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二十三區。
「將軍,現在實驗沒有任何進展,我們至今未弄清楚信仰的構成,它不與任何一種已知元素接近。」一位身穿白色實驗服的雅利安人種教授說道。
他的旁邊,來自軍方的一名黑人中將將視線落於前方實驗室中匆忙穿梭的實驗人員們,表情無比嚴峻。
「莫斯利安教授,我要求你儘快拿出結果,國會那邊在等待我們的好消息,千萬不要讓總統失望。」黑人中將的聲音中滿是不容拒絕。
莫斯利安教授臉上露出難色,旋即他毫不猶豫的搖頭道:「將軍,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短時間之內我們不可能研究出什麼成果,即使是您派那些大兵來拿槍指著我的後背,也還是同樣的回答。」
「那莫斯利安教授你的意思是要多久?」
「五年!這只是最低期限,也許五年之後,實驗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黑人中將皺眉,在來之前他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莫斯利安教授是關於這方面最好的人,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很難有人與他相提並論。
「有一點我要得到你肯定的答覆...美利堅一定要領先所有國家,尤其是華夏!」黑人中將緊緊盯著莫斯利安教授的藍色雙眼。
莫斯利安教室不屑道:「華夏?以他們掌握的資料,他們現在的進度應該還停留在0%吧,這次的競爭,他們將被我們白人遠遠甩在後面。」
「睡著的雄獅?」
「他永遠不會醒來了!」
……
華夏,某秘密基地。
負責這座基地的是彭仁海,作為開國元勛之後,他繼承了父親的優秀軍事天賦,六十歲不到,已經在軍方中走到了上層。
彭仁海是一個有些禿頂的小老頭,看上去不苟言笑,到哪裡都是板板正正的。
但這只是他的工作狀態,私下裡他是一個很愛開玩笑的人,跟下屬們關係處的都不錯。
「劉老,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從裡面走出來,彭仁海趕緊走上去攙扶問道。
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已經有九十多歲,走路顫顫巍巍的,臉上滿是褐色的老人斑。
但這座基地里的所有人在看到他後都是流露出尊敬的神色。
劉志遠,國內科研的泰山北斗,本已放下一切俗務在家頤養天年,但是為了此次的『國運事件』,毅然決然的投入到研究之中。
以高達九十歲的年齡,燃燒自己,為摯愛的祖國發出最後一點餘熱。
劉老搖頭嘆道:「沒有進展,一點頭緒都沒有...沒有任何方向,這比當初我研究兩彈一星時還要難出百倍,我現在都不敢確認它是物質還是能量,抑或是二者都不是。」
「資料呢?」彭仁海忙追問。
「資料都是殘缺不全的,我們再怎麼努力破譯,能夠得到的信息也極為有限,甚至連那些圖案的意思都沒有弄懂。」劉老一次性話說的有點多,不得不在旁邊助手的幫助下,才慢慢喘勻。
彭仁海露出一絲不甘,他更多的又是無奈,他恨恨道:「我們已經盡全力去搜集資料了...為這件事犧牲的戰士也到了一個很大的數字,可是沒辦法,那些西方國家一個個眼睛都盯著我們,生怕我們得到過多的信息。」
「這也沒辦法,我們華夏的歷史太輝煌了,他們懼怕我們,這次也是他們千載難逢的機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不奇怪。」
劉老年齡擺在這,以他的經歷,對一切都看的很開,所以無用的情緒他已經不會再去多想。
「對了,之前袁重山那小子說的人找到了嗎?雖然我現在對他的判斷還存疑,但終究是一個希望。」
彭仁海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那個...還沒有找到。」
這件事說出來太丟人了!
以至於連他都感覺難以啟齒。
以國家機器的力量,全力發動之下竟然找不到一個人的蹤跡,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一開始許多人還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更多是嘗試。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多人心中升起希望,隨後變成了篤信。
如果不是真的感受到了信仰值,被信仰值『改造』過身體,又怎能做到以己身瞞過整個國家?
要不是遊戲的通報做不得假,都有人要懷疑那人是不是個幽靈,不存在了!
「還沒有找到?難不成是真的...」
劉老不由有些震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助手一看立馬就急了,忙在後面拍著他的後背,幫他喘勻氣。
「小張我沒事,不用擔心。」劉老回過頭對助手笑了笑。
「您老還是要注意身體,您現在可是不能有絲毫閃失。」『小張』其實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他本身也不是普通的助手,是劉老的關門弟子,跟在身邊已經二十多年了,其在華夏國內學者中的地位,也很高,前年還評上了院士。
年僅四十多歲的院士,許多人都將其視為劉老的最佳繼承人。
「這個我沒法給您答案,但是我希望他是真的。」
處于謹慎考慮,彭仁海沒有將話說滿。
袁重山所說的那個人是一個希望,是華夏可以反超西方國家的可能。
對此,華夏對這個消息嚴防死守,知道的人很少,每一個都確保了對國家的絕對忠誠。
這件事上不能不慎重,因為一旦被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利堅知道,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裡,華夏一定會湧入無數的間諜,最後甚至有可能被他們將人先找到,那時就是一個災難。
「唉,不知道在我這把老骨頭閉眼前能不能得到答案,如果真能看到,那麼我死也無憾了。」
劉老嘆息一聲。
彭仁海看著這位名譽全國的老人,在這個年紀還要奮鬥在第一線,不由眼眶濕潤,動情的道:「不會的,劉老您一定還能再活一個二十年,看到我華夏重新站在世界之巔的那一天。」
劉老眼中一時之間浮現出無數複雜的情緒。
最後這些複雜情緒消失不見,變成了釋然。
他和藹笑著,輕輕點頭道: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