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的口吻是玩笑話,可孤夜辰能感覺到她眼中可沒有半分笑意。【,無錯章節閱讀】
雖然昨晚情況他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肯定跟那方晏有關。
「夢裡是你的話又怎可能是噩夢?」他幽幽問。
楚靈眼尾微撩,似乎有點意外他說的話。
孤夜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與我說實話。」
拗不過他眼中的執拗,楚靈輕嘆了聲,最後跟他說了昨夜的事,包括楚琴。
「現下能救你的,只能是靠楚琴來解這招魂咒,你可知道?」
楚靈說完,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孤夜辰的臉色微沉,「你要把我推給其他女人嗎?」
楚靈看他隱隱有發怒的跡象,連忙拉住他,好笑地說:「當然不是,我只是跟你說這事情的發展,最後若是真的這樣……」
「你當真肯?」孤夜辰問。
楚靈搖頭,「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肯!」
男人冷嗤。
「我也不肯。」他冷不丁說了句,「殺了她解決。」
楚靈見他作勢起身,看來是真的打算馬上去殺人,她急忙拉扯住他的手臂,以免他太衝動。
孤夜辰這男人怎麼一說鯊人的時候就特別興奮了,就來勁了?
她拉著他,輕輕說:「別亂來,你若是現在把楚琴殺了,那你的招魂咒就解不了。」
他抿唇。
「若不然你聽我一句,我們演個戲?」楚靈朝著他輕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孤夜辰面容其實有些肅然,看見她招手動作,不免還是湊過去。
他心中雖有氣,但是很容易被她的舉動給打動。
楚靈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自己的打算。
男人臉色陰沉地比之前更甚更恐怖,好似能滴出水來。
烏雲密布就是如此。
楚靈看他臉色黑沉如墨,聲音放小了些,「夫君,這是為你好,你總不可能真的想被這夢魘纏了七天後,就……讓我守寡吧?」
他不悅地剜她。
楚靈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你放心吧,你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將你讓給其他女人,讓你跟其他女人行那床笫之歡?」
他掐著她的手腕的力道更重,用的力氣之大,是能清晰感到疼的。
楚靈輕擰著眉頭,「痛。」
他略顯懊惱地鬆開她的手腕,看著她手腕上不過片刻就出現的紅腫的指印。
他輕抿薄唇,緩緩說道:「是我不好。」
「你不必自責,我知道你肯定心底不爽,不過啊,剩下的交給我,我去跟楚琴交涉。」
孤夜辰抿唇。
「一切交給我,你會信我吧?」
看著楚靈那張認真的臉,孤夜辰緩緩頷首。
他家嬌嬌,向來有主意。
……
嘎吱——
昏暗的柴房被推開門。
楚琴被綁在草堆里,聽見聲響,猛然抬頭,看向楚靈。
「楚靈,你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她一貫都是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如今卻成了個階下囚,她哪裡肯接受,於是看見楚靈 ,幾乎是歇斯底里地狂吼出聲。
楚靈看著楚琴那張染滿了逆徒的污垢的臉,輕輕咂舌。
她來到楚琴面前,蹲下身與楚琴面對面。
「楚琴,我也想好了,你不是想做側妃嗎?讓我家夫君明晚迎娶你做側妃,不過,從柴房迎到寢屋。」
楚琴剛剛還在生氣中,突然聽見楚靈這話,猛然抬頭,意外至極。
她驚訝地看著楚靈。
好一陣,她得逞地笑了,「看來你還是屈服了。」
楚靈驀然掐住她脖頸,「別得意太早。」
丟下她,楚靈起身。
扔開她,走出柴房。
門再次關上上鎖。
喜鵲急忙追上楚靈腳步,「王妃,您……您真的要這麼做?」
「嗯。」
喜鵲大驚,「可是王爺不會同意的呀,您這樣做,王爺肯定會大發雷霆。」
楚靈停下腳步,轉頭看她。
喜鵲登時噤聲,不敢再說話了。
總覺得王妃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喜鵲弱弱解釋:「奴婢知錯了。」
「無妨,你去準備些東西,明晚要用,還有棺材。」
「棺材?」喜鵲傻眼。
不敢相信自己所聽。
如果是想要棺材的話,那是給誰的?是給那楚琴還是……
楚靈朝著喜鵲努了努下頜,示意她趕緊去辦事。
喜鵲才慢半拍地點點頭,轉身去幹活。
楚靈回到別苑,與不遠處的孤夜辰的視線對上。
「你剩下時間不去宮中嗎?」她問。
「今日不去。」
「我已跟楚琴說好了,一切從簡辦,明晚上正好是下弦月,我需要布法,你與她需要在一間寢屋裡。」
她說完就看見孤夜辰狠狠皺眉,從眼神從神態都顯示出了厭棄之色。
楚靈看著他好笑地說:「你放心吧,你是我夫君,我不還不答應讓她玷污你呢。」
玷污這個詞,讓男人多少覺得彆扭。
「若是失敗了?」他輕抿薄唇,緩緩問道。
楚靈臉上笑意立時就斂盡,「我還沒做什麼事失敗過,這次若是失敗的話,我技不如人,那只能證明三師叔技高一籌。」
「你放心,我還有後手。」
孤夜辰蹙眉,不解的看著她。
屬實也不知道她說的後手,指的是什麼。
這丫頭每次做這神神叨叨之事,他便總有些讀不懂她。
弦月這時趕了過來,「師姐……」
他剛剛喚了聲就迎上孤夜辰那張陰沉的臉,雖然攝政王長相俊美,放眼整個京城也尋不到第二個能跟攝政王這張臉比俊的人。
可……
攝政王這張臉陰冷的表情還是相當嚇人的。
楚靈問:「怎麼了?」
「我剛剛聽喜鵲姐姐說您,您打算讓那壞女人……」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偷偷瞄了眼孤夜辰,「那三師叔,昨夜難道來過?」
否則怎麼突然就變了主意?
楚靈看見弦月,倒是想起了什麼,走向弦月,拉著弦月說:「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尋你幫忙。」
「我?我嗎?」弦月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楚靈。
師姐很少要跟自己說要幫忙,他也知道自己太弱了,基本上什麼忙都幫不上,現在突然有用武之地,那確實極好的。
楚靈走向弦月,跟弦月說:「明晚上,做好萬全準備,我需要你幫我去準備些東西。」
說罷,從懷中摸出了張紙,塞到弦月手中。
「好好準備。」
弦月低下頭看了看掌心裡那些奇怪的東西。
看似奇怪,但這東西是玄醫門經常需要的,比如白綾和硃砂,比如這紅色蠟燭,金色墨汁,還有除惡粉,這些東西,全都是玄醫門常常提在嘴邊的東西。
弦月拍了拍胸脯說:「我這就去辦。」
楚靈微笑點頭,目送弦月離開。
弦月跑開了後,她負手轉過身,迎上孤夜辰的視線,「弦月小師弟倒是熱心的,你放心吧。」
孤夜辰沒吭聲。
他墨瞳微眯,許多話悶在心底,無話可說。
……
第二天晚上。
楚琴才被從柴房裡放出,她被喜鵲套上了喜服。
不過這喜服看上去有點古怪,上面用金色的硃筆寫了些奇怪的符號,她是外行人,根本看不懂。
下意識就要脫下去,卻被喜鵲呵斥:「你要是不聽從,那只能將你再關回柴房。」
楚琴的動作微頓。
她抬頭狠狠地瞪了眼喜鵲。
「你給我等著!」
等她做了側妃,第一個就處置了喜鵲這丫鬟。
一個丫鬟,一個楚靈身邊的走狗,也敢亂吠,誰給她的勇氣!
楚琴想到自己馬上可以踩上這喜鵲頭上,怒氣在心頭散開,微側頭冷冷笑了笑。
喜鵲剛好看見她得意的冷笑,心中就替王妃生氣,「給她梳妝。」
喜鵲吩咐不遠處負責妝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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