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早上好。」
徐力揉著太陽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正在吃飯的安德烈卻笑了:「這都中午了,娜塔莎給你燉了雞湯,先喝點吧。」
說著起身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雞湯,裡面還有一整隻雞後腿,徐力接過湯碗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安娜和伊娃呢?」
「她倆跟著娜塔莎去牧場騎馬了,下午你在家休息,昨晚你醉的很厲害,一瓶酒你一個人喝了大半,下次別喝這麼猛,傷身體。」
安德烈吃完盤裡的餃子,抹了下嘴接過徐力遞來的煙點上:「我先去忙了,待會兒讓安娜她們回來陪你。」
拍拍徐力的後背,便換上鞋將拖拉機開出來,嘟嘟嘟的去了牧場,徐力喝著雞湯雙眼放空,昨晚喝醉了之後,自己有沒有亂說什麼?
咋感覺老丈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搖搖頭不想這些,起身去廚房弄了點餃子,咬了一口眉頭挑了挑,奶油土豆泥餃子?
「丈母娘手藝還不賴~」
他聳聳肩吃兩個餃子喝一口湯,最後將雞腿啃了,洗碗擦一下餐桌,來到院子裡瞎逛起來,大黑趴在樹蔭下吐著舌頭,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走進存放肉食的屋子,將昨天多下來的內臟翻出一些,丟水桶里解凍,便拍拍手來到一顆蘋果樹下納涼,他有些納悶的一點在於,院子裡種了許許多多的蘋果樹,別說一家子了,就是全村人一起吃,一年到頭都吃不完。
現在樹上的蘋果並不大,估摸著等八月底九月初就能吃了,他在樹下發了會兒呆,這才將解凍的內臟裝桶,記著安娜說的先給花花吃,用小刀將牛腎切小塊,一點點的餵給花花。
花花吃完了還知道用舌頭舔下他的手,徐力笑了笑摸摸花花的頭,便起身來到大黑這兒,直接切了一大塊,外表融冰內里硬邦邦的肉塊,嗙一下砸進大黑的飯盆,氣的這條高加索眼神不善起來:「嗚~~~」
「看什麼看?」
徐力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他扭頭對不遠處觀望的花花喊了一嗓子:「花花~」
「汪汪汪~」
花花配合的叫了幾聲,大黑立馬慫眉搭眼的將頭扭過去,不看眼前這個討厭的人類,徐力得意的輕哼一聲:「小樣兒~還拿不了你了還。」
徐力嘚瑟的拎著桶,給小黑和大黃小黃都丟了一塊內臟,回到水池邊將桶清洗乾淨,在他低頭洗臉的時候,安娜和伊娃嘻嘻哈哈的回了院子,他擦了把水漬扭頭一看,好傢夥~鼻血差點沒飆出來。
姐妹倆穿著花色不同的長裙,大燈走動間差點晃瞎他的狗眼,那痕跡清晰可見,徐力上前抱住伊娃:「安娜~今天你可真漂亮。」
「我是伊娃~」
小姑娘氣呼呼的鼓著小臉,在他臉上揉了揉:「壞傢伙~你居然分不清我和安娜。」
「是嘛~哈哈哈~」
徐力打了個哈哈,拉著姐妹倆回了房間,雖然屋子裡有些悶熱,但電風扇一開還是很涼爽,他將房門反鎖後搓搓手,一臉賤笑:「咱們今天玩點新花樣。」
雙胞胎雖然智商不高,可該懂的她們都懂,正是荷爾蒙旺盛的年齡段,加上嫂嫂們說的那些,她們並不抗拒和徐力那啥......
傍晚等安德烈和娜塔莎回來時,桌上也擺滿了菜餚,華夏的家常小炒他還是會一些的,酒店後廚有華夏廚子,沒事的時候跟著學了點。
徐力給老丈人滿上酒,見姐妹倆吃的搖頭晃腦,咧咧嘴:「好吃麼?」
「哈拉少~」
姐妹倆小舌頭都彈起來了,娜塔莎給徐力點了個大拇指,老丈人眉頭一挑頭一偏:「還不錯~」
「嘿嘿嘿~」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他憨笑兩聲也大口的吃了起來:「爸~安娜和伊娃到底多大了?我感覺她倆起碼比我大七八歲呢。」
娜塔莎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傻孩子~我們這邊的人比較早熟,安娜和伊娃又不用幹活,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耍,長得豐滿些很正常呀。」
安德烈喝了口伏特加:「都說了和你同歲,說來也奇怪,自打她倆退燒後,飯量比以前大了很多,我和你媽也沒在意,暑假結束後老三就把她們接到布拉茨克上學。」
說到這裡他不由嘆口氣:「剛開始兩年還好,大家都是小孩子嘛,讀書能力都差不多,可越到後來越奇怪,別的孩子好試卷還能填上,可咱家這倆寶貝疙瘩,直接教空卷,氣的老師直接把你三哥喊去學校。
問她倆吧她們就哭,最後還是老師提議帶她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應該就是那場高燒,將她們的腦子燒壞了,智力水平就只能維持在7歲左右,今後可能會提高一些卻也有限。
正好那年老四在莫斯科的大醫院實習,找關係請專家又看了一遍,得到的答案一樣,我們一家子商量了一下,決定帶著倆閨女回鄉村生活,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也沒有心思不正的壞人,她倆在這裡能生活的無憂無慮也不錯。」
徐力給老丈人點上煙,老頭子吐了個煙圈,看著大口大口吃菜的閨女,眼裡滿是慈愛:「本來呢~我和你媽媽是想一輩子照顧她倆,當個老姑娘沒什麼不好的,反正咱們大毛這邊老姑娘多得是。
後來老六跟著別人家的姑娘跑了,我就在想啊~我和你媽媽總歸有老去的一天,到那時候你幾個哥哥都有各自的家庭,照顧一個還好說,同時照顧兩個,就算他們願意,可他們的妻子和孩子呢?
咱們這兒的人都很現實,親情固然很重要,可也要看實際情況,去年我去伊爾庫茨克見老戰友,他家三個兒子一個閨女,那閨女白白胖胖的算不上多漂亮,卻有個疼愛她的華夏丈夫。
我在老戰友家住了四天,老戰友腿腳不便,每天都是他女婿忙前忙後,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要做飯,那個小伙子卻沒有一點不耐煩,我就忍不住問他,我說你這樣生活不累麼?」
說到這裡安德烈笑的有些感慨:「他說這都是他應該做的,妻子不嫌他窮嫁給了他,還給他生了一兒一女,這裡就是他的家,為了這個家累一點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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