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十分鐘,這片地區依然樹木參天。
地上有黃葉鋪滿,一眼看去,綠色的樹與黃色的地交織,陽光酒落,像是世外桃源。
可我清楚這不是,這裡面有毒蛇,有毒蟲,蜈蚣,等等。
可能我踩過的一片樹葉下,就有一條毒蟲被踩死。
我拿著一根木棍,一路拍打著前進。
我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驚走一些潛藏起來的危險,比如毒蛇之類的,但是總比一頭扎進得好。
以這種方式走了近百米後,在棍子前面的草地下,一條原蛇爬了出來,盤著身子,露出攻擊的姿態。
我嚇了一大跳,因為恰好認識這種蛇。
它是矛頭腹,俗稱烙鐵頭,是一種體型小,但是非常可怕的毒蛇。
這條蛇渾身潛藏在枯枝里,顏色跟枯黃樹葉差不多。
如果不是我一路用樹枝拍地的話,很可能會在經過它的時候,被咬上一口。
在這種地方,被矛頭腹咬一口,除非那果實有奇效,不然只能等死。
這種劇毒蛇是非常可怕的殺手,就算在現實世界,如果沒有及時治療,也會死掉。
我拾起棍子,兩棍就毫不遲疑的打了下去。
我想捕捉這條毒蛇,想提取毒液,抹在武器上,來保護自己或者狩獵。
想想之前被大熊襲擊,如果有沾上蛇毒的武器,也不會那麼被動。
我連打兩棒,它不僅沒什麼事,還猛的向我撲來,速度非常的快。
還好我和它保持了差不多快兩米的距離,它在撲來的時候,被我一棍子打在地上,然後趁機用木棍壓住了它的頭。
接著,一腳踩向它的七寸,把它壓制住,接著轉頭看向密林,因為背後傳來了響動。
我開始戒備,下一刻,柳夜瑤的身影出現,神色略顯急切。
我疑惑的看著她,說:「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的呆好嘛?」
柳夜瑤臉色微微一變,說:「你剛走,山洞外面就有人來了,我趕緊躲起來,看到他們救下了古令波,然後還照顧張燕。我不敢回去,就來找你了。」
我雖然知道,飛機失事後,可能有很多人活下來。
我,柳夜瑤就是例子,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只剩,在飛機上的,大部分都是古令波家和張燕家的親戚。
尤其是古令波家,他的朋友龍蛇混雜,有大明星,有各領域的頂尖人物,還有一位拳王,保鏢就不用多說了。
要是他們找到了古令波,以他的為人,肯定會報復回來。
不過看到古令波現在的模樣,應該會很震驚吧。
前後都沒了,看你怎麼禍害人。
想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對她說:「還好你機靈,我們要改變一下計劃,重新找一個庇護所了。」
柳夜瑤點了點頭,說:「都聽你的,可惜那群人裡面沒吳跟叔,也不知道他安全不安全。」
我微微一愣,說:「吳跟叔是誰,很有勢力?」
「是我的保鏢。」
柳夜瑤無語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有勢力的是我家老頭,吳跟叔退役後一直跟著我家老頭子,婚宴臨時調過來保護我,他是個瘸子,你應該記得!」
我聽完,有了一點印象,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果然,古令波請來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她說的那個瘸子,我確實有印象,當時只覺得很平凡。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柳夜瑤說:「你可不要小看吳跟叔,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聽說是和金三角某特種部隊的暗鬥中,被人扎了一刀,才變成瘸子。」
我真的被驚到了,金三角的名聲非常大,全世界聞名。
能和特種部隊成員作戰,可以想像,肯定是一個狠辣人物。
好一會兒,我才消化了信息,說:「希望你吳根叔沒有事,這樣我們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柳夜瑤點了點頭。
我不在多言,蹲下身子,忍著反感,捏住了烙鐵頭的腦袋。
它的嘴都被我捏變形了,毒牙外露,非常猙獰。
「你NN的,嚇我一跳。」
隨後,我把自己瑞土軍刀拿出來,直接穿到了蛇唇裡面。
不少毒液從牙齒流下,浸在刀身上。
等再也擠不出一點後,我切下了它的頭顱。
這個過程,我沒敢放鬆。
一邊,柳夜瑤看著這一幕,明顯很害怕,可仍舊鼓著勇氣看。
不一會兒,她指著被我切下的丟得遠遠的頭顱,驚慌說:「還在動,還想咬人。」
「正常。」
我抬頭看了一眼,說:「不少動物都具有記憶本能,頭顱或肢體被切下後,並不會第一時間死掉,仍舊會持續一段時間。有不少這樣的新聞,某某廚師被切下來的蛇頭咬傷,不然我為啥把頭丟那麼遠。」
我一邊說,一邊拉著柳夜瑤,向某個方向去。
「杜遠,我們去哪?」
柳夜瑤茫然,說:「要是天黑了還沒有找到怎麼辦?」
她有點擔心。
我笑了笑,說:「我心裡有數,你跟著我就好。」
柳夜瑤很聽話,跟著我。
不久後,我們來到一處密林,一路上還算安全,路途中又有野狗過來窺視。
我故意假裝摔倒在地,引野狗過來襲擊我,然後閃電般的捅死了一隻,隨後又電閃的一腳踢倒另外一隻野狗。
我現在力氣很大,一腳就把野狗踢倒在地,然後一腳踩在它身上,踩得其慘叫連連。
隨後它瘋狂的掙扎,還想動口亂咬,被我捏住了上下嘴,連嘴都張不開。
整個身體被我壓制,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我用瑞士軍刀猛的一抹,直接將它的喉嚨劃開,鮮血飛了一地。
這之後,我才帶著柳夜瑤離開。
柳夜瑤瞅著我看了半天。
在我被看得有些不舒服的時候,柳夜瑤說:「杜遠,你像變了一個人。」
我呆了一呆,道:「怎麼說?」
「你之前累癱才殺死一隻,可你現在動起手來,乾淨利落的就殺死兩隻野狗。」柳夜瑤說。
「是不是很帥?」
我露出了自得的笑意,心裡也奇怪果實帶給自己的變化。
因為無時不刻不在提升著力量,似乎現在只是隱藏在體內,等著被完全開發。
「才不帥。」
柳夜瑤打擊道:「吳跟叔根本不用那麼麻煩,他一隻手就可以把野狗捏死。」
「他,我能比嘛?」
我無語著說,自己又不會格鬥技巧。
一路上,又遇見了幾次毒蛇,都直接打死。
最後,為了緩解壓抑,我說:「夜瑤,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像吳跟那麼厲害?」
柳夜瑤停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最後撇嘴道:「拉倒吧,吳跟叔他從小就耳濡目染,很小就開始訓練,你比不上。」
我心裡一窒,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有點不甘心的說:「萬一呢?」
「沒有萬一。」
柳夜瑤忍不住笑了,說:「沒想到你還挺倔強,你和跟叔不是一路人。」
我正準備說什麼,忽然眼前一亮,說:「到了。」
在前面不遠處,一面岩石那裡,有一個不是很大的洞,但足以容納下兩三個人。
柳夜瑤看著,驚異的說:「你來過這裡?」
我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的?」柳夜瑤疑惑。
我沒有回答她,向著洞裡面去。
柳夜瑤叫我小心,我沒介意。
我大大咧咧的爬進去以後,整個人被嚇了一大跳,然後像被蛇咬到一樣的跳了出來。
柳夜瑤臉色一變,擔憂的問我:「怎麼了,杜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