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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般聲音,大師不緊不慢,口呼一聲佛號,臉上依舊掛著笑吟吟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為其突然打斷自己誦經有所惱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阿彌陀佛!」
「道兄,佛祖召我之時,貧僧一定會帶上道兄, 一起去往西方極樂世界。」
四目道長:「……」
「野和尚……」
四目道長暗罵一聲,繼而揚了揚手中的酒水,還未曾打開封泥,其上便是傳遞出來一陣莫名的清香之味。
似是清風,似是花香。
「……道友,你這是要貧僧犯戒啊!」大師半眯著眼睛開口道。
「喝, 還是不喝?」
四目道長道。
「喝!!」
還未曾等兩人坐定,一道紙鶴破空而出,直挺挺地落於四目道長手中;隨著紙鶴的展開,其臉上的笑意登時收斂了一乾二淨。
略微沉默,「和尚,林九師兄傳來訊息,騰騰鎮,出屍王了;似乎,已經甦醒了。」
屍王?!
隨著這兩個字的落下,大師一張臉上也是隱隱一突。
這東西,就是一個魔王。
若是出現一尊,必定要全力出手將其滅殺;否則一旦等其騰出手來,那麼死的絕對是你們。
況且。
這東西也極少出現,上一次出現飛殭屍王,還是在御屍派覆滅之際,而最近出現的一尊,還是在湘西那邊為左道之人所控制的一隻堪比屍王的金甲屍罷了。
堪比,而不是擁有屍王的力量。
「和尚,走上一遭, 如何?」這時, 一旁的四目道長出聲道。
大師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
「道友,你知道貧僧是最為惜命的、自然不會冒這般險。」
隨著這番話的落下,四目道長一雙眼睛登時眯了起來,不緊不慢地灌了口酒水,「去,還是不去?」
「小心我讓家樂拐走你的徒弟!」
大師:「……」
隨口吩咐一聲,兩人騎馬向著遠處狂奔而去,轉瞬間便消失在遠處那深邃無比的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省城,得到訊息的千鶴道長頓時自那彌補法器的緊要之中脫離了出來,同幾個徒弟交代完畢之後,也快速向著騰騰鎮的方向趕赴而去。
另一邊,蔗姑的新道場之中。
望著眼前的紙鶴,其登時發出了仿佛貓頭鷹一般的怪叫之聲,「林九啊林九,你終於是求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終於求到姑奶**上了!」
「來人,快來人!」狂笑之後,其出聲召喚道。
話音未落, 兩個女子弟自外界跑了過來, 張口道,「觀主, 有什麼吩咐?」
「將道場照顧好,姑奶奶……本觀主要出去一趟;林九,姑奶奶來了!」說罷,運氣為腿部,翻身落入馬背之上,狂笑著縱馬狂奔而去。
只留下那兩個女子目光呆滯地凌亂於風中。
……
「小娘子,你真是太夠味了!」
望著一旁說著夢話的男子,那面色分外妖嬈的女子不由地冷笑一聲,眼底之中厲芒一閃而逝。
手臂擺動之下,只見一根由玉石所製作成的鋼針登時被其抓於手中。
抬手刺下。
「嗡!」
那男子身上金光下意識地浮現,登時將那根玉針震盪成兩段;而就是這個動作,引得熟睡中的男子微微一震。
只不過其並沒有多做理會罷了。
「這……這難道就是陰神口中需要尋覓之人?」
望著手中被折斷的玉針,那女子神情猛地一凜,不曾猶豫,其抬手抓過另一道泛著黑芒的玉針。
玉針刺下,輕而易舉地破開了那男子的護體金光,玉針抽離之下,只見一絲絲泛著幽光的血液赫然被那玉針收斂於其中。
「來人!」
未幾。
只見一道看起來極為普通的身影托舉著那道玉針,向著外界走了出去,轉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蹤跡。
外界。
「該死,這個蠢貨到底想要做什麼?」
望著眼前烏煙瘴氣,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身影出聲怒罵道。
哪怕有了長衫的加持,其身上的一股子陰邪還是無法摒棄。
這正是那些暗處守護那男子的「土地」以及「城隍」。
未達上聽,得神祇冊封為位的東西,也配冠名以神位之稱?!
一群得到一張法印的山精野怪罷了。
不過哪怕於此,它們還是進不得眼前的「污穢」之所,否則它們那好不容易得到的些許修為,被逐漸被其削弱。
這才是它們忌憚的原因。
未曾有人搭話,只見那男子腳步隱隱有些輕浮地走了出來,連同其身上所浮現的護體金光,也逐漸被其削弱了幾分。
這引得五道長相清奇的身影臉色猛地一變,抬手抓於那男子的肩膀之上,上下掃視之下,終於在其背後尋覓至一個針眼。
他們知曉。
這正是其中一塊琉璃骨的位置。
若是失去了琉璃骨,眼前這所謂的十世善人,會變換為一個沒有絲毫天分的廢柴垃圾,這讓守護了他二十多年的幾人如何能夠忍的?
「該死!」
厲聲響徹。
處於前端的身影登時變換為那狐首人身的模樣,周身氣息暴虐異常,上下跳躥之下,直挺挺地破開了阻於自己身前的房門。
野獸就是野獸。
哪怕得了一張法印,也無法壓制住它們骨子之中的暴虐。
見得此狀。
不光是那道身影,就是剩下的四道身影也是眼珠猛地一紅。
這番做法,無疑是斷了它們未來的路。
怎麼可能讓它們就此偃旗息鼓?
身形頻頻掠動之下,已然盡數落於那女子身前,抬手抓出,將其緊緊扣於手中,「說,誰派你來截取琉璃骨的?」
望著眼前的女子,那狐首人身的身影出聲厲呵道。
獠牙外凸,口中犬牙交錯。
股股的腥臭之氣噴涌於那女子身前。
不過令那幾道身影差異的是,那女子臉上不僅沒有產生一絲絲的恐懼,反而滿是癲狂,「陰神,陰神會親自來送你們下地獄,親自送你們下地獄。」
言畢。
「咔嚓!」
只聽得一道骨裂的聲音響徹,那女子,硬生生折斷了自己的脖子;一個活人,居然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自己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這怎麼可能?!
見得此狀,那幾道身影臉色猛地一變。
這女人死了倒是不要緊,但是這件事情,卻是越發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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