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二十幾秒鐘,周烈的飛蠍之身成功踏入超一品領域,壽命和生命本質大幅度提升。
不過,一聲聲哀嚎和一次次雷擊出現。
哀嚎算是心魔劫,雷擊算是九九雷劫,這是生命磁場變化造成的必然結果。
只見血芒一抹,所有劫數消弭,對於飛蠍身軀造成的傷害已經不復存在。
牛就牛在這裡,周烈搭上了晉升直通車。
在海量精血寶血供應下,沒有什麼異常是解決不了的。
包括心魔劫這種作用於精神層面的力量,也有數種蟲族血脈可以鎮撫,說是法力無邊一點兒都不過分。
「轟隆隆……」晶洞大廳出現強烈氣流變化,飛蠍周身燃起血焰,這是與燃血符溝通的代價。
周烈也在經歷燃血,然而他的血脈無比精純,就算燃血符已經提升到超一品上乘境界,產生的做用微乎其微。
太乙領域旋轉,飛蠍身軀每秒鐘都可以得到極端奢侈的補充。
於是乎,階位一路水漲船高,由超一品下乘進入中乘,夯實基礎之後再向上乘發起挑戰。
好嘛!這真是坐火箭,以周烈之前的穩紮穩打,飛蠍之身想要提升反而困難,可是現在踏著數十億蟲族一蹴而就。
此刻,蟲潮經過燃血符「篩選」,實力相對低微的蟲族皆已死去。
這就造成一個結果,但凡能夠留存到現在的蟲族,全是實力強大個體,要不就是血厚位置遠。
雖然蟲潮之中個體數量跌落到二十億,卻要比之前的五十億難啃許多。血焰對他們來說反而起到了促進作用,階位隱隱出現突破徵兆。
周烈冷哼:「我祭出燃血符可不是為了幫助大群整理隊伍,今天不將蟲潮削弱到極致,明天這場戰役就會大敗虧輸。」
話音剛落,太乙領域如同漩渦旋轉,其中升起一段段細小血紋。
這些細小血紋來自血族位面,乃是那些天資絕倫之輩不斷摸索,不斷凝聚,一點點修煉出來的血符經。
在周烈這裡,這些血紋都是種子。
「昂昂……」所有血紋正上方飄著一隻芝麻粒大小血鳥,她不敢置信地打量左右,口中發出細小叫聲。這種叫聲若是放在血族位面,恐怕頃刻間就會震驚天下。
「呵呵,造化來了!立刻收攏心神接受饋贈。」周烈對著血鳥一笑,在精神層面完成溝通。
「啊!周烈前輩……」血鳥十分震驚,想不到自己恍惚之間脫離血族世界,竟然進入了全新天地。
「是我!這並非我的本體,乃是分身!現在燃血符每時每刻都有自爆的可能,所以需要非常強大的蓄水池!血符經構建的本源血紋適合承接。」
說著,無量寶血灑落,在周烈眼中好似一場瓢潑大雨,在血鳥眼則卻是一個個宏偉世界砸落。
血紋發出啼鳴,如同新生嬰兒,快速落地生根。
各種血獸血植應運而生,成了與血鳥差不多的存在!
血鳥則更進一步,極速催生到拇指蓋大小,感受著力量瘋狂提升,心中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地步。
周烈非常興奮,讚嘆道:「很好,三百六十萬血獸,三百六十萬血植,在燃血符助威下算是無中生有,跨越了最艱難一步!回去吧!血族位面時間流速更快,適合更加高明的蛻變成長。」
驀地,七百二十萬「芝麻粒」沉入太乙領域,宛如剎那芳華。
血鳥也回去了,周烈讓它們顯現,是為了與血符經相連。這樣一來太乙領域或者說血族位面成了蓄水池,七百二十萬「芝麻粒」則是節點。
「轟隆隆……」燃血符劇烈顫動,力量第一次大幅度降低。
力量降低是好事,否則它隨時都會被蟲潮的旺盛氣血撐爆。
這種變化引起了大群注意,立刻下令道:「快,不計代價衝上去,原來這團血芒快要被我們撐爆了!哼,虛張聲勢。」
「是!」蟲潮接到命令瘋狂滾動。
由於周烈不停從燃血符抽取力量扭曲空間,所以蟲潮只能向著燃血符發動衝擊,想要去其他方向兜圈基本上沒有可能!
還得說大群始祖經驗豐富,一眼便看破燃血符虛實,等到數億血厚攻高蟲族衝上去,燃血符當即出現不穩跡象。
這還是周烈啟動了血符經種子,用整個血族位面作為蓄水池鎮撫燃血符,要是沒有這種額外招數,相信燃血符已經爆開。
危急關頭,周烈震動飛蠍雙翅,就見翅膀上所有大道天音符和幽冥隱遁符受到血芒沖刷快速消失,忽然之間呈現出七十二枚血符。
此血符緊貼大道,連接因果,駕馭規則,剛剛出現便等同概念武器。
周烈點了點頭,飛蠍之軀達到超一品上乘境界不難,想要達到超一品巔峰就不好辦了!
畢竟沒有悠久歲月進行積累和打磨,踏出最後一步太過苛刻,這副身軀還無法承受極致力量消磨和填充。
別人或許會束手無策,然而周烈善於創造奇蹟,他想到了妹妹研究出來的丹陣。
丹陣很好很強大!
比如說當今宇宙並無超一品巔峰層次丹藥!可是丹陣將眾多超一品上乘丹藥整合到一起,完全可以發揮出巔峰功效。
如果藥效差一點兒就運用兩座丹陣,一者為主,一者為輔,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時至今日,丹陣這個技能已經發展到非常高明的地步。
周烈設想以燃血符為爐火,以這副飛蠍身軀為藥爐,以自己掌握的禁咒符文為藥材,煉製成七十二枚血丹。
即是丹,又是符,殊途同歸,相輔相成,雖是取巧,卻能解燃眉之急。
燃血符再次穩定下來,因為想要灌滿七十二枚血丹並不容易,加之七十二枚血丹與血族位面隱隱相合,以至於太乙領域都要參與進來,染化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血紋。
這些血紋猶如基石,剛剛成型便將飛蠍之身推向超一品巔峰。
如此崛起沒有任何技術可言,完全就是生拉硬套和堆砌,十維宇宙無數紀元就沒有這麼奢侈的行為。
周烈咧嘴笑了,此前種種布置全為此刻,他就像辛勤耕耘多年的老農,欣喜地看著累累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