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正埋頭在手機備忘錄里記錄醫生說的注意事項,手上的手機忽然就被人奪走了,低沉的男嗓從頭頂傳下來,「手機輻射大,要少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在記事情呢。」
「我來記就好。」陸亦宸把耳邊的手機遞到她手上,「爺爺要跟你說話。」
還未等時夏反應過來,掌心裡的黑色手機就傳來老爺子渾厚卻溫和等聲音,「夏夏,我是爺爺啊!」
時夏忙把手機貼在耳邊,期間瞪了一眼陸亦宸,「爺爺——」
確認了是真的有了曾孫子,老爺子囑咐了時夏幾句才樂呵呵地掛了電話。棋友已經重新布好了棋,熱情邀請他,「來來來,上一局不作數,我們重來!」
老爺子站起來擺擺手,「曾孫子喊我回家做飯了,還下什麼棋?」
棋友與老爺子相交數十年,還是頭一回聽到他有曾孫子的事,不免詫異,「你什麼時候有了曾孫子?」
他可記得陸老爺子的孫子前段時間才舉辦婚禮,那場震撼了整個A市的世紀婚禮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可那時候明明沒有什麼曾孫子出現啊!
老爺子完全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得意地揚起眉,「剛懷上的,我孫媳婦就知道給我長臉!哎哎不說了,我敢時候,一會兒我曾孫子該喊餓了!」
棋友:「……」
剛懷上的哪裡曉得喊餓?!
而陸亦宸和時夏這邊,掛了電話又打去給時域報喜,時域和許嵐對這件事是又驚又喜,在電話里仔仔細細地問了一堆問題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午飯是在邵之延的休息室吃的,邵之延為了孕婦的身體健康,難得有一天不是點外賣將就的,而是親自下廚做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知是今天胃口好了還是被邵之延的廚藝震撼到了,時夏這一餐吃得很不知節制。
邵之延看著自己辛勤勞動出來的成果被這位挑剔的祖宗賞識了,頓感自豪,「這都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小寶寶準備的,畢竟他出生了可得喊我一聲叔叔的。」
時夏忍不住吐槽他,「才一個多月呢,有你這樣著急捋輩分的麼?」
邵之延也是和她斗慣了嘴的,當即挑了挑眉,實話實說,「當然得提前捋清楚,我可不想孩子繼承你囂張跋扈的一面。」
時夏哼他兩聲,「你這個態度我可得好好考慮要不要讓我的孩子對你換個稱呼了,反正你年紀都這麼大了,叫老一些也無所謂。」
邵之延呵笑一聲,不甘示弱地回:「你這個態度我可得好好考慮要不要給你開幾道苦到你落淚的安胎藥了。」
時夏笑眯眯地撫著肚子,「孕婦最大,說不喝就不喝。」
話音剛落,去了廚房端湯的男人正好走出來,邵之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對陸亦宸說,「你一家之主的威嚴恐怕要蕩然無存了。」
陸亦宸把湯放在時夏面前,示意她喝了,轉頭淡淡瞥了一眼興風作浪的好友,「吃你的飯。」
時夏更加笑眯眯地附和,「對啊,吃你的飯。」
陸亦宸轉過來看她,一樣的語氣,「喝你的湯。」
邵之延笑:「對啊,喝你的湯。」
時夏:「……」
接收到一個涼颼颼的眼神,時夏抿了抿唇,最終什麼也沒說,立刻低頭喝湯。
事實證明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是在的。
時夏習慣性地吹了吹湯,隨即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吹涼過了,可以直接喝下。」
「謝謝老公!」
陸亦宸摸了摸她的腦袋,手上給她夾了兩隻醬汁蝦仁,「多吃點。」
「嗯!」
邵之延目光幽幽地看著面前這兩位旁若無人的把恩愛秀出了極限的人,呵呵一笑,儒雅的臉上儘是一片陰柔的表情,隨即屈指敲了一敲桌面,「我從醫生的專業角度善意提醒你們,孕期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不宜有房事,就算有,也不能激烈,否則——後果自負。」
陸亦宸的表情瞬間就黑了。
時夏剛咬下一口蝦仁,表情也凝住了。
這些注意事項她從女醫生那兒不是沒有聽到過,也是常識問題,當時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可從邵之延嘴裡說出來她想不難為情都不行,尤其是他刻意在「激烈」二字上咬重了音,難免不會讓她控制不住地聯想到某些畫面。
她艱難地咽下蝦仁,雖然很不想問但又隱隱有些擔心,「那如果——」
邵之延好整其暇地補充,「如果什麼?」
如果做了的話,會不會有事……
她記得前晚,兩人折騰了半宿,而且力道還挺重的,她整個人都被撞的頭暈目眩,像陷在水深火熱之中掙脫不得又無法自拔。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
邵之延一臉興味地等待著她的後話,卻不料腳上挨了一記重的,與好友暗含威脅的眼神對上,笑著挑了挑眉,最終還是作罷了不再揶揄。
午後的陽光慵懶又恣意,滿頭滿臉地照過來,時夏眯了眯眼,剛伸手擋住眼前刺眼的光線,後腰就被人挽住。
「我們回莊園是嗎?」
陸亦宸點頭,這是她第三遍問這個問題了,他重複一遍,「在爺爺那邊吃了晚飯我們就回家。」
「我知道,你說過一遍了,放心我沒有得健忘症!」剛剛是鬧他玩的。
陸亦宸卻說:「我是第二遍重複。」
「……」
時夏瞪了他一眼,推開他,氣鼓鼓地往車子那邊走。
陸亦宸從後邊追上來,為她拉開后座的車門,「不是說困?坐後面,可以擋陽光。」
時夏的確是有些困意了,從副駕駛的車門走過去,陸亦宸給她系了安全帶腰後墊了枕頭才從車頭繞過去上車。
車子一路開得很平穩,時夏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等到了莊園,陸亦宸拉開車門喊她下車她才知醒。
「唔,這麼快就到了?」她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問,聲音透著濃濃的倦意。
陸亦宸伸開雙臂,「爺爺在等了。」
時夏連續打了兩個哈欠才將枕頭撒開,把手交給他,由他來抱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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