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壓下,整個人有一半的身體都壓在他的肩背上。
楚靈紅唇蹭在他的耳側,「夫君今天忙什麼?對我這麼冷漠?」
女人吐氣如蘭。
這輕微的呼吸掃在脖頸處,也叫人耳側發癢。
孤夜辰壓下心頭的悸動,作勢要扯開脖子上掛著的手臂,「不許胡鬧,本王還有國務。」
「國務國務,既然如此,你就跟國務過日子就好了,娶我做什麼?」
楚靈佯裝生氣。
其實她一點都不生氣。
不過是覺得這男人對她的冷漠,讓她著實無法忍了!
孤夜辰抿唇,大手落在她的手臂上,視線沉沉地看著前方,「嬌嬌,你是在跟國務吃醋嗎?」
如果是的話,那確實很特別。
楚靈被他的話鬧得神色一滯,清了清嗓子,「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讓我給你檢查診脈。」
「近日確實沒有毒發過,你若要診脈,等本王晚些過去你院子。」
行吧,看他的意思就是要趕她回去。
楚靈生氣地鬆開他的脖頸,「好,那我回去了。」
走是走了,但是,三步一回頭的。
時不時回頭看一眼他。
那眼神里分明還帶著些不舍的意思。
孤夜辰看著女人的背影,略感好笑,無奈搖了搖頭。
經不知道這丫頭何時對他這麼黏人了?
以前怎不知道這些?
……
楚靈等到在發困,才聽見動靜。
孤夜辰來了。
當確定輪椅靠近,她的眸子驀然睜開,瞬間清醒。
孤夜辰看著她,低聲說:「是本王,你不必驚慌。」
楚靈聽見他的話,輕輕撇了撇小嘴,「我才不是驚慌,我等你等得發困,不知道你何時來,就怕你來了我睡著了,錯過了你。」
明日一早,他又早早去上朝。
誰知道這男人是不是又要一出去就是一整日,她更沒有機會逮到他。
孤夜辰聽見她那有些許失望的口氣,薄唇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
雖說也明白這丫頭的意思,可是……
為什麼聽著她的抱怨,他竟然心生了幾分幸福感?
仿佛,老夫老妻之間的日常交流。
孤夜辰將自己的手腕遞給她,「給你。」
低聲兩個字,透著寵溺。
楚靈彎起唇角。
這還差不多。
他乖巧地遞來大手,讓她十分滿意,給他診脈的時候,楚靈的眸中還洋溢著笑意。
帶診脈完畢,她又敲了敲他的膝蓋。
「疼嗎?」
「不疼。」
「有感覺嗎?」楚靈皺眉。
「無感。」他回得木然,表情都不曾有絲毫的波動。
楚靈心下有點失望,「看來今日起,還需要給你雙腿進行針灸按摩。」
按道理來講,既然毒已經壓制下去了,他的腿應該會恢復點知覺才是?可如今,他卻竟說自己沒有感覺,還不痛不癢。
這可叫她很鬱悶了。
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醫術,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
孤夜辰看她面色不悅,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不用這麼緊張,本王的身體,暫時還死不了。」
楚靈癟嘴:「你是死不了……日後呢……」
後面聲音弱了點。
前世也是因為她才命喪黃泉。
那日,是在他毒發之際,也正好中了楚無雙和孤白灼的詭計,以至於……
當時她置身火海,孤夜辰為了救她,竟是強行用內力把她震出火海,而他自己……
死在了火海里。
自那之後,她才整日活在愧疚里。
七個哥哥有的罵攝政王活該,有的罵她蠢貨竟是為了個死人流淚傷心,她那時候還不懂反抗,心中雖然不滿,卻沒有反駁。
現在回想,那時候的事情……說不定七個哥哥也參與了呢。
想想真是好笑。
她反手拉開他,「你別動,我去給你拿銀針。」
她起身去拿銀針包。
楚靈再回來時,發現男人竟然已經躺在了她的床榻上,輪椅就在床沿邊。
「你……」
他是自己爬上去的?
楚靈心下驚訝,不免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夫君越來越厲害了。」
「雙腿雖然無感,但還是能撐起一會兒。」孤夜辰解釋。
只不過,他不想讓她看見他無力沒用的模樣。
楚靈聽見他的話,也不知他是在故意安慰她,還是在說事實。
她上前,原本要施針。
突然,動作一頓。
「夫君,我要施針了。」
「嗯?」
楚靈的眼神詭異地掃著他的大長腿,「我要把你的褲子給脫了,否則……」
可惜啊。
因為他臉上有面具,她一時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此時該窘迫?還是黑臉?
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趁他睡著的時候故意掀開他的面具。
隨著她的話,屋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等了好一會兒。
楚靈疑惑他怎麼沒有反應時,靜默的男人抿唇說:「好,你脫吧。」
她意外至極的挑高眉梢,立刻把他的腰帶解開,扒拉下他的褲子,動作一氣呵成。
這要換做別的人來做,簡直像是在故意羞辱這男人。
可是楚靈臉色鎮定地像是在做往常重複無數次的動作。
孤夜辰眸子微眯,想起她是嬌神醫,自然也給不少人治病……那麼……
銀針扎入穴位,他一點不覺得疼,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楚靈說道:「夫君,現在才第一天,等堅持個數日,自然就有感覺了。」
最後一針落下,孤夜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你給不少男人看過病嗎?」
楚靈歪頭,「這是什麼話?」
喲,現在突然吃味了?
有時候覺得孤夜辰是在乎她的,有時候又覺得沒那麼在乎。
楚靈也摸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心思。
孤夜辰低聲問:「有看過男人身體嗎?」
吼,感情是在這裡等著她。
「夫君,你想問就直接問嘛,也不必遮遮掩掩的,我可沒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
她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
「本王信你便是,不要總是動不動發誓詛咒自己。」他略顯暴躁地打斷她的話。
這丫頭,在他面前總是動不動發誓,是怕他不信她嗎?
楚靈眨了眨眼,笑顏如花,「孤夜辰,你可真嘴硬吶!」
嘴硬得過分呢。
男人剛想問她哪裡嘴硬,她就故意抓住他的大手咬了一口,狠狠地。
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味。
孤夜辰也不喊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等她鬆開,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專屬於她的月牙印。
「哼,既然日後我每日要與你針灸,我每日按時去你院中尋你,這個時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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