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越發飆

2024-09-04 07:07:04 作者: 深巷有妖
  宴會過後,眾人漸漸散去。

  皇帝起身,上官墨也準備離開,九歌瞅准機會,一個健步沖了上去:「王兄!」

  「何事?」

  九歌癟嘴:「王兄莫不是忘了?」

  上官墨聞言反應過來開口道:「答應你的事,本王必定會做到。」

  九歌呼了口氣:「那就好。還以為王兄忘了呢。」

  南宮雨見狀來了興致,上官墨一向討厭上官月,又會答應她什麼事?看上官墨看著自己,看來這件事還與自己有關,挑眉掩了心中的好奇開口道:「先去御書房吧!」

  一行人到了御書房。

  皇帝坐在桌前望著眾人:「說吧,有何事?」

  上官墨上前開口:「也沒太大的事,就是想求個官。」

  南宮雨聞言挑眉:「王爺還不夠你做的?」

  「不是給我自己求官。」

  「哦?能說動你為她求官,看來這個人倒是不簡單啊。」雖是與上官墨說話,一雙眼睛卻是看著九歌,這個失憶後的上官月似乎越來越不簡單了,勾起唇角,滿臉玩味,有些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看著南宮雨眼裡毫不掩飾的興趣,古越的心沉了下去,莫不是陛下也發現了月兒的不凡,要來與自己搶人?思及此,趕忙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摸著胸口——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想這些?

  「咳······」上官墨把手放在鼻子下假咳了一聲,陛下何時會將心中所想絲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了?開口道:「陛下,我想給弋歐寧求個官。」

  「弋歐寧?何人?」

  九歌聞言一把拖過弋歐寧對著南宮雨說道:「陛下,是他,求個閒職就好,每個月能領俸祿就可。」

  「朕的國家可不養閒人。」

  九歌癟嘴:「陛下不會卸磨殺驢吧?」

  「哦?卸磨殺驢?此話從何說起?」

  「歐寧可在這場戰役中貢獻了不少力量。」

  南宮雨聞言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什麼力量?」

  九歌正欲開口,卻不想弋歐寧和古越竟同時咳嗽起來。九歌一聽立馬回過味來——糟了個糕的,差點就被這老狐狸套話了。一轉眼珠,趕忙胡編亂造。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烏雲遮月,狂風呼嘯,黃沙飛卷,歐寧單槍匹馬衝進敵營,殺了對方幾十個小日本,還將對方的最高指揮官打殘了,差點沒回來。敵人沒了最高指揮官,第二天王兄他們才能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眾人無語,滿臉黑線。還能在編的離譜點嗎?在叢林裡作戰哪來的漫天黃沙?你當人家簡池吃素的,一個人就能將人家打殘?還有小日本是什麼東西?

  高位上的南宮雨聞言眼神一凜:「郡主似乎想將朕當傻子來矇騙?」

  一聽這話,九歌身形一晃差點沒站穩,老狐狸要發怒了?我的天,這可不妙!趕忙繼續開口:「月兒不敢,陛下英明神武,月兒只是將事情小小的渲染了一下。」

  「哦,原來是小小的渲染了一下。」南宮雨點著頭,似乎真的相信了。可誰又知道這皇帝心裡想著什麼?

  九歌見自己似乎越說越黑,乾脆閉口不言。過了不一會兒又低聲嘟囔道:「咱不要官了不行嗎?」轉頭拉著弋歐寧討好地開口,「歐寧,咱去創業,反正你會那麼多東西,咱不愁做不了生意。」語氣中似乎還有些撒嬌。


  古越見狀拉長了臉,胸中生出一股怒氣。一把上前將兩人分開,對著九歌吼到:「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嗎?」

  九歌被吼得一蒙,沒回過神來。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著眼前男子,古越今日這是咋了?難不成吃了huoyao?

  南宮雨見狀假咳一下,找回了存在感:「郡主想求什麼官職?」

  九歌聞言滿臉懵逼。這皇帝陰晴不定,一會兒不賜官一會兒要賜官的,真真讓人難捉摸。還是不要求官好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啊。萬一他什麼時候不順心了,一紙令下就將歐寧送上斷頭台了呢?趕忙開口說道:「歐寧無用,不適合處理朝事,朝廷不養閒人,就不勞煩陛下賜官了。」

  南宮雨聞言心中瞭然,他知道他如今是套不出話了,點頭開口:「既然如此,那便退下吧。」

  「微臣(月兒,草民)告退!」

  「恩,墨留下!」

  「是。」

  走出御書房,九歌瞥了一眼古越,沒好氣的說道:「古越,你剛剛發什麼瘋?」

  「我發瘋?」本來還在氣頭上的古越一聽這話,那怒氣值更是蹭蹭上漲,「你一個女子,平白無故拉著個男人作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

  九歌聞言,白眼一翻。「迂腐!拉個手能少幾兩肉不成?」

  「迂腐?你竟說我迂腐。是你自己不知檢點,行為放蕩!」

  九歌本來倒也沒覺得什麼,可是一聽這話立馬也炸了毛:「我行為放蕩?我行為放蕩關你什麼事?」不就是拉了個手嗎?你至於說我行為放蕩嗎?

  「是,是不關我的事,我怎麼可能去管你這麼個放蕩的女人!」古越越說越氣,怒哼一聲,直接一甩袖子轉身離去,若是再留在這裡,他必定會血壓飆升心臟病發。

  守在門口的香蘭和一眾守衛太監見狀是能有多遠避多遠。等到古越一甩袖子走人,香蘭才敢小心翼翼上前說道:「郡主,夫人說她還需多陪太后娘娘些時間。叫您先回王府。」

  九歌怒氣未平,有生以來她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放蕩,這絕對不能忍。瞪了一眼離去的古越,哼了一聲開口:「我們走!」

  弋歐寧在旁邊看的真切,知道這古越怕是喜歡上了九歌。這男人啊,一旦喜歡上了某人,眼裡哪還容得下一粒沙子?挑眉摸了摸鼻子,真不湊巧自己就是那粒沙子。

  可是天地可鑑,我怎麼可能喜歡這個不懂溫柔、膽小貪財的女人?而且這女人還喜歡欺凌我這個弱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時光逆流,江海水干也絕不可能!

  御書房內的兩人也聽的真切,都疑惑古越何時變得如此愛多管閒事了?上官月從前便是那副性子,想方設法的要爬上上官墨的床,從前不聞不問,如今倒是管起來了。

  南宮雨望向上官墨沉吟開口:「你是在戰場上將她救回來的?」

  「是。」

  「可曾驗明身份?」

  「已經查探過,確實是她。」

  「可這性子······」

  「我也始終想不通。」

  「若只是失憶轉了性子倒也不說,可是她何時學會了吹笛子?竟還能將那碧雲笛吹響?」

  上官墨聞言沉默,南宮雨把玩著手中的珠串也是一言不發。一時間這御書房沉寂地竟能聽見那紅燭蠟淚的「呲呲」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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