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眘說走就走,蕭琦楞了一下,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心中為趙眘這樣的南宋皇帝默哀了一下,然後也不等別人,領著媳婦率先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朝堂上沒了領頭的左相,那些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搖頭嘆息一聲,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蕭琦剛走出大殿,就聽得後面有腳步聲,還有人叫:「蕭將軍留步。」
轉頭一看,是虞允文虞大人快步追了出來。
停下腳步等虞允文來到身邊,蕭琦拱手:「虞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情麼?」
虞允文也拱了拱手:「蕭將軍太過年輕啊!這大殿中這麼多文武大臣都沒有走,你卻先行離去。
不妥,不妥啊!」
蕭琦嗤笑一下:「虞大人,這大殿之中除了你我,哪一個不是看到大宋軍兵就吆五喝六。
看到金人軍兵,馬上就跪下叫爹!我蕭琦不是不懂得尊重別人,但是他們?不配!」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就在大殿門外,身邊陸續向外走著那些大殿中的大臣們。
這些人也聽到了蕭琦的話,頓時向著蕭琦怒目而視,看那架勢打算群毆蕭琦。
旁邊的張秀看到這幫大臣一個個都不走了,瞪著自己男人好像要打架,頓時慌了。
在守衛楚州城時,砍殺過不少金兵的的習慣,使得她下意識的就把她執意要掛在腰間的唐刀給拽出了一半。
這丫頭是個守財奴,穿上鳳冠霞帔之後,覺得蕭琦師傅給的寶刀是無價之寶,不捨得離身,執意要戴在身上,這才有了這身不倫不類的打扮!
真正提刀殺過人,還不止殺了一兩個,身上已經有了殺氣,再加上長期跟著蕭琦練習《辟邪刀譜》,張秀此時就像一柄兵器一樣,氣勢凶厲。
再加上刀出一半「嗆」的一聲,把那些已經打算把蕭琦圍起來痛罵的大臣嚇了一哆嗦。
這時候,這些人才想起來這兩口子,一個在北邊殺人如麻,得了個『魔神』的稱呼。
而這張秀也是在楚州守城時,殺的金軍人頭滾滾,這些人回過味來之後,都「哼」了一聲,趕緊繞開這三人走了。
虞允文也吃了一驚,沒想到跟在蕭琦身邊跟個乖寶寶似的這個張秀,竟然也這麼猛!
生怕這丫頭不懂得輕重,真的在皇宮大殿前拔刀砍人,幫勸道:
「蕭夫人快把刀收了,這裡可是皇宮,那些人可都是當朝三品之上的國之重臣!」
張秀聽了也慌了神,剛才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想拔刀殺人。
現在聽了虞允文的話,頓時擔心給自己男人闖禍,趕緊收了刀,忐忑的看了蕭琦一眼,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蕭琦一看自己小媳婦嚇壞了,頓時輕輕拍了拍張秀的手臂,讓她不要驚慌。
然後對虞允文笑道:「不過是一些只會窩裡橫的小丑罷了,別說拔出刀來。
就是真殺了他們有如何!說不定換一批人,還能找出幾個有骨氣的來!」
虞允文頓時無語,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蕭琦,似乎在說:你殺了他們倒是痛快了,可如何收場?
蕭琦也看著虞允文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說:如何收場那事皇帝的事情,說不定皇帝高興呢。
再說這江山姓趙又不姓蕭,咱蕭某人只管殺,至於怎麼埋,那是老趙家的事情!
看到蕭琦一點在乎的意思都沒有,虞允文蒙了,自從大宋建立以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牛叉的武將!
不對,這貨不只是武將,他還是文官,而且還是品級不低的文官。
看到虞允文面色尷尬,蕭琦也不願意讓自己前世的偶像,對自己心存芥蒂。
「虞大人可曾想到那些大臣,為何能肆無忌憚的收受賄賂,買官賣官?」
虞允文不知道這貨想說什麼,沒吱聲。
蕭琦也不以為意:「虞大人啊,這些人還不是看我大宋人才濟濟,不缺人用。
所以他們才敢誰給他們行賄用誰,誰賄賂的多就能得到重用。
一樣的道理,我大宋既然不缺人才,那把他們殺了,那些位置也空不了,我大宋更不會亂。
所以不必擔心他們的死活,要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禍亂朝政,一旦禍亂我大宋,殺了就是!」
虞允文無語,這貨還真是個『魔神』,見誰都想殺,不過這傢伙說的好有道理啊!
三人慢悠悠的一路閒聊著向宮外走。
因為張秀拔刀是在大殿門外,那些在殿外的眾多大宋官員全都看到了這一幕。
把他們可是嚇壞了,這尼瑪別人帶刀進宮就是死罪,這蕭琦帶刀說得過去。
他媳婦竟然也帶著刀去見皇上,看這意思皇帝好像還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更牛比的是,這女人竟然對著那些當朝重臣拔刀。
不過那些跺一腳,朝野都顫一顫的大臣,好像沒一個人敢發火,反而畏懼的散開了!
他們品級低,散朝不敢先走,全都遠遠的跟在蕭琦他們身後,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這二百五夫妻,被他們殺了就完了,沒看那些重臣連那『魔神』的媳婦都不敢招惹麼!
回到後宮的趙眘聽了跑來小中官的匯報,心中那個樂啊,你們這幫老東西,整天的刁難我。
現在碰到一言不合就拔刀的狠人,把你們這些混蛋褲褲都嚇濕了吧!
想到當初要封蕭琦鎮北侯的時候,覺得宋朝封侯也就從三品到正三品,自己給蕭琦封的地方大了點,以前都是封縣候,自己把一個府城封給他已經超標了不少,就沒封他夫人。
想到這裡,趙眘對身邊的中官說道:
「傳旨,鎮北侯夫人張秀,在內輔佐鎮北侯打理內宅從不懈怠,對外能殺金賊守城安民。
乃我大宋巾幗英雄,封三品誥命「淑人」可帶刀劍出入皇宮!」
聖旨很快就傳達到了蕭琦張秀兩口子的駐地。
那些剛回到家的群臣蒙蔽了:這皇帝要鬧哪樣?這女人剛才大殿門口拔刀嚇唬大臣,你就給她封賞,還加了個可以帶刀劍進出皇宮!這是赤果果的打那些人的臉啊有木有!
那十來個剛從大殿到回家的大臣,聽了氣得差點吐血!
紛紛在家裡大罵趙眘:你丫就作吧!這女人跟那姓蕭的一樣二百五,你居然還許她帶刀進宮!
等哪天一言不合,這女人對你拔刀,嚇得你和老子一樣濕褲褲才好!
不提趙眘跑到趙構那裡把這事講了,二人在宮中樂得每人多吃了一碗飯,和那些大臣們在家捶胸頓足的大罵趙眘。
蕭琦這時候,已經帶著自己小媳婦在京城中四處閒逛起來。
二人早朝一回到家中,兩個小丫鬟記得昨天蕭琦的吩咐,馬上提醒蕭琦取銀子逛街的事情。
蕭琦也不含糊,領了後腳傳來封賞張秀的聖旨之後,打賞了那傳旨的中官。
等傳旨的人走了之後,直接取出千兩銀子,命人抬進一輛大車中,帶著小媳婦領著丫鬟和親兵就逛街去了。
兩人都換了便裝,不過任何人都不敢小看一身粗布衣裳的張秀,不說前呼後擁的丫鬟侍衛,就那頂四人抬的官轎就嚇死人了。
這時候有錢家的女人,家裡無論再有錢,最多就是花錢打造一頂漂亮點的兩人抬輕便小轎,別說官轎,你敢把轎子做成四人抬的就是大麻煩。
坐官轎的女人都是被封了誥命的,整個大宋也沒有多少那樣的女人!
前世在女人堆里被調教過兩年的蕭琦,對女人逛街的喜好了解得相當透徹,領著張秀一直逛到天色將晚,買了整整一大車的東西。
銀子倒是沒花多少,這時候的銀子還是很堅挺的。
看到搬回房中還剩九百來兩的銀子,蕭琦一拍大腿:明日去訂做衣衫,買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