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辰眸光微斂,來到她身側坐下。
看楚靈此時模樣,是他男的見到的嚴肅。
「靈兒要說什麼?」他低聲問,語氣是古怪的。
楚靈拉著他:「夫君會不會真的想納妾之類的?」
「不想!」他斬釘截鐵地否認。
「那便好,若是其他女人想爬上你的床呢?」
「殺了!」
不愧是孤夜辰,說這話時眼都不帶眨一下。
楚靈笑了笑,「那就好,這可是你說的哦。」
孤夜辰鉗制她的手腕,語調比之前更為危險,「怎麼,問我這個,嬌嬌是有多不相信我?」
「倒也不是,畢竟如今你這臉……實在容易招惹桃花,有些女人的招數那是真的防不勝防,我也擔心。」
她故作委屈地癟了癟嘴,「不過若是說起來,我也不喜歡被人背叛,你可不要隨便背叛我哦,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看似委屈地威脅,她卻用那玩笑的話語說出口。
孤夜辰甚至覺得好笑。
他輕輕彈了彈她額際,低聲說:「本王哪怕背棄整個天下也不可能背叛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這句話,就好像是已經給了她最大的安心丸。
楚靈其實是相信他的,只是這男人吧,這張俊顏著實太招蜂引蝶,萬一真的哪日給她招惹一堆桃花回來,她可能沒那麼氣定神閒處理。
楚琴只是其中一個,日後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呢?
楚靈挽住他臂膀,「我相信夫君,你我走到今日也不容易,我想夫君應該也不會隨意拋妻的是不是?」
他輕哼一聲:「再問,我便咬你。」
看的出來他家嬌嬌是真的很沒有安全感,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楚靈瑟縮了下脖子,輕輕說:「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你不要生氣嘛。」
她心中犯了嘀咕:「夫君可真是小氣喲。」
話音剛落,她就被孤夜辰壓進被褥里。
……
第二日的集市熱鬧非凡。
楚靈帶著喜鵲去了集市。
喜鵲說:「王爺今日是戴著面具去上朝的呢,王爺是真的愛王妃呀。」
楚靈當然知道此事,可是她沒什麼反應。
畢竟那張俊臉都已經露過了,別人還不知道他模樣嗎?
不過看在孤夜辰這麼坦誠的份上,她自然是放心的。
她拉著喜鵲說道:「喜鵲,我們去前面藥鋪瞧瞧。」
最近回春堂的生意也好了許多。
她也讓掌柜偶爾接待普通客人,順便救濟一下附近的病人。
好在如今盛世當道,沒有什麼難民,倒是乞丐還挺多。
這一波操作後,回春堂的生意確實比往日好了許多。
藥鋪還未踏進去就聽見了楚琴的叫聲:「姐姐,還真巧呀。」
楚靈抿唇。
喜鵲也表情臭臭的。
這個楚琴是怎麼回事啊?莫名其妙就出現,莫名其妙就偶遇。
跟之前那楚無雙相比,也沒好到哪裡去。
楚靈腳步頓住。
楚琴已經蹦跳來到她身側,「姐姐是來買藥嗎?我也正好買些治頭痛的藥回去給娘,我娘近日老是頭痛,我也正好來了一趟集市,想不到遇到了姐姐。」
她滿心歡喜,嘴上說著高興的話,眼裡可半點喜色都沒有。
楚靈都懷疑這女人這麼能演,是不是跟楚韻學的。
但是楚韻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恰到好處地演戲,還不讓人反感。
楚琴就有些東施效顰,實在就像個笑話了。
楚靈清冷地說:「隨便看看,你若要買藥,請吧。」
丟下這話,她帶著喜鵲轉身離開。
實在不想跟楚琴這女人有過多的接觸。
浪費表情也不過如此。
然而,楚琴挺像牛皮糖,進了藥鋪拿了藥就匆匆追上來,「姐姐,我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怎麼如此無情呀,我們一塊兒逛逛呀!」
她是想上手挽住楚靈,但是又怕楚靈反應過激,把她扔開。
聽府邸里的下人說過,這楚靈的武功似乎還挺厲害,甚至還能將楚長寧給打倒。
既然如此,她還是不要跟楚靈用武力爭執,她可不敢。
楚靈驀然側頭。
楚琴立馬也跟著停下腳步。
「我說過不要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楚無雙整日整日叫著姐姐夠讓人噁心了,這個楚琴也來一次,還讓不讓人過了,直犯噁心。
楚靈這肉眼可見的厭惡神色,楚琴也還是有點生氣的。
她沒有楚無雙那麼厚臉皮,她為了能跟楚靈偶遇可是忍受了很多脾氣,現在這脾氣快要壓抑不住,想爆發了。
楚琴雙手握拳,「好的王妃,我之前實在不懂事,還請王妃別生氣。」
她忍氣吞聲,低聲下氣。
楚靈心中輕哼,「你若是沒事也不必與我同行,我還要去找裁縫。」
「哎,王妃,我也正好想給祖母做一身衣服,我初來乍到不知京城那些裁縫鋪最好,王妃您介紹介紹好不好?」
楚靈內心只想翻白眼。
喜鵲都聽不下去了,「楚小姐,我們王妃不喜歡跟不熟的人一同前行,您若是真的想找裁縫鋪,前面路口左拐,全是裁縫鋪,您隨意。」
楚琴惡狠狠地剜她,揚手,「你個狗奴才,竟敢質疑主子……」
只是後揚在半空就被楚靈給揮開了。
楚靈冷淡的說:「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喜鵲是我的人,你若敢動她一根頭髮絲,我就捏斷你的一根手指頭。」
咔嚓!
楚琴只聽見自己的手腕傳來咔嚓聲,痛楚傳來,讓她尖叫出聲。
路上行人紛紛駐足,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們。
大街上發生女子之間的爭執,也實屬難得,路人多多少少都留下觀看。
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楚靈如同沒事人,抬步離開,丟下一句:「你若再跟著我,我便擰斷你的腿。」
楚琴摔坐在地上,終於沒忍住那暴脾氣,怒罵:「楚靈,你算個什麼東西!」
「該死!」只是這樣的怒罵聲,楚靈已經走遠,沒聽見,即便是聽見了也當做不存在。
楚琴咬牙切齒,心底不服氣極了。
人群散去了不少。
這時一隻有些黑的手伸了過來,「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摔著沒?傷著沒?我扶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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