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將自己那小小的身子緊緊地蜷縮成了一團,雖然現在他的身上各種的不舒服,可是他那雙半開半合的眼睛卻依就是可以看到百里落嫣與百里冰姐弟兩個人都沒有離開這冰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小黑子居然只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好過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小黑子的身下那冰冷的寒冰已經漸漸地化為了一灘冰水,浸濕了小黑子的皮毛,而他體內那本來萬分洶湧咆哮的怒狼也終於低下了頭,吊百斤的藥效終於過去了。
小黑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裡的力氣在這一刻已經被完全抽離得乾乾淨淨了,甚至他現在連抬抬前爪的力氣都沒有了,腦子裡也不斷地傳來一陣陣的眩暈之感,就在他以為自己撐不住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掌卻是將他提了起來,接著少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看來已經沒事兒了!」
百里冰也一臉興致勃勃地站在一邊:「嘿嘿,姐,我說小黑子這獸還真的不是一頭合格的獸呢,那麼嚴重的生理問題居然還不肯屈就那些母獸,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小黑子有氣無力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尼瑪,這個渾小子,等著自己有空的時候也將這貨與一群母獸關在一起,嘿嘿,嘿嘿,到時候看看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不過對於小黑子的心思,某小弟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而百里落嫣卻是已經小心地將小黑子抱在了懷裡:「行了,咱們還是快點先出去吧!」
「嗯,好啊~」自己的姐姐不提出去倒還好,現在一蝗到這事兒,百里冰可是更加真切地感覺到尼瑪還真是特麼的冷到了極點了,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已經被凍得透透的了,於是某小弟果斷地打了一個寒戰:「姐,那咱們就快點回去吧,你應該也凍得不行了吧。回去咱們泡個熱水澡……」
只是某小弟的話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呢,便被自己的老姐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上:「不准泡熱水澡,先喝碗薑湯再說其他的!」
某小弟抱著自己的腦袋,終於還是哼哼了兩聲,雖然不明白為毛自己不能泡熱水澡,可是姐姐的話他還是很需要聽的昂。
姐弟兩個人一路直奔芳菲院而去,才剛剛走進院子,便看到了晴月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百里落嫣的眉頭輕皺了一下:「晴月,去給端三碗熱薑湯過來。」
晴月咬了咬嘴唇,本來想要說現在薑湯還得現做,而且已經過了飯點兒了,可是當對上百里落嫣那雙如同古井深潭般的眸子裡,她一時之間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於是她只能是應了一聲,便匆匆退出了院子。
「姐,這個晴月你如果是實在不喜歡那麼便讓王叔把她換個地方,省得她老出現在你的眼前礙事兒!」百里冰建議道。
百里落嫣淺淺一笑:「呵呵,再等等。」
百里冰不解:「可是如果再等下去那麼那個喬月舞便該回來了,真是搞不懂了娘為什麼會喜歡那麼一個假惺惺的女人,一看就很假好不好!」
百里落嫣倒是沒接這話,對於那朵小白花快回來的事實她倒是十分的期待呢,呵呵,小白花神馬的前世的時候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而對於所謂辣手摧花的事情她真的是很能做得來呢。
將懷裡的小獸放在床上,並且用被子包好,小獸依就是在不停地打著哆嗦,但是那雙藍色的眸子裡冰冷倒是消褪了幾分。
晴月的動作倒是也挺快的,不多時便端著三碗薑湯走了進來,她一邊小心地將三碗薑湯放在桌上一邊卻是小心地看了一眼百里落嫣然後開口道:「大小姐,剛才有消息傳回來,是月舞小姐派人送回來的說是夫人臨時決定再繼續在慈雲寺里保一段時間,所以還請老爺子,大小姐還有三少爺勿念!」
百里落嫣剛剛端起了一碗薑湯,聽到這話,她的雙眸里微微一閃,而百里冰卻是已經開口了:「怎麼會呢,娘親一向都是說什麼時候回便什麼時候回來的,從來不會無緩無故的拖延時間呢!」
晴月卻是抿了抿唇,一雙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看向百里落嫣,可是從這位大小姐的臉上看到的卻只有平靜與淡然,似乎她口中的夫人根本就不是大小姐的母親一般,不過對於百里冰那疑問的眼神,她卻還是道:「剛才晴月遇到了王管家,是他說的想來不會有錯的!」
百里冰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百里落嫣給打斷了:「好了,我知道了,晴月你先下去吧,芳菲院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入,包括你在內,想要侍候便在院門口等著。」
晴月的腳步一頓,臉上的表情也是立馬變得僵硬了起來,不過她的反應倒是也很快,便已經擠出了一抹笑容:「晴月知道了!」
看著晴月退了出去,百里冰這才急急地看向百里落嫣:「姐,這事兒不對勁啊,你怎麼不讓我好好地問問呢!」
百里落嫣卻是淡淡地一笑:「你問了就有用嗎,晴月只怕也不知道。」
百里冰的臉色有些陰沉:「一定是喬月舞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飛機,哼哼哼,那個女人只怕又要起什麼夭蛾子了。」
百里落嫣卻是將手裡的一碗薑湯塞到了他的手裡:「快點趁熱喝了。」
然後便又端起了第二碗走回到床前將小獸抱在自己懷裡然後也不管那小獸是不是願意,直接掰開小獸的嘴巴便將那還很有些燙人的薑湯一骨腦地灌了下去。
某獸這一次可是被燙得不輕,當下那一雙獸眼不由得有些泛紅地盯著百里落嫣,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這般地對自己……姜,蒜什麼的,他最討厭了。
咳,咳,這個該死的女人,根本就是想要燙死他嘛!
不過某女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想要去理會某獸怨怨念的意思,已經又重新將小獸放回到了床上,然後端起桌上最後一碗薑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