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方律師,希望你不要說一些無關的話題。」作為法官的月讀用一種很危險的眼神看向了常磐莊吾。
蓋茨那個傢伙的黑歷史要是爆出來,自己的不也跟著被曝光了。
常磐莊吾,我勸你耗子尾汁,畢竟大家都黑歷史都是綁在一起的。
常磐莊吾笑著攤了攤手:「我只是說一個例子而已,怎麼攻擊了?
近幾年來,校園暴力橫行,校園霸凌這種事情,甚至成為了一種常態,就連很多老師都會冷眼旁觀,很多學生為了自己不被欺負,就把自己偽裝成了不良。
而且受各種各樣的電視劇,電影的影響,又有很多學生以為不良是一種很帥的事情,就想著要以不良少年出道。
雖然其中有那種不好好讀書的不良少年,但是伊藤同學雖然是不良,在學校的評價卻不算差,從來不會欺負弱小同學,學習也不算不努力。」
昨天晚上伊藤的那個同伴黃毛找到了自己,似乎是害怕自己不會拼盡全力,把什麼話都跟自己說。
他和伊藤是借著轉學的機會以不良少年出道的,而且伊藤那個傢伙正義感十足的,從來不會欺負弱小,和其他那些不良完全不一樣。
雖然是作為好友的話,常磐莊吾並沒有完全相信,不過,誰年輕的時候都叛逆過吧。
就比如說對面的那位,以前還用貼紙當過紋身。(如圖)
明光院蓋茨看著對面常磐莊吾奇怪的眼神,總覺得他想到了什麼自己會感覺到羞恥的東西,有些生氣的說了一句:「根據法醫的解剖,受害者死亡時間為飯後1.5小時以上,根據當時的氣候條件,受害人死亡時間應該是晚上的八點半以後。
但是在九點之後,嫌疑人伊藤根本就沒有不在場證明,只是他空口所說的回了學校,根本就沒有時間證人,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現場的兇器,上面的指紋,各種方面的證據都已經指向了嫌疑人伊藤。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當天晚上伊藤與死者石川發生了衝突,連刺五刀,殺害死者。」
伊藤聽到這話很正式地說了一句:「我沒有殺人,如果我真的是你的話,我一定會承認,並且承擔責任,但是我沒有。」
常磐莊吾這時候笑著說了一句:「沒錯,你不是需要時間證人嗎?我有,我請求一樂拉麵的老闆作為證人出場。」
「同意。」
「老闆,你記得伊藤嗎?」
拉麵店的老闆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他經常會來我們店裡面吃拉麵,和我們算得上是熟人了。」
「案發當天晚上,他應該在你們店裡面吃拉麵對吧?」
老闆聽到這話,很正式的點了點:「沒錯,而且和往常吃的一樣,都是地獄味增拉麵,不過我個人更推薦豚骨拉麵,這也是我們店的招牌。」
「呃……那你記得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晚上9點左右的時間。」
「確定嗎?」
「確定,因為我的湯都是現熬的,而且每次都是一定的量,所以我對時間跟火候都很關注。」
「可以了,我的問話結束了。」常磐莊吾笑著點了點頭,向法官表示自己的詢問結束了。
明光院蓋茨有點疑惑,搞不懂常磐莊吾要問這種廢話幹什麼?這不是已經明擺著的嗎。
「上面已經寫了他八點到九點之間是有時間證人,但問題是九點之後的時間,沒有人可以證明他在哪裡,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這個時候黛站了起來向法官申請道:「法官閣下,關於檢方提交的屍檢報告,我方質疑其對這份報告的解釋並不科學。
我們請求非自然死亡調查研究所的所長神倉先生作為專家輔助人出場。」
月讀看了一眼站起來的黛真知子,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毫無表情的常磐莊吾,隨後點了點頭:「同意。」
「神倉所長,我想詢問一下,根據屍檢報告上面所說,受害人死亡時間是飯後1.5小時以上。
這個時間結論在正統科學的醫學觀念上該怎麼樣嚴格的解釋?」
作為非自然死亡調查研究所的所長,神倉保夫擺出了一副很嚴肅的表情:「從嚴謹的科學出發,假如死者的死亡時間是飯後1.5小時以上。
就需要嚴格的解釋為受害者死亡時間是在飯後1.5小時以上,兩小時以下。」
「您確定嗎?」
神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確定,雖然我們沒有辦法確定100%的準確判斷死亡時間。
但是在解剖過程中,我們會盡力的將死亡時間進行縮小,達到精確的目的。
如果解剖之後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飯後一個半小時後,那么正確的死亡時間就是應該在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以內。」
「好的,我明白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隨後轉頭說道:「檢方曾經調查到死者在當天晚上七點鐘之前曾經到一家店裡吃過晚餐,並且在解剖的時候證實胃內的容物就是當天晚上的晚餐。
經過解剖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飯後1.5小時以上,但是在一審的時候檢方將這個時間做了無限擴大化的解釋,認為1.5小時以上自然包括兩個小時。
但這並不是科學的,法醫解剖判斷死亡時間是一個很嚴謹的過程,並不可以做無限化的解釋。
既然根據解剖判斷死亡時間是死者飯後的1.5小時以上,那麼死者的死亡時間就是在當天晚上八點半到九點的這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死者已經被證明在拉麵館吃飯,所以嫌疑人伊藤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明光院蓋茨,聽到的話馬上說道:「那死亡出現場出現的匕首又是怎麼回事?那把刀明明就是在嫌疑人的身上。」
常磐莊吾很簡單的反駁了一句:「但是事實證明了,當天晚上死者死亡的時間裡,嫌疑人伊藤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並且這是你們調查發現不是嗎?
而且我已經知道真正的兇手就是誰了。」
「已經找到了嗎?」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說了一句,自己剛剛開庭的時候就知道常磐律師發現了委託人的不在場證明。
但他什麼時候找到真正的兇手的?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晃著椅子笑著說了一句:「而且他就在現場。」
「所以你說的到底是誰?」明光院蓋茨看著賣關子的常磐莊吾有些生氣的說了一句。
總感覺這個傢伙就是在故意逗自己,性格真是惡劣,真讓人火大啊!
常磐莊吾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旁聽席第一排的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