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來到前殿就看見了小皇帝被方晏給挾持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跟方晏對峙的是孤夜辰。
雙方這劍拔弩張的氣勢確實讓四周的人都感到了害怕。
楚靈喚住他:「方晏你放開皇上,你還在發什麼瘋?」
方晏冷冷看向楚靈,露出幾分陰冷笑意:「我發瘋的事可不少,不知道王妃指的是我哪一件呢?」
被他挾持的小皇帝在他手心裡掙扎傲嬌,生氣地踢著腿,嘴裡不忘罵著:「你這個大壞蛋,放開朕!」
小孩子的掙扎只是徒勞。
方晏掐住小皇帝的脖子高高舉起,笑得可開心得意。
他對著楚靈說:「據說這小皇帝也本來是不該得到這個位置,既然如此,那就由老夫結束他的命,讓你們都感謝我。」
楚靈嘴角暗抽。
還感謝,沒把他弄死都不錯了。
他怎麼這麼臉皮厚!
他掐著小皇帝的脖子高高舉起,得意地看著他們,「楚靈,你放心,我今日不是來取你眼睛,我要的是這小破孩的命!」
眼看著孩子在他手上幾乎斷氣,孤夜辰已經出手。
掌風橫掃四周。
秋風掃落葉。
方晏這次學乖了,閃避及時,倒也恰好躲開了這威力十足的攻擊。
隨著他的閃避,小皇帝就像個破布麻袋被他拎來拎去。
楚靈見狀,直接搶過了一旁侍衛的長鞭,狠狠甩向了方晏。
啪!
這次又是準確無誤地甩中了方晏。
一條長鞭狠狠擊打在方晏的後背上,刺啦聲響,他遭到重擊,轉頭凶神惡煞地瞪著楚靈。
他的眼睛赤紅,好像會咬人似的。
便就是他這突然分神,原本拎著小皇帝的右臂被人狠狠卸下!
這一招實在狠辣,血如注飛出。
方晏痛哼,又驚又怒。
而卸下人家胳膊的孤夜辰卻像個沒事人般,將小皇帝遞給宮人。
楚靈大步上前,來到他身畔,低聲說:「我們合力把他擊殺在這裡。」
男人原本沉穩的眸子裡多了幾分亮光。
他對楚靈的提議既是驚喜又是欣慰。
他本以為楚靈會是讓他站在一旁觀望不要出手,此時她的改變就是對他最大最好的肯定。
她願意跟他並肩作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方晏聽見他們兩人說話,冷笑了聲:「以為斷我一條手臂就能阻撓我?」
「那就斷另一條手臂?」楚靈說罷,揮鞭直接卸下他的另一隻手臂。
疼痛一次就罷了,偏偏疼痛還有來兩次,方晏再也沒有支撐跪在地上。
小皇帝原本是在瞧著的,被宮人緊緊捂住眼睛。
他耳邊只聽見痛苦的叫聲,誰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
就在此時,楚長奕他也趕了過來,看見的就是化成一灘黑血的方晏。
死成這副慘樣,楚長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再看看是那夫妻兩聯手所為,那就沒什麼奇怪的。
楚靈在除方晏之際就知道只要將他雙臂弄斷,他沒法結印沒法召喚惡靈惡鬼,那是沒有任何威脅力。
孤夜辰剛剛出手解決小皇帝倒是一個大契機。
孤夜辰拂袖,吩咐宮人:「將這地兒處理乾淨。」
……
方晏被除的消息傳到了柳如眉耳朵里。
柳如眉猛然起身,大為震撼和驚怒。
她本以為這個害死琴兒的神棍多少也該有點能耐,好歹能殺殺楚靈的銳氣,結果可好,這麼快就被處理乾淨了。
柳如眉有點暗惱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在她快要覺得自己沉不住氣時,楚韻款款而來。
楚韻看著她焦慮的模樣,不解地問:「娘,你怎麼了?」
柳如眉聽見她的聲音,急忙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韻兒,我昨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見他知道那個誰並非是難產而死!」
楚韻立馬四處看了看,拉住柳如眉的手,「娘,你別鬧,這事情只有難纏而死,你不要提。」
「可我這幾日夜夜都做噩夢,噩夢裡那女人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要咬死我,要我的命,要我還楚靈清白。」
柳如眉越想越害怕,心中後怕無比。
楚韻拉著她,原本想安慰兩句,誰知道這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楚廷原那震怒的聲音。
「你們說什麼?」
楚廷原在楚琴死後知道柳如眉傷心,時不時就會過來安慰她,哪知道今日過來就聽見了這樣荒謬的話。
他大步過來,逼近柳如眉,怒聲問:「你剛剛的話是何意?」
柳如眉和楚韻都露出了大事不好的表情。
楚韻弱弱說:「爹……」
「老爺,你,你聽錯了吧,我什麼都沒說啊,你肯定是聽錯了。」
「柳如眉!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現在就休你出家門!」
隨著楚廷原這一聲暴喝,柳如眉被嚇傻了,愣愣地看著他。
他這樣的表情,若是說了豈不是更加要被休?
「老爺,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給我說清楚!」楚廷原惱怒的掐住柳如眉脖子,怒聲吼道。
他此時此刻手背上青筋全部暴起,雙目赤紅,讓人看了都害怕。
柳如眉嫁給楚廷原這麼多年,哪裡看過他這樣的表現,直接就被嚇傻了。
以往絕對會爛在肚子裡的秘密此時此刻竟然全盤托出,「是,是我當年給她喝了藥,她,她才會難產,老爺,我當時真的一時糊塗才犯下這樣的大錯,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砰!
楚廷原震怒,將柳如眉狠狠甩在地上,怒氣騰升。
他點點頭,「好啊你,柳如眉,我萬萬沒想到竟是你!」
是柳如眉害他誤會了楚靈,誤會了這麼多年,非但如此,他甚至沒對楚靈使過一天好眼色,而這一切全是擺柳如眉所賜!
柳如眉拉著他的褲腳,哭得滿臉淚痕,「老爺,不是的,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是故意所為……」
她拉著楚廷原的褲腳,卻喚不回楚廷原分毫。
楚廷原一把掙開她的手大步走了。
再留下來,他怕是要被這女人給氣死。
第二天。
楚靈得知楚廷原來了王府的時候,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見。」
見楚廷原,給自己找氣受?
然後夜七一臉神秘地說:「可是楚丞相背著捆荊條來的。」
「荊條?怎麼?跟我玩負荊請罪呢?」楚靈覺得好笑。
夜七連連點頭,覺得極有可能是這樣。
楚靈揮了揮手,出去見了楚廷原。
她看見楚廷原背著荊條而來,表情沒有絲毫波動,「楚大人所為何事而來,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呢?」
楚廷原看著楚靈,「靈兒,爹錯了,爹一直錯怪你,誤會你,都是爹不好,你原諒爹好不好?」
他背著荊條,腳步沉重地走向楚靈。
他就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這過去十幾年的錯誤都是一時糊塗造成的。
楚靈立馬後退兩步避開他的靠近。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冷聲問:「你發什麼瘋?楚廷原你看看你這德行!」
「我知道你娘不是你害死的,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楚廷原老眼通紅。
看著楚靈這張跟他心愛的女人如出一轍的臉,他心痛如刀絞,萬萬不敢相信自己這十幾年都是怎麼虧欠人家的。
楚靈也不知道這老頭受什麼刺激,只不過她冷聲說:「不用你在這裡演戲了,我也受不了你的戲,著實太難看,我看你還是趁早回去吧。」
「我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別費口舌了。」
說完就吩咐下人關上王府大門。
轟然關上的王府大門把楚廷原的所有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看著大門,幾度悔恨想哭。
終於知道為何他那幾個兒子對楚靈這麼好的態度了,後來肯定是都知道了什麼,才會這樣……
過了兩日。
楚靈在經過孤夜辰書房之前聽見了他和某個幕僚說話。
「這丞相大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做,連這賣官求榮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是孤夜辰的幕僚說的話。
楚靈聽著覺得有些諷刺。
楚廷原雖然在自己府中事情理不清楚,可是不是一向自詡自己很清廉的嗎?如今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還賣官?
這時幕僚聽見聲響,回頭。
「參見王妃。」
楚靈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孤夜辰看了眼她,隨即叫幕僚退下。
「怎麼了?」
「我就是恰好路過,倒沒想到你在這裡說起楚丞相,那你打算如何?」
孤夜辰玩轉著手中的毛筆,「自然是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楚靈好笑地說:「那自然是你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啊,怎麼反倒是還問起我來了?」
孤夜辰也倍感好笑。
於是,楚府這邊在得知賣官的事情後早已亂成一鍋粥。
楚廷原怒氣沖沖找到柳如眉,二話不說就給她一個耳光。
「啊!」柳如眉捂著臉,錯愕地看著楚廷原。
「你竟敢假借我的名義賣官,好你個柳如眉,你真是什麼事都敢做啊!」
柳如眉捂著發疼的臉說:「老爺你聽我解釋,畢竟如今這朝中大勢都在攝政王手上,我怕你鬥不過攝政王……」
啪!
又是幾個打耳光,扇得柳如眉眼冒金星,滿眼發昏。
「柳如眉,我今日就要休了!」
「慢著!」楚長青大步而來,「休妻解決不了問題,爹你官爵已經不保,不如就好好讓她知道錯誤!」
楚丞相被削去官職的事情還是轟動了京城。
然而,這個懲罰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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