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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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卿家還有何異議？」金鑾殿內，神彩飛揚的葉大天子端坐龍椅之上，威儀十足。

  虎門關送來的塘報，虎豹騎百戰百勝，戰果輝煌，所繳獲的戰利品無數，最爽的是繳獲的優級良戰馬多達萬匹。

  一萬匹優良的戰馬，若按正常的交易，這得花費多少的糧食和鐵礦來交換？再者，那些部族擔心你一下子壯大實力，不可能會一下子跟你交易一萬匹優良的戰馬，挺多二三千匹，其中還滲雜一些即將年邁的老戰馬。

  與其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交換，根本比不如強搶豪奪划算，這還不算上搶掠的無數牛羊，還有大量的異族青壯，這可都是免費的苦力吶。

  這樣做的後果，當然是激起塞外部族的滔天怒火，必傾全力攻城。

  打，葉大天子一點都不擔心，反正遲早都要打，早打比晚打更好，已方據守險關，易守難攻，而且，開春之後，大量的新式武器已經分別運抵虎門與鎮陽，夠那些韃子喝一壺的。

  消耗戰，他撐得起，大周地大物博，人多的是，死一個補上十個，那些塞外部族就不一樣了，地大人少，死一個少一個，而且缺乏糧食，這消耗戰，他們根本撐不起。

  當然，虎豹騎以戰養戰的三光策略是秘而不宣的，在狐嘯雲的奏摺里，屠殺全都變成了擊殺，死亡的人數不變，足見葉大天子對於這員愛將有多寵信。

  除了那些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武將，滿朝文官全都緊閉嘴巴，屁都不放一個，皇上獨斷專行，手段鐵血，龍威日盛，誰敢去觸怒龍威？

  「狐指揮使揚我國威，令人揚眉吐氣，當獎。」

  「皇上英明。」

  保皇派與主戰派一個個站出來歌功頌德，這下，他們可揚眉吐氣了。

  「這都是眾卿家群策群力，朕甚感欣慰，你們都是大周的花……呃，國之棟樑。」葉大天子難得的謙虛，隨即臉色一沉，肅聲道：「大周與金國勢同水火，日後誰再提言和，視同賣國求榮，殺無赦！」

  求和派的官員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遠交近攻，首滅金國，本是皇上擬定的宏偉戰略，以後再提言和，鐵定腦袋搬家。

  三月中旬，在虎豹騎揚威塞外，狐屠夫之惡名響徹大草原之際，御駕親征的金國大可汗努爾赤下令對鎮陽險關發起了強攻。

  金兵不計損失，日夜強攻，鎮陽關統帥常青山率全城軍民奮起抵抗，雙方傷亡慘重。

  常青山一點都不擔心，各種軍用資資源源不斷運來，兵員也得到足夠的補充，而且，皇上還給他調來的一大批殺傷力恐怖的新式武器，老將軍愛不釋手，全城將士持續浴血奮戰半個月，新式武器一個還沒用上呢。

  鎮陽關內駐有三十萬大軍，各部輪流守城，戰損補充的新兵都被分散打到各營，新老結合，新兵很快就成長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

  城池固若金湯，常老侯爺一點都不擔心，只是趴在新繪製的軍用地圖上查看地形，用殺傷力恐怖的新式武器來守城，那太奢侈了，他捨不得，心裡正盤算著如何才能給韃子來次狠的。

  鎮陽險關天天有大戰，血流成河，屍骸遍野，虎門關卻無戰事，除了狐嘯雲的虎豹騎肆虐橫行，到處屠殺掠劫之外，武威將軍唐鋒心裡那個憋屈啊。

  「報大人，緊急情況。」

  有士兵送來情報，那是黑衣衛密諜送回來的緊急情，封口標有黑衣衛獨有的暗記。

  砰的一聲，唐鋒高興得一拳重重砸到案桌上，哈哈大笑道：「終於了，媽格巴子，老子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據黑衣衛密諜送回的情報，有兩支金軍分別從南北方向朝虎門關運動，有把虎豹騎包餃子的意圖。

  這份情報，並沒有能夠報之給狐嘯雲所部，虎豹騎如今是一人三騎，虎豹血騎更是一人四騎，奢侈得很敗家。

  虎豹騎來去如風，行蹤詭異，想要找到他們，非常困難，唐鋒只能下令斥候營全體出動，找到狐嘯雲，通知他儘快回撤，否則真要給包餃子了。

  「指揮使大人，屬下感到有些不對勁。」在踏平了一個忠於金國的小部落後，虎豹血騎第一營校尉戈達布在短暫的休息期間向狐嘯雲稟報。

  他是戈里族第一勇士，全族幾乎都被金兵屠殺精光，他與一些族人逃進虎門關，時刻想著要為族人報仇，虎豹騎徵兵告示一出，便立刻報名從軍，因作戰英勇，戰功顯赫，很快就晉升為虎豹血營第一營校尉，統掌五百鐵血精銳。

  戈達布的晉升，極大的刺激了各部族的勇士，他們之前擔心會受到漢人的排擠，現在，這個顧慮是多餘的，戰鬥，戰鬥再戰鬥，為族人報仇，榮獲軍功晉升。

  如果不是葉大天子特別交待，要善待所有為大周效命的部族人，狐嘯雲再英明，戈布林再有軍功，也未必晉升得這麼快。

  如今，虎豹騎里可混有不少部族勇士，斥候營里的部族勇士更是占了大半，他們是土生土長的部族人，對當地的地形非常了解。

  踴躍報名參軍的部族勇士很多，全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狐嘯雲捨不得放棄，乾脆再擴充五營騎兵，全是清一風的部族勇士。

  「有何不對？」狐嘯雲虛心請教，戈布林如今可算是他的心腹愛將。

  「大人有沒有發覺，我們殘滅的幾個部族，青壯幾乎沒有一個，全是老弱病殘的婦孺。」

  「說說看。」狐嘯雲眉頭微皺，努爾赤御駕親征，率三十萬大軍狂攻鎮陽險關，應該是把不少部落的青壯抽調一空吧？這個，似乎沒什麼異常吧？

  雖說塞外各部族男女老少皆能戰鬥，金國更號稱有百萬控弦之士，但人口太少，他覺得青壯被抽調一空很正常。

  戈布林沉聲道：「大人有所不知，各部族人口本來就少，既便是努爾赤號令，各部族也不可能盡數派出族中青壯勇士參戰，除非面臨滅族之險，才會全族動員。」

  狐嘯雲心頭突的一跳，皺眉道：「你是說，這些青壯都集中起來，準備伏擊我們？」

  戈布林遲疑道：「屬下也無法確認，屬下只是覺得不合常理。」

  狐嘯雲捶了他一拳，下令斥候遠出百里偵察，同時命令騎軍起程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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