著張揚而肆意笑容的人兒正是路欣瀅。
景容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點頭哈腰貼著笑:「小祖宗,你有何吩咐?」
時夏放下相框,看了他一眼,懶懶的問,「陸亦宸三個月幹嘛去了?」
「喲,你是打算查陸總的崗?」
時夏敲了敲大理石桌面。
景容咽了咽口水,這小祖宗現在連不耐煩的動作都和他的上司如出一轍,實在叫人心驚。
他換上一臉正色:「時夏,其實你已經猜到了。」
時夏閃了下眼瞼,縱使心中波瀾萬丈,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那邊的人怎麼說?」
「陸老爺子還是那句話,決定權在你。」景容看著眉宇之間再無慵懶的人兒,攤手,很無奈:「時夏,還有三個月你就要畢業了,是時候做決定了。」
景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半掩的門,唇角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不過依我看,決定權並不在你手中哦!」
時夏黑著臉推門進去,他的辦公室大而空曠,還是以黑色為基調,無形之中生出一股沉重的壓迫。
皺了皺眉,時夏偏頭看著正在倒紅酒的男人,他的動作慢條斯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矜貴氣質。
時夏毫不客氣坐在他特意定製的高級辦公椅上,陸亦宸執著半杯紅酒走過來,戳了戳她的包子臉,「誰招惹你了?」
「你!」
陸亦宸失笑,杯沿抵在她唇邊,手微微抬高,殷紅的液體順著內壁緩緩流淌,沒入她嘴裡。
就這樣被他渡了一小口酒,時夏的臉漸漸紅起來,嗔怒地瞪他。
水光瀲灩的雙眸半分威懾力都沒有,陸亦宸放下酒杯將她抱起來,自己坐在辦公椅上,讓她坐在大腿上。
時夏沒有半分羞澀,挪著小屁股尋個舒適的位置,雙手就不安分地勾上了他的脖子。
「哥哥,我就要畢業了。」
陸亦宸將她落在頰邊的髮絲撩至耳後,「有什麼打算?來我公司?」
「我能有其他選擇嗎?」
話音一落,時夏明顯察覺到周遭空氣凝滯了,強烈的壓迫感讓她不禁繃緊了身子。
陸亦宸深深地看著她,時夏怕他看出端倪來,心下惴惴不安。
她不敢挑釁他。
她敢的,只是試探一下。
現在才發現,僅是試探,就已經觸碰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經了,她還怎麼敢繼續。
她軟了語氣,「我不想工作。」
更不想去你公司。
「那就安心在家,當好陸太太。」
時夏大腦停滯了,就這樣怔怔然地看著他。
男人同樣目光炯炯,不放過她臉色任何表情變化。
他的呼吸之間有淡淡的醇香味,時夏別過臉去,聲音很輕:「我只答應了你安分三年。」
當年全世界都反對她去A大念表演系,陸亦宸是唯一一個贊成她去念表演的,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成全她的,作為交換,時夏答應他在校三年都會安安分分。
陸亦宸收緊了搭在她腰間的手,「所以你要嫁給我。」
「這樣我才能一直安分下去是嗎?」她一度暗下臉,目光定定地凝著前方,「我不想聽你的……」
不止時夏,陸亦宸的臉色也是瞬變,連帶著聲音都沉了幾分:「夏夏,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這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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