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不過她那張牙舞爪的動作,在此刻卻是顯得有些可笑。閱讀
一聲的鬼氣讓九叔同風莫驚兩人給打散了個大半;別說保持厲鬼的狀態了,只能勉強達到普通鬼魂的狀態。
換句話說,眼前的這隻厲鬼,還是顯得有些「弱小」。
她身上沒有血煞之氣以及業力,自然也無法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這也是兩人,沒有以雷霆之力將其滅殺的原因。
這時,一道沉悶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夜色之中顯得分外神秘。
「你出身悲慘,後來落的一個家破人亡下場;後來更是嫁了一個所託非人的男人。」
「以至於,為了些許的金銀,就將你販賣給了一個老道士,更是被其灌毒而逝,最後被葬在此處,用來鎮壓風水!」
望著那依舊掙扎不停地厲鬼,九叔突然收斂了自己的動作,轉而背負起來雙手來。
這是他特有的術法——看相。
看相,不僅僅只限於活人,自然也可以運用於鬼魂身上。
這也是九叔一直盯著那厲鬼面容的原因,幾乎在其破棺而出的剎那,他便通過厲鬼的面相,看穿了她的生平。
「那又怎樣?」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要殺乾淨他們!」
女鬼身上的鬼氣再次翻騰,再次露出了那副猙獰可怖的模樣。
很明顯,她那僅存下來的一絲絲意識,已然讓濃濃的怨氣給盡數充斥。
再次變得癲狂了起來!
「唉……倒是個可憐人!」
「小風,將她的怨氣打散吧!」
望著那已然沒有多少反抗之力的厲鬼,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女鬼,九叔不由地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只有將她的怨氣給打散,才能夠送其進入地門。
否則,哪怕是將其強制送入地門,她也無法順利進行投胎。
而對於這些有理由,亦或者是無理由滯留於人間的鬼魂,冥府的統一做法,就是將其打入寒水地獄之中,受罰兩百年。
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哪怕,你被束縛在某處百年。
「是,師父!」
風莫驚微微頷首,抬手便抓起身旁的柳樹枝來;這是,最為普遍的一眾做法。
鬼魂本無實體,只有屬陰的柳樹,才能夠為傷到魂體。
「臭道士,你找死!」
望著漸漸向其逼近的風莫驚,女鬼露出森森鬼氣,再次向著其絞殺了過去。
「為什麼你們這些傢伙,稱呼永遠是讓人那麼討厭?」
「咻~」
柳枝之上附著符咒,抬手之間便落在那女鬼身上。
風莫驚不是生番,通過九叔給予自己的基礎典籍,也甚至眼前這些心懷怨氣鬼魂的可怕。
用語言去感化她?
恐怕自己會再感化她之前,率先步入冥府之路。
他的動作迅之又迅,就算在鬼氣加持之下的女鬼,也無法進行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柳枝向著自己抽來。
「啊~」
一聲接著一聲尖利的慘叫聲響起,那女鬼身上的怨氣盡數被打散了一個乾淨。
「蹦~」
九叔抬手抓出,牆邊堆砌起來的酒罈瞬間被其挑起。
法力催動,木質的八卦鏡閃過一抹光束,酒罈口平白產生一股吸力。
那隻剩魂體的女鬼,盡數被其收入到了罈子之中。
「咻~」
兩道符咒張貼,將那酒罈所製作成的一次性「法器」收斂的女鬼給鎮壓了起來。
緩緩將酒罈放置在旁邊的石桌之上,九叔那沉悶厚重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小風,看到了嗎?」
「人心,有的時候比之鬼怪還要可怕!」
風莫驚緩緩頷首,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藏匿在他口袋之中的彈殼正時刻提醒著他,他承載了兩百多個生命的仇恨。
而這一切的由來,便是一場沒有多少理由的一邊倒的屠戮罷了。
「小風,將那棺槨燒了;我們的事情,也該了了!」
半晌,九叔再次恢復了那種室外高人的狀態、抬手挑起封印著女鬼的酒罈,開口吩咐道。
這套棺槨之上所充斥的屍氣以及鬼氣太過於濃郁,不宜為外人接觸。
「明白,師父!」
「刺啦!」
風莫驚抓起旁邊的鐵棍,抬手摩擦之後,火星迸射。
「呼~」
在火星濺落在棺槨之上的一剎那,仿佛被加了助燃劑一般,火焰立刻在棺槨之上騰空而起,閃爍出絲絲縷縷的綠色光芒。
這是眼前棺槨所蘊含陰氣自己屍氣的徵兆。
前院,那所謂的劉老爺已經開始了哈欠連天的動作。
「管家,管家;你死哪兒去了?」
在一個踉蹌之後,他開口叫嚷道。
「老爺,老爺我在這兒!」
管家依靠著柱子的身影緩緩邁步,連忙開口回應道。
「去看看,兩位大師怎麼還不回來?」
「別我們這一次請的也是水貨吧?」
那劉老爺開口叫嚷道。
「怎麼,怎麼會呢;這兩位,可是切切實實的高人。」
一想起風莫驚一身蜇人的氣勢,那所謂的管家也不渾噩了,連忙開口回應道。
至少能夠解決你身上怪病的人。你居然稱呼人家是水貨?!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老爺,老爺,完了!」
「呸,我就說那兩個傢伙是水貨吧?趕緊的,收拾收拾,咱們搬家!」
聽到家丁的稟報,那劉老爺圓潤的臉上也是一顫,連忙開口沖旁邊的管家吩咐道。
「老爺,老爺錯了!」
那家丁一陣納悶,這怎麼就要搬家呢?
「慢慢來,你說清楚啊!!」
管家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這不是吊人胃口是什麼,活脫脫的一個豬隊友。
「老爺,管家;兩位高人已經將那東西給處理了。」
「什,什麼?」
「怎麼,你難道想我們師徒兩個以身殉道嗎?」
這時,九叔那些許不滿的聲音響徹了起來,這讓那劉老爺臉龐再次一陣顫抖。
「怎麼,怎麼會呢……」
還沒等其回答,風莫驚那森然的目光再次掃視而出,直挺挺地落在了其身上。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的一切被都其給看穿了一般。
後背發涼,也不足以來形容。
「高人,兩位高人請坐;管家,又死哪兒去了,還不趕緊上茶?」
劉老闆眼珠一陣變換,開口同旁邊的管家開口吩咐道。
對於他們這些商人來說,最擅長的就是調換觀念以及目標。
「是,是!」
管家連忙躬身,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