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會游泳嗎

  五月初五是個好日子，此刻暖陽早出，弱水河畔剛修建的一座高台上已坐滿了人，正對高台地方新修築的水池中種滿了鮮花，池底鋪著各種顏色的鵝卵石，一條水道直連揚水，將水引到池中。

  池水波光粼粼，夾雜著鮮花香氣，有一種異域別地的漣漪之美。

  活動的重頭戲便是十名芳齡十五歲以下，美貌嬌艷，水性極佳的處、子，以及十名十八歲以下，身體皎白善泳的童男齊齊躍入水池，做逐魚表演。

  許多泉州等地的居民都是為了表演而來，河水兩畔站滿了來看熱鬧的人群，真是人聲鼎沸，熱鬧萬分。

  此時魚神節還沒開始，有人聚在河畔小聲議論著：「聽說今天打敗倭寇的曹大人要來呢。」

  「是啊，聽說曹大人俊美無比，風度翩翩。」

  「好像曹大人還沒娶妻吧？」

  「也不知誰家小娘子有這運氣，能嫁給曹大人。」

  他們正感慨著，忽聽有人叫道：「曹大人到了。」

  一輛馬車停在河畔，隨後一個高大英俊，身著梨花白的窄衣寬袖的領花綿長袍的男子從車中緩步而出，他劍眉星目，眼眸深邃，五官俊秀之極，那一身清貴之氣，使他看起來就好像天上仙人，俊得非比尋常。

  他下了車，並沒走開，反對著車中道了句，「還不下來。」

  隨著一聲輕哼，車上走下一個穿著官服的清俊青年，大約二十三四歲，五官輪廓極為分明，唇紅而潤，眼眸斜長斜長，眸光清透瀲灩，如蔚藍天空一縷紅霞。真是美得讓人驚嘆。

  兩個皆是如此出色的男子並立出現在高台下，頓時引起一陣驚呼，許多人都看得呆怔了，暗道自己好福氣，竟同時看到兩個如此俊美絕倫之人。

  那些未嫁貴女們，手中絲帕都快擰斷了，都惶惶然不知身在何地，一顆芳心撲通亂跳，一時糾結都不知該許給兩人中的哪一個了。

  曹萬節被這泉州貴女的熱情給驚嚇住了，那些女人們哪有半分矜持，真是生生往上撲啊。她一時慌亂，差點被兩個塗脂抹粉的女人給推進河裡。

  要不是林華眼疾手快拉住她，這會兒就得往河裡撈她去了。

  她好容易從人群里擠出去，林華為了救她，被幾個女人圍住，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泉州知府小步跑著過來，「哎呦，曹大人來了，咱們這個小小魚神節可是蓬蓽生輝了，來，來，請台上坐。」

  張俊引著她上了高台，在正中的主位坐下。

  她坐在前面，背後則是一乾女子，她們不時飄過來的目光，讓她倍感難受。

  就在她胡思亂想，神飛九天的時候，忽然有人道：「大人可會游泳嗎？」

  曹萬節莫名其妙，一抬頭，見那人正是陸湘，不由點點頭，「略會點。」

  「不知大人可願參加春宴表演，祭拜魚神？」

  曹萬節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大人說的什麼表演？」

  陸湘笑道：「就是每年春宴都會選十名處、子，十名童男進行春宴表演，領舞者都是相貌出眾，在場最高貴之人，今年本來有一名童男領舞，不過適才身體不適下不得水了，大人如此貌美，又身份貴重，不知大人可願代替此人為東南百姓祈福？」

  曹萬節這才明白，這是讓她穿著魚皮裙下水，供他們賞玩。

  這陸湘還真是臉皮極厚，說什麼領舞的是高貴之人，哪家的高貴之人能脫個光膀子讓人免費看的？

  心裡暗惱，臉上卻不方便露出來，只笑道：「公子好意可惜我怕不能領了，我雖會泳卻不善泳，真要下了水，怕撲騰不了幾下就沉底了。」

  陸湘抿著嘴輕笑，「這麼說，大人還是童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