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很清醒地認知到,楊沐不是傻柱,用秦淮茹吊著傻柱那套玩若即若離的把戲根本行不通。
於莉曾經無數次在夜裡輾轉反側,要想綁住楊沐,唯有用這種方法,能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於莉發現楊沐根本不像四合院中那群人說的那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而是重情重義,還比較大方。
嗯,或許是睚眥必報是真的。
要想得到,就得付出,於莉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便下定決心說出這句話,以死死地綁住楊沐。於莉在賭,拿青春賭明天。
楊沐狠狠地抱緊了於莉,靜靜地感受這一幸福時光,有些話是不需要說的,也不能說的,只需要實際行動表達即可。
當三大爺帶著婁曉蛾逛到楊沐這裡是,楊沐正在和於莉攢自行車。婁曉蛾看到滿臉油膩、雙手黢黑一片的於莉時,頓時放下了心,也不再將於莉當作威脅,便和三大爺接著逛。
豈不知,楊沐卻認為,認真工作的於莉才是最美的。
婁曉蛾逛了片刻便表示無趣。
「大茂,我想去我父母家住兩天。」婁曉蛾說道。
一是婁曉蛾想她父母了,二是楊沐太兇殘,天天飆車,有時一天還飆車數次,婁曉蛾有些撐不住了,想躲躲,歇息兩天。
「去吧,我讓三大爺陪你去,將這裡的零食統統拿上一些。」楊沐說道。
「我自己走就行。」婁曉蛾說道。
「你拿不了。三大爺,你帶兩人,帶上東西,送蛾子回娘家。」楊沐笑道。
三大爺立即找來幾口麻袋,然後裝滿零食,再帶著兩個劉黑狗的手下,陪同婁曉蛾回娘家。
「黑子,師爺,記好帳,從我的份錢里扣。」楊沐說道。
「茂爺說這麼話是打我的臉了,怎麼能從茂爺的份子錢里扣呢?」劉黑狗連忙搖頭。
「黑子,你不懂,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這事堅決不能這麼做,現在不能,以後也不能!今天我能從這裡不給錢隨意拿走貨物一次,便能拿走兩次,然後就是無數次,那這生意還怎麼做?」
「這都是弟兄們付出辛苦勞動做出來的,不要傷了弟兄們的心,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種事情要防微杜漸,千萬不能大意。」楊沐鄭重地叮囑道。
劉黑狗連連點頭稱是。
說實話,現今這些產業能夠穩定地持續發展,多虧了三大爺,三大爺雖然大局觀上有所不足,但在細節太能算了,沒事的時候他就在那裡盤算,將每個細節算得都很到位,最大可能地節約了成本,也最大可能地創造了最大的產量。
這才是三大爺價值和能力的真正體現。
如果在後世,將三大爺放進工廠中的管理層,三大爺絕對是金牌經理人,每一點都給你算到。楊沐決定再給三大爺點好處。
待三大爺回來後,楊沐便直接說道:「師爺,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給你的工資再上調十塊多點,每月給你一百塊錢;二是給你點股份,每出產一份零食,你就能從裡面抽一厘錢,你選哪個?」
「選第二個。」三大爺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三大爺的份子錢從我的份子裡扣。」楊沐說道。
「哪能從茂爺份子裡扣,從我的份子裡扣。」劉黑狗拍著胸脯說道。劉黑狗正愁沒理由巴結三大爺呢,現在正好有理由了。
再說,劉黑狗現在有些害怕了,因為錢來的太快了,如果在後世,當然沒什麼事,但是在這個時代,就太危險了。就這幾天的收入,頂他以前大半年的收入了,劉黑狗怕有命掙錢沒命花錢,所以,劉黑狗手中的份子一直在自主地下降,往自己手下的手裡轉移。
就拿爆米花為例,楊沐抽三分錢,劉黑狗抽一分五厘,現在劉黑狗可不敢抽這麼多了,因為量太大,錢太多,劉黑狗索性直接抽一分錢,讓出了五厘。
都說還怕錢多了咬手指頭,劉黑狗能走到今天全靠一個苟字,劉黑狗還真怕錢多了咬手指頭,於是自動減少了收成的比例,這一舉措反而得到了手下的一致認可。
楊沐卻是沒有這麼多顧忌,誰叫咱上頭有人呢,只要伺候好上面那些人,再將自己神醫之名打出去,即使凜冬已至,也沒有人會為難自己這個神醫。
「茂爺,給師爺一厘的抽成是不是太少了,怎麼著也得五厘啊。」劉黑狗說道。
三大爺一聽,激動的差點抽過去。
楊沐也在思考這件事,要想徹底留住人才就得下血本,三大爺無疑是人才。楊沐也想看看,有了錢的三大爺,對家人的態度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這樣,從我的份子裡拿出五厘給師爺,但是,師爺的工資沒了。」楊沐咬了咬牙,直接給了三大爺五厘。
「多謝大茂,多謝大茂!」三大爺激動的渾身直哆嗦,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三大爺又差一點抽過去。
「茂爺,這五厘從我的份錢里扣。」劉黑狗堅定地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楊沐看著劉黑狗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再說這自行車,以後便由於莉來組裝,如若兄弟們想要自行車,自己去買零件,然後交二十塊錢的組裝費給於莉。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自行車畢竟是大件,太惹眼了,一定要小心謹慎,這方面也由師爺看著安排。」楊沐說道。
楊沐直接將這些瑣碎小事交給了三大爺處理,以三大爺的算計,再加上劉黑狗的「苟」,出不了大事。
接下來,楊沐便指導於莉組裝自行車,在這一過程中,全盤由於莉動手,楊沐只是出言指點。於莉很是用心,不過再用心也是生手,足足折騰到天黑,才組裝好,這還是以劉黑狗提前將零件打磨並拋光好為前提。
「還得多練習。」楊沐最後評價道。
兩輛自行車新鮮出爐,劉黑狗當即以成本價買下,並給了於莉四十塊錢,於莉當場喜極而泣。像秦淮茹那樣,在廠子裡累死累活一個月才二十七塊五,就是牛比轟轟的傻柱一個月也才三十七塊五,而自己就累了一下午,就有四十塊錢入帳,於莉豈能不高興?
如果不是有人在,於莉當場就想睡了楊沐,順便也下定決心,死心塌地地跟著楊沐。
三大爺卻是不在意,四十塊錢看似很多,其實不多。關於自行車怎麼內部分配一事,三大爺早就盤算好了。就如楊沐所說,自行車是大件,太惹人注意了,一個月最多組裝一輛自行車,保險點,三個月組一件。
三大爺現在要的不是自行車,是穩,是苟,是細水常流,這才是王道,也是長久之道,走點路,累點算什麼,每個月到手的錢不少就行了唄。
「黑子,我們回去了,師爺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楊沐問道。
「大茂,你先回吧,我等弟兄們賣完貨回來後做完帳再回去。」三大爺說道。
劉黑狗立即將昨天的份錢交給楊沐,三百多點,有零有整,楊沐直接收了起來,該多少就是多少,親兄弟,明算帳,楊沐也不做不要零錢分給眾人這種收買人心的事,一旦這麼做,不但是越過劉黑狗收買人心,惹劉黑狗不快,還破壞了規矩。
這樣的收買人心,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但這只是一時之快,唯有合理合情利益均沾的規矩才是長久之道。
楊沐和於莉剛剛踏進四合院的大門,二大爺劉海中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腹便便地走了過來,劈頭蓋臉地訓斥道:「許大茂,你犯了什麼事?還不從實招來!人家公安的同志都找上門來了。」
「二大爺,你別太早下決斷,你見過提著禮物來抓人的?大茂,你趕緊回家看看,你家來了一大堆公安。」一大爺易中海說道。
楊沐冷冷地撇了二大爺劉海中一眼,快步回屋,剛到後院便看到自家門口真有一大波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