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吳建興被抓住後,就成了高木手裡滾燙的山芋,丟到沒辦法對總督府交待,真對他做些什麼,又擔心事後被推出來背鍋。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高木唯一能做的,只是暫時關押吳建興,到處抓捕證人,搜集證據,將證據鏈補足,坐實了罪名在審判。
今日何秋瑩對吳建興一頓狠揍,還專往臉上招呼,誰一看就知道他遭遇了什麼。
此時的高木想的已經不是如何坐實證據,而是如何從刑訊逼供的指控中脫身了。
就在高木滿臉糾結的時候,牢門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什麼人……」
話音一落,外面便響起一聲慘叫,餘五安便帶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你是何人,剛闖牢獄?」
「餘五安。」
「誰?餘五安?志凌商會大掌柜?哈哈,你是來投案自首的……」
話沒說完,餘五安掄起胳膊就是一巴掌。
高木沒想到一個通緝重犯剛出手打自己,毫無防備之下被抽了一個正著。
感受到口腔之中出現的血腥味,高木惡狠狠的說道:「好小子,你敢打我,今天你別想出去了!」
看餘五安舉起手臂還想動手,高木也不客氣,一把抓住餘五安手腕,使出一招擒拿手將他按住。
餘五安身後幾人立刻掏出手銃,高木冷笑道:「怎麼,你們還敢對我動手?」
「我去尼瑪!」
聽到怒罵,高木還沒反應過來,眼角餘光就撇到一個越來越大的黑點。
還沒反應過來,額頭上的劇痛就讓高木鬆開了餘五安,踉踉蹌蹌後退,撞到牆上才算穩住身形。
「誰……是你?」
「沒錯,是我,咱們沒見過面,你卻知道我身份,看來這次的事,擺明了是衝著我來的呀。」
高木剛想說話,就看到沈若辰十分狗腿的彎腰撿起地上的鞋給葉天送回去。
葉天穿的是大周軍靴,純牛皮製造,厚實的鞋底踩在釘子上都不會被扎穿。
厚重的牛皮靴,又是從葉天腳下踢出來,就這麼一下,便讓高木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聽說你出城了,還敢去而復返,襲擊捕頭,今日你是別想出去了!」
話剛說完,脫困的餘五安一個箭步衝過來,又是一記耳光。
高木都快被氣瘋了,他說什麼都想不到,餘五安還敢打自己,自己好歹也是個捕頭,不是皮球,是你們能隨便打著玩的麼?
看葉天一臉壞笑的又要湊過來,怒極的高木直接抽出腰間手銃頂在葉天的腦門上。
「你再往前一步試試!他娘的,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了!」
「奉勸你一句,把手銃放下,給我乖乖認錯,再把吳建興放了,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
「哈哈,你在和我說笑話?你想笑死我們,然後劫獄麼?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想這事輕易過去?
今天你和在逃的餘五安都別想走出去!抓了你們兩條大魚,外面的人群龍無首,還不是任由我炮製,等著吧,你就等著看你的爪牙們一個個被我抓進來吧。」
說完高木便移動手銃,將槍口對準了葉天的肩膀。
這個時代,火器的保險性可不怎麼好,掰開擊錘之後不小心走火的事常有,已經紅了眼的高木顯然想要「走火」一次。
葉天嘆息道:「其實,我揍你,是為了你好。」
「你……你打我,還把我當傻子,哈哈,好,你好膽氣。」
高木改變了主意,已經不想簡單的走火了,而是直接將身旁護衛腰間的手銃抽出來,遞給葉天。
「你想幹什麼?」
「拿著!」
高木不知道葉天的真是身份,可他知道,葉天是志凌商會的東主,在大周一定是個重要人物,為了不引起外交爭端,他開槍必須要有站得住腳的由頭。
走火,他只敢給葉天造成一點擦傷,可葉天要是持械拒捕,意圖開火,那自己自衛之下,一槍把他打成殘廢也說得過去。
原本高木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只想給葉天一點小教訓,可葉天的挑釁已經徹底激怒了他,他要在葉天身上,留下一個永久的記號。
「其實,我是一個好人,是真的是在幫你。」
「住口!拿著火銃!」
「呵呵,我要是拿了,你真敢開槍?」
「你敢拿,我就敢開!我要是不敢,我就是小婢養的!」
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葉天冷笑道:「好,我拿。」
看葉天真的敢接過手銃,高木也不含糊,立刻後退幾步,剛準備開火的時候,便聽到田和季的怒斥聲。
「都把武器放下,全部放下!」
高木雖是齋山氏家將,可現在自己主子齋山文都在田和季手下任職,也不敢不給總督面子,一臉憤恨的放下手銃。
「總督大人,他們……」
不等高木把話說完,葉天直接打斷道:「總督大人,我大周使臣遭遇毆打,此事該如何處理!」
「你是什麼?大周使臣?是誰?」
「不才,正是區區在下。」
低頭看了一眼餘五安,高木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躺在地上了?」
「我被你打的全身疼痛,站不起來了。」
一聽這話,高木就知道是遇到碰瓷的了,可不等他反駁,葉天搶先說道:「田總督,我大周駐安宋使臣遭遇毆打,此事如何說?」
高木雖身在本直東路,可朝堂上也是有靠山的。
他早已得知,他之前接待過的那個大周使臣已經和朝廷談好了,雙方會互派使臣,常駐對方國內。
常駐使臣是南大陸從未有過的事情,不過念及國內有了使臣,也便於兩國溝通,況且一個十幾人的使團也做不了什麼事,安宋朝廷便同意了。
除了國都之外,安宋朝廷還同意大周使臣常駐在邊境一些關口城市,協調兩國貿易。
本直東路也在大周的要求下,允許派遣使臣,也正因為知道大周使臣會隨時到來,針對志凌商會的時候,總督府才會畏手畏腳,坐實證據後才敢宣判。
田和季自認為已經很小心了,卻沒想到今天突然冒出來一個大周使臣,還被他總督府管轄的捕頭給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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