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的地點定在一間高級會所,容峻直接包下了兩個樓層。記住本站域名
飯後大家移步到樓下的包房娛樂,劇組的人太多,光包房就開了好幾個。
時夏所在的包房有將近一半的陌生面孔,圈裡圈外的都有,她方才聽應安說,今晚來到這個飯局的,有好些個圈內的大人物,所以那些想攀關係拿資源的人一下都混進來了。
時夏挑了最角落的地方坐著,捧著手機給陸亦宸發簡訊。
男人回復過來的信息只有寥寥幾個字,標點符號都不帶。
時夏隱隱覺得他在生氣。
直覺告訴她並不是因為被她放了飛機而生氣,可除了這個原因,時夏怎麼也想不出其他的來。
難不成是這幾天她處在生理期,他欲求不滿而憋出來的火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就趕緊搖頭pass掉。
應安看見她臉紅紅地搖頭,給她拿了杯溫水過來,「生理期還是別碰酒水了。」
時夏點頭謝過。
門開,走進兩個人。
一個是付時允,另一個……
時夏差點兒被水嗆到,居然是陳製片!
應安察覺到異樣,「認識的?」
「之前接觸過幾次。」
應安眉頭緊鎖,斟酌了下措辭,「夏夏,他在圈裡的風評不怎麼好,你對他能避則避。」
時夏點點頭。
陳製片什麼樣的人,她一清二楚。
就算應安不提醒,她也會避著點,不為別的,就怕又被陸亦宸知道了。
陳製片一進門就有兩個女的主動湊上來討好,又是遞酒又是按摩的,三兩下就把他哄得飄飄然。
付時允進來後,視線在周圍兜了一圈,他似乎也不想和陳製片坐一塊,最後選擇了靠近角落的位置,也就是時夏的隔壁。
時夏覺得這樣挺好,付時允正好能擋住她一半的身影,陳製片估計發現不了她了。
應安看了眼手機,「小滿在樓下喝醉了,我過去照看她一下。」
「去吧,不用擔心我。」
「嗯,容總應該很快回來的了。」
時夏:「……」
現在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應安都誤會她和容峻了……
叮一聲,陸亦宸的簡訊進來了。
【地點。】
地點?
他是要過來嗎?
思忖片刻,她把停車場的定位發過去。
【你到了告訴我,我馬上出來。】
放下手機,她伸手去拿杯子,視線範圍里出現一隻修長白淨的手。
頓了下,時夏偏頭。
是付時允。
目光落在男人薄唇壓著的杯口上,時夏頓感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下炸開。
付時允捏著酒杯,下巴微抬,薄唇貼在杯沿上,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怔了下。
一圈淡紅。
是時夏留在杯口的唇印。
付時允放下酒杯,面色一片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時夏暗自鬆了口氣,抬眸的瞬間,發覺付時允的視線,不偏不倚,正落到她的身上。
四目相對,時夏率先撇開視線,拿起杯子想要掩飾臉上的不自然。
卻不料口腔竄入一股刺激感,濃烈的辛辣感抵達到舌尖,她被辣得泛起了淚花。
「抱歉,拿錯了你的杯子。」
他把剛才放下的杯子挪了下位置,推到時夏面前,「我沒喝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時夏捂著鼻子緩解嘴裡的嗆人感覺,搖搖頭:「不用。」
她很介意。
付時允絲毫不訝異她的反應,手指繞著杯口轉了一圈。
「時夏,你不記得我。」
這是肯定句。
時夏差點又嗆到一次。
因為高度的原因她要微微仰頭才能看見他的臉,男人鼻樑中間有顆小小的黑痣,再加上出眾的五官,辨識度很高。
這張辨識度很高的臉,幾乎每天都能在片場看見,但兩人的對手戲還沒開始拍,目前為止他們還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時夏認真揣摩著男人方才的話。
他說得那麼肯定,不像是搭訕的藉口。
可思來想去她都沒能想起在片場以外的地方見過他。
「我們……以前認識?」
「不算認識。」
「……」
「果然,你忘了。」他笑了下,眼底意味不明,「前年夏天,和興路,寶馬和卡宴。」
時夏先是一陣莫名其妙,然後將這幾個詞拼湊整合在一起,慢慢的也就憶起了一些事。
和興路她記得,卡宴她也記得,唯獨寶馬……
怔了怔,她受了驚嚇般:「那輛寶馬車的主人是你?」
付時允很滿意她的反應,唇角有意無意地勾著,「想起來了?」
時夏:「……」
前年夏天,她剛拿到駕照,興致勃勃地從陸亦宸的車庫了挑了輛車出去兜風,結果錯踩油門,車子不受控制地向前飆去,直接撞上前方的白色寶馬,把人家車尾撞得凹了一大塊。
「那時候你戴著口罩,我不可能記得你。」
現在她終於理解為什麼車主下車查看還戴了個口罩,因為是付時允,他那時剛出道,卻已是小有名氣的流量明星了。
付時允重新挑了杯酒,小抿一口,「我第一次見你,是在A大校門口。」
時夏頓時傻眼了,「什麼時候的事?」
「你大一的時候。」
時夏認真想了想,誠實告訴他,「抱歉,我沒印象。」
看來回去要找路欣瀅那個八卦人士了解一下了。
付時允笑了下,這樣的回答他是意料之中的。
其實在A大,他見過她無數次,她都不曾知道。
包房裡男女比例懸殊,曖昧氣息漸漸濃重起來。
對面的程芊芊周旋在兩個中年男人之間,她一邊巧笑嫣然地給人倒酒,一邊嬌滴滴地回應著男人露骨的葷話,三言兩語就把兩個人給逗得不亦樂乎。
其間有意無意地把視線投過來,那眼神里透著沾沾自喜,仿佛在炫耀自己本事多大似的。
時夏懶得理她,甚至覺得看多一眼她都疲憊。
「夏夏,真的是你?」
陳製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確認了是時夏以後一陣欣喜,硬擠著坐下來。
不過一段時間,時夏感覺陳製片的啤酒肚又壯大了些,三人座的沙發因他而擁擠得不像話。
「沒想到你也在這!」陳製片從桌上挑了杯酒,遞過來。
他說話時呼出一股濃烈的酒氣,時夏往旁邊挪了些,沒接他的酒,只淡淡道:「劇組的飯局。」
陳製片一下感覺出她冷淡的態度,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也是,我都忘了你已經被瑞華簽下了,現在都是瑞華的人了,底氣足了。」
這陰陽怪氣的強調,時夏聽得心生煩躁,索性懶得回應了。
陳製片卻不依不饒,「當初我還想著把你介紹給我認識人的公司,沒想到被瑞華捷足先登了,也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
付時允笑了,插話過來:「瑞華是如今的娛樂巨頭,時夏接受它拋出的橄欖枝是自然的,畢竟圈裡沒有一個人會拒絕瑞華不是麼?」
付時允說的是事實,陳製片頓時無話可反駁,只能不滿地瞪了一眼過去。
時夏明顯感覺到付時允往後挪了挪位置,她就勢也往邊挪,與陳製片隔開了十公分的距離。
這一舉動無疑是惹惱了陳製片,當初有求於他是就賣乖討好耍盡心機,現在找到後台了就蹬鼻子上臉來了!
陳製片晃著酒杯,輕蔑地哼了聲:「瑞華的確是高起點,但高處不勝寒,想要發光發亮還得有那個能耐才行!你可別忘了《胡攪蠻纏》這部劇的製片人是我,我有權利決定保留你多少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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