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給自己取名字,剛完成殤變沒多久的殤被幾人緊緊盯著,好似盤中餐。
方朔開心搓了搓自己雙手,雙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臉頰,讓自己更加清醒。
他興奮地大叫著,讓隊友們不要和自己搶,他要一個人拿下這個殤。
「你們別和我搶,他是我的!」
對於方朔想要一個人對付這個殤的想法,朱芝荷倒是沒有意見,
只是她擔心他們所處的環境,略有擔憂。
她語氣斟酌地說道:「我們處在枯冢核心區,時間越久風險越大。」
「以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一起上吧!」
南柔和宮角徵沒有說話,不過他們兩個顯然也都贊同朱芝荷的觀點。
方朔這時候才想起來周圍環境,知道自己有點興奮過頭了。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地看向郭明。
郭明笑了笑,他見方朔那不甘心且略帶幽怨的眼神望過來,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他轉頭偏向朱芝荷,輕聲對著她說道:「倒是也沒事。」
「我一直在偵查周圍,沒有發現異樣。」
聽到郭明所說,最開心的是方朔,他知道這件事妥了。
他先是喜出望外,然後再次變換,幽怨眼神看向朱芝荷。
朱芝荷受不了他的眼神,有了郭明的保證,她也安心下來。
他轉頭詢問南柔他們,「你們怎麼看?」
宮角徵見朱芝荷真有想讓方朔一人對付這個殤的想法,他想要出言進行勸告。
不過被沉思過後的南柔伸手攔了下來,最終只能作罷。
「郭明,你確定嗎?」南柔再次詢問郭明。
「嗯。」郭明惜字如金,點頭表示肯定。
確認後,南柔旋即也同意道:「可以!」
方朔一人對付殤,她也可以見識到方朔的真實戰力。
眼見隊友們全部同意,方朔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再次搓搓手,像是看待獵物一般看著正處在他們包圍中央的殤。
不過,眼神略顯猥瑣。
處在正中央的殤聽懂幾人對話,他想要出言以當前環境威脅,卻被無聲打斷。
只見他們當中一人左手觸地,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升起,像是籠中雀。
「等會先留他一命,我要問幾句話。」
郭明開啟陣法,只是撂下一句話,便不再多言。
「好!」
方朔甩了甩手中的棍,留下一個字,便興勢沖沖地沖了上去。
冥河小隊剩下三人擺開陣型,防止殤尋機逃竄。
殤見他們其中一人沖了過來。
方朔沒有放下面甲,而是像變戲法似的在臉上一抹。
原本乾淨的臉上出現一張臉譜,毛臉雷公嘴,尖嘴猴腮的。
他手中銀色棍子悄然抹上一縷淡淡的金色,順帶著盔甲上也染上一抹金色。
只見那毛臉雷公嘴臉譜之人一個跳棍,重力向著自己拍來。
殤倉促應對不及,只能閃身躲避開來。
然而,他的反應還是慢了。
雖然這一棍沒有直接打在他身上,但是還是拍在僅僅離他幾十厘米處。
這一棍,似力有千斤之重。
一棍下去,飛沙爍石,塵土飛揚。
棍子所接觸的地面周圍,已有裂紋炸開。
殤被這威力驚到了,身上也有被飛濺而起的砂石彈到。
不過這並不能夠傷到他,總歸是有驚無險。
經歷過殤變,進化為殤後,他已經能夠進行正常思考。
他意識到若是被這一棍打中的話,自己指不定要受到多大的內傷。
對於方朔,南柔和宮角徵沒有過多了解。
尤其是宮角徵,南柔好歹也和方朔做了兩年同學。
在這之前,宮角徵只是覺得這人嬉皮笑臉的,看著有些不可靠。
所以剛才他才會想要出言阻止,只是被南柔給攔了下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平常嬉皮笑臉,好似遊戲人間的一個人,他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將心比心,若是易位相處,由他來抵擋這一棍,也只能像這樣閃避開來。
倘若選擇直接硬扛,怕是這一棍下去,自己已然重傷!
方朔一棍無果,他像是猴子一般跳了開來。
跳開後的他抬起左手,胡亂地抓了幾下脖子。
接著他抬起左腳,身體向右側倚靠,右手中的棍子柱地支撐。
他左手五指併攏,手掌微拱。
手腕自左往右向內彎曲,放於臉前,仔細觀察前方的殤。
看著這一系列怪異舉動,殤心中盤算著自己的出路。
只見這人結束當前姿勢,原地耍了幾下猴棍,繼續向他進攻而來。
殤不再像之前一般躲避,選擇上去和他進行近身搏戰。
他先是徒手接下幾棍,心道這力道果然如他所想一般剛猛,直打得他雙手生疼。
緊接著,他依靠自身靈活性。
以己之短克敵之長,讓對方的棍子沒有用武之地。
方朔明白對方想法,如他所願,單手用力將手中長棍插地。
「嘭!」
一陣短暫的煙塵飄起,繼而一聲響動傳來。
塵土散去,方朔手中長棍穩穩地插入大地。
長棍上金色褪去,變回原先模樣。
方朔主動空手向著對方攻去。
只見戰場之中,塵土飛揚,可以不斷地聽到其中傳來的兩者打鬥聲。
宮角徵見方朔捨棄自身兵器,覺得他太過衝動,想要上前阻攔。
不過,他一細想,自己先前不也有些衝動嗎?
恰好這時,南柔也以眼神阻止他的動作。
打鬥聲停止,煙塵逐漸散去。
只見那慢慢散去的煙塵中,兩道身影靜靜地站立在兩側,沒有聲響。
突然,其中一道身穿鎧甲的身影向著自己的武器衝去。
他用力一腳踢在棍子下端,再次被渲染的金色棍子被他一腳踢得離地騰空。
隨後他凌空抓起棍子,像是投擲飛矛一般,向著另一道身影投射而去。
「碰!」
那身影被這飛速擲來的金色飛棍撞得不斷向後退去。
沿途撞壞了好幾塊墓碑,最終撞在遠處一塊大墓碑上。
殤的身體從墓碑上無聲倒下。
他吃痛得倒地掙扎,卻無法爬起,就連單手支撐都已是艱難之極。
圍困三人向著這邊墓碑快速跑來,以免他藉機逃跑。
然而,這只是多此一舉。
從墓碑上掉下來的殤正單手撐地,好似一位柔弱女子癱倒在地。
期間,他數次想要藉機爬起來,卻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不斷地嘗試,卻不斷地經歷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