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於莉,等你們給老太太洗完澡,再來吃點,就當吃宵夜了。��楊沐說道,並從老莫打包來的飯菜擺在桌子上。
秦淮茹和於莉只聽說過老莫,根本沒有去過,一聽是從老莫帶回來的,雖然晚飯已經吃飽喝足,但還是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而聾老太太卻根本不在意楊沐從老莫帶來的飯菜,而是擺弄著軍大衣反過來覆過去地看。
「這可是好寶貝,既可以當大衣來穿,又可以當背子來用,今年冬天,老太太我有福了,不怕凍著了。」聾老太太笑嘻嘻地說道。
一看到軍大衣,於莉和秦淮茹的眼睛都直了。
秦淮茹更是心中暗嘆,沒想到以前真是小瞧了楊沐,沒想到楊沐是如此神通廣大,連軍大衣都能弄得著,這軍大衣太珍貴了,在軋剛廠,也只有廠長級別的才有一件。
於莉則是雙眼放光地盯著楊沐,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一定要抓住楊沐,不能放過。
婁曉蛾好好地享受了一番足療的樂趣後,直接回屋睡了,楊沐這次沒有折騰婁曉蛾,讓婁曉蛾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當楊沐醒來的時候,又快到中午了,四合院裡的人都去上班了,楊沐剛一開門,便看到鍾躍民在屋外等著,顯然等了不是一時半會了。
「大茂哥,跟我來,軍大衣我已經帶來了,為了防止人多眼雜,我放在胡同外了,跟我來。」鍾躍民說道。
楊沐跟著鍾躍民來到四合院外,又走出了胡同,發現胡同外隱秘的拐腳處停著三輛吉普車。
「躍民,你留下,將東西給大茂送回家去。大茂,上車。」中間那輛吉普車上,鐘山岳從前座副駕駛的位置上,露了個面朝並楊沐打了個眼色說道。
鐘山岳話音剛落,前面和後面那輛吉普車上各自下來兩名士兵,先是對楊沐進行仔細地搜身,然後分出兩人,一左一右地將楊沐夾在中間後坐上了車。
楊沐吸了一口冷氣,知道這是鐘山岳帶著自己給他的老上司去看病,但楊沐沒想到鐘山岳的老上司背景這麼強,去看個病這麼嚴格,嚴格到連鍾躍民都沒有資格跟著去。
想必,鐘山岳也冒著極大的風險。
楊沐沉默地上了車,車子開始發動,車子兩側的窗戶封的嚴嚴實實的,楊沐索性直接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看管楊沐的士兵有些驚訝,鐘山岳卻為楊沐的識趣表示很滿意。車子快速地向前行駛,楊沐雖然閉著眼,但敏銳的感知告訴自己這是在繞圈。楊沐不以為意,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吉普車晃晃悠悠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踏上了一片平整的路面,又繼續行駛了不久,速度慢了下來,還時不時地停下接受檢查。
經過一系列嚴格的檢查後,吉普車徹底停了下來。
「同志,請下車。」
楊沐便摸索著下車。
「同志,你可以睜開眼睛的。」
楊沐便依言睜開了雙眼,入眼之處儘是一片紫竹林。這裡是一處幽靜大院,院內有很多花草,紫竹更多,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打理,院內還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護理人員走來走去。這裡的守衛也很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這裡是紫竹林療養院,走。」鐘山岳輕聲說了一句,便向前走去,楊沐緊隨其後,四名士兵跟在楊沐身後,像看管犯人一樣。
楊沐內心深處平井無波。
楊沐深知,任何世界都不存在絕對的公平,能擁有相對的公平已經是得天之幸。所謂的人的地位並不平等,但人格平等這類的話聽聽就行了。
認真,你就輸了。
所以,楊沐受到如此對待並沒有生氣,因為這沒有什麼可委屈的,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都是屁話,等一粒金丹吞入腹,身體可抗飛彈攻擊時再喊我命由我不由天吧;
楊沐也覺得沒有什麼可悲哀的,再悲哀,有大寫的窮字悲哀嗎?有朝不保夕悲哀嗎?
楊沐更沒有埋怨鐘山岳,反而很感謝鐘山岳,不是鐘山岳,楊沐連進入此地的資格都沒有,楊沐很淡定地跟著鐘山岳來到一處療養室。
這處療療養室很大,療養室的中間有一架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老者,輪椅後站著兩位俊俏的醫護人員,老者身後約五米遠坐著一排老者,楊沐眼睛一掃,便知道了數量,總共有二十一位老者。
這架式,這有點像面試。面試的對象當然是楊沐,面試官自然是坐在一排的老者,而中間坐輪椅的老者自然是楊沐的治療對象。
這些人,一看身份就是不一般,都是在上面排得上號的大人物,楊沐估計,這些人的身份不比原著中傻柱的大腿,那位大領導的級別低。
「果然,鐘山岳也背著巨大的壓力。」楊沐心中暗道。
「小鍾,就是他?」坐輪椅的老者雖然全身癱瘓,但精神十足,兩隻眼睛看似渾濁,卻實則異常銳利,時不時還有一道殺氣閃過,一看就知道這是經歷過戰火洗禮。
「大茂,別緊張,仔細看看,有沒有把握治好孫老。」鐘山岳說道。
楊沐瞪大了雙眼仔細地盯著孫老,上下仔細打量,孫老同樣雙眼直視楊沐,片刻後,孫老卻是笑了。
「小岳,我現在有點相信你了,還沒有哪家後生敢這麼直視我。」孫老笑道,雖笑,但笑容中仍然帶著金戈鐵馬的殺伐氣息。
「孫老這病我不知道西醫怎麼說,按照中醫的說法,這是暗傷發作,經絡不通而導致的。」楊沐仔細地給孫老把完脈後說道。
「能否治好?不要求孫老健步如飛,只求孫老能夠行動自如,哪怕拄著拐也行。」鐘山岳一臉激動地問道。
「可以!」楊沐平靜地說道。
「真的。」鐘山岳眼睛一亮。不止鐘山岳如此,孫老和身後的面試官們同樣如此,在這種地方,他們這種級別怎麼可能沒有享受過國內最好的醫療資源?怎麼沒找過國內最好的醫生來醫治,顯然,他們都束手無策。
「方法有二。其一,採用藥浴、食補和針灸之術全方位、立體式的治療,半年時間便可痊癒。」楊沐說道。
「其二呢?」孫老等了半天也沒見楊沐說話,不禁直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