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帶著楊沐和於莉三拐兩拐來到一處四合院。閱讀
「大茂哥,這是我們分局的家屬院,也是套四合院,離你們家很近。」小宋說道,然後猛地一推開門,大聲喊道:「大茂哥來了。」
「大茂哥!」
「大茂哥!」
一大群人出現,自動在門口排成兩列,迎接楊沐,這些人赫然是昨天晚上聚餐時的那群人以及他們的家屬,這些人雙眼中冒著火熱的熱情「唰~唰~唰~」地看向楊沐
楊沐有感於他們的熱情,伸出雙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使自己的頭髮儘量像大背頭,接著,再脫掉外衣,搭在自己身上,然後摸出先前從早市買了的玉簫,緩緩地吹奏起賭神高進出場的音樂。
這激昂的音樂贏得了一片片熱烈的掌聲,在這掌聲中,楊沐面露微笑,左右點頭示意,在龍五,不,在小宋的帶領下,來到院中最大的一個屋子,屋裡中有兩張桌子拼成的工作檯,工作檯上擺滿了嶄新的籌碼……不,是零件。
「大茂哥,請。」小宋說道。
楊沐雙臂一展,外套落下,於莉眼急手快地接過,然後往後一拋,自有人接住楊沐的外套,並搭在胳膊上。
「太牛比了,太激昂了,大茂哥,我結婚那天你一定要來給我演奏這一段。」小宋激動地抓著楊沐的胳膊說道。
楊沐無語,你是結婚啊,還是參加賭神大賽。
「對了,你結婚時用的車準備好了嗎?」楊沐開口問道。
「這不就看大茂哥呢嗎?今天先把政委和張局的車攢好,明天才輪到我們。」小宋說道。
楊沐點了點頭,怪不得今天所有的零件和車架都是嶄新的,原來是領導的,唉,這年月,領導家也沒有餘糧啊,也用這種方式攢自行車。
「我不是說自行車,我是說汽車。」楊沐說道。
「大茂哥別開玩笑了,我就是小片警,哪裡用的起汽車。」小宋說道。
「信你大茂哥不,到時我給你弄輛吉普車。」楊沐說道,楊沐想起了鐘山岳的那輛吉普車,到時可以借來一用,對於這種不傷體力、不傷根本、不傷人脈的順水人情之事,楊沐表示根本就是小意思,對自己來說是順手之事,但對小宋來說,卻是雪中送探。
在這個時代,人生基本上就一次婚姻,誰不想自己結婚時熱熱鬧鬧、漂漂亮亮的。
「真的嗎,大茂哥?」小宋瞪大了雙眼,
「真的,比真金還真。」楊沐拍著胸脯說道。
「多謝大茂哥,我下周五結婚。」小宋連忙說道。
「好的,周四晚上你去找我,或者讓你同事去找我都行。現在先把你們領導的車子弄好。」楊沐說道。
「走走,我們出去。」小宋開始攆人。
看著依依不捨的眾人,楊沐忽然問道:「小宋,你們想不想學這門技術?」
「當然想了。」小宋和他的同事們一聽到楊沐的話立即停了下來,眼睛直溝溝地看向楊沐,這年頭,誰都想有門手藝。
「想學啊,我教你們啊。」楊沐說道。
「可是,這不合規矩。」小宋等人連連搖頭。小宋所在的公安家屬院裡的人還是不錯的,起碼知道分寸,懂進退,也懂規矩。
「拜師叫聲師父這不就合規矩了。」院外傳來一道女人聲音,不知道是誰的家屬,看來哪個四合院裡都有明白人啊。套上這層關係,就可以學藝了。
而楊沐,要的就是這份香火情。跟他們打好關係,對楊沐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小宋等人見狀連忙嘻嘻哈哈地說道。小宋他們這麼做也是為自己留有餘地,如果楊沐不同意,大家就當個笑話,哈哈一笑而過,不傷大雅,當然,如果楊沐同意,那是皆大歡喜。
「新時代,不興這個,給我倒杯茶吧。」楊沐說道。
「師父,我家有茶。」人群中一人說完撒腿就跑去取茶。
「我家有上好的茶壺茶碗。」又有一個跑了。
「我家剛燒開的熱水,師父稍等。」又跑了一個。
片刻之後一杯熱茶,端在楊沐面前。楊沐待茶稍微涼了後,一飲而盡。
「茶已喝,咱們開始。」楊沐乾脆利落地說道,然後將所有的零件分門規類,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我來組裝這一輛,你們來組裝那一輛,我會做的慢一此地,一步一步地來,你們一步一步地學。」楊沐再次說道。
「是,師父。」立即有人從家中抬出兩張桌子搬了過來,拼成一個工作檯。
楊沐在這邊做,小宋他們便在那邊學,楊沐這是手把手毫無藏私的教,再說,這自行車不像摩托車、汽車那樣,真沒有太高的技術含量,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再加上楊沐教的細緻,一個上午,兩輛自行車就攢完了。
「小宋,拆了,再重新組裝一遍。」楊沐說道。
小宋立即將自己的那輛給拆了,然後又拆了楊沐組裝的那一輛,然後,楊沐便站在一旁,讓小宋自己組裝。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小宋的第二次組裝比第一次快多了,也好多了。
小宋組完自己的那輛,在楊沐的示意下,又組裝完楊沐的那輛,然後,小宋又將自己的那輛二手自行車給拆了,又組裝了回去。
「好了,今天事情就到這了,小宋可以出徒了,你們想學就找小宋,如果遇到了實在解決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散了散了。」楊沐說道。
「師父,留下吃頓飯吧。」小宋挽留道。
「不了,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吃吧,記住,要低調啊,不要一下子攢出這麼多自行車來。」楊沐低聲說道。
楊沐這麼做也是風險均攤,組裝自行車的人多了也就無從查起,再說,即使要查,還不是小宋這幫人查嗎?
楊沐揮揮手,在眾人歡天喜地的歡送中離開了這座家屬院。
「走,於莉,咱們去全聚德吃烤鴨。」楊沐說道。
「大茂哥,咱們這麼做是不是虧大了,這得損失多少錢啊,就算組一輛自行車收十塊錢的話,這麼多人這麼多輛,最起碼少收二三百塊錢吧。」於莉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小了,格局小了,不要只關注眼前,要將目光放長遠一些,這份香火情雖然是無形的,但遠要比二三百塊錢貴重的多。」楊沐笑道。
接下來楊沐便帶著於莉先是去全聚德吃了頓烤鴨,這個時代的鴨子可是純天然無污染,不是用飼料催熟的鴨子,而是自然長成的鴨子,確實特別香。
於莉根本就沒有來過全聚德,直接吃了個肚兒圓,一隻鴨子大部分都進了於莉的肚子,接下來,楊沐帶著於莉去了供銷社,買了兩塊女式手錶,一塊給於莉,一塊給婁曉蛾,至於楊沐自己,並沒有戴,見慣了後世各種高仿頂級大牌的手錶,楊沐還真看不上現在的手錶,再說,楊沐也是為了低調。
然後,楊沐領著於莉去公園逛了逛,逛乏了就去劉黑狗那裡坐坐,楊沐發現三大爺非常敬業地在劉黑狗那裡做帳、算帳,並盯著劉黑狗生產。
能不敬業嗎?這一天的收都快頂的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待到天黑,楊沐便招呼著三大爺回四合院。三大爺本想繼續在劉黑狗這裡盯著,順便做完帳,楊沐卻強拉著三大爺回去了。晚上的事情哪能離得了三大爺。
三大爺無奈,只得跟楊沐回去,不過三大爺臨走之前,還是將現階段最後一筆帳做完,並表示,晚上如果有時間,便會回來繼續做帳。
楊沐被三大爺的敬業精神感動了,連忙讓劉黑狗給三大爺騰出一間小屋,再支張床,能夠讓三大爺休息即可。
處理完這些事情,楊沐、於莉和三大爺一起回家,臨走時,楊沐還特意買了個鑼。
一到家,楊沐發現自己的那兩隻雞果然沒有了。
「呀,於莉,咱們的雞呢?」楊沐一臉驚訝地說道。
「大茂哥,你的表情能不能再假一些,還有,你別笑出聲來啊,要悲憤,怒氣衝天,表現出丟了寶貴物件的憤怒。」於莉說道,同時,於莉也認為就表演來講,楊沐比秦淮茹差遠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大茂哥,我去老太太家問問。」於莉焦急地說道,同時還給了楊沐一個白眼,意思是:看,我多專業,表演的多像。
不一會兒於莉急匆匆地跑來,說道:「聾老太太說沒拿,也沒瞧見誰拿,更沒看見誰進了後院。」
「呀,咱們院裡招賊了,快去請三位大爺!」楊沐拿出一副「快去請如來佛祖」的表情吼道,同時,敲響了剛剛買的鑼。
「當!當!當!」鑼聲響起。
「三位大爺,咱們院進賊了,我家的兩隻大公雞不見了。」楊沐喊了起來,於莉也喊了起來。
喜聞樂見的激動時刻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