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蒼把昨晚遇到陸風的事情藏得很緊,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王盛也就隨口一問,並沒有深問。
他的消息渠道廣,知道的事情也多。
陳蒼從他那裡知道,昨晚白蛇幫不止是對黑蜂幫動手,同時也對野狼幫動手。
白蛇幫試圖在城西一家獨大!
最後,白蛇幫成功吞併黑蜂幫,重創陸風。但是,出乎意料,卻沒能拿下野狼幫。
據說野狼幫在野狼夫人的帶領下,奮力反抗,不但擊退白蛇幫的攻擊,還給白蛇幫造成不小的損失。
現如今,白蛇幫一邊追查陸風的蹤跡,一邊繼續籌謀吞併野狼幫的事情。
城西的幫派之爭沒有結束,還在繼續,情況甚至愈演愈烈。
對於這一些,陳蒼不是很關心,昨晚遇到陸風純屬意外。
他只想安心修煉,儘快強大起來,有一點自保之力。
他看了看王盛,發現對方昨晚雖在家過夜,狀態卻挺好,沒有萎靡不振的樣子。
在晨訓過後,王盛就騎著小母馬,繼續給陳蒼教授馬上功夫。
對此,陳蒼自然用心學習。
營中能騎的馬也就兩匹,陳蒼騎的自然是方烈的那一匹老黑馬。
老黑馬雖年邁,但氣力尚足。只要不是長距離的奔波,它都堅持得住。
陳蒼使用的武器,是一把刀,名叫月橫刀,是大月國特有的一種近戰武器。
這種武器在軍中應用廣泛,很多軍卒都在使用。
晨訓的時候,內容就包括練刀。
沒有刀法口訣,僅有一些招式。
現在,他要在馬上用刀殺敵,難度自然更高。
但是,他不怕難度高,因為他願意用心去學習。
實戰訓練,是最有效的訓練方式。
對面,王盛騎著小母馬,手裡拿著一把月橫刀,朝著陳蒼沖了過來。
陳蒼騎著老黑馬,揮舞手中的月橫刀,快速迎擊。
叮噹!
兩刀碰撞在一起,頓時產生清脆的撞擊聲,火星子四濺。
小母馬和老黑馬齊頭並進,兩人在馬上也是在猛烈的激戰。
陳蒼的手臂發麻,虎口生疼,卻死死拿著月橫刀,不敢放鬆。
馬上戰鬥的時候,武器何等重要,不容有失。
若是手中的武器脫落,那自身的攻擊範圍也會隨之變小,會陷入被動之中。
王盛也是有意訓練這一方面,故意用力撞擊,讓陳蒼很不好受。
陳蒼手臂顫抖,額頭上浮現豆大的汗珠,幾次差點堅持不住。
但是,他咬著牙,哪怕虎口開裂,都出血了,依然沒有放掉手中的月橫刀。
王盛倒是有點驚訝,想不到陳蒼竟然有如此毅力。
頭可掉,血可流,手中的武器不可拋。
有好幾次,陳蒼從馬上落下。但就算如此,他手裡的月橫刀依然沒有脫落。
訓練的過程是艱難的,夾雜著汗水與血水。
但是,收穫是喜人的。
隨著和王盛不斷實戰,陳蒼的進步十分顯著,成長極快。
王盛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感慨,陳蒼根本不像一個新人,反而像一個入伍很久的老卒。
最後,王盛叫來張權,讓張權與陳蒼對戰。
營中除了陳蒼,也就張權的資歷最低。
張權入伍也就一年時間,在王盛這樣的老卒看來,他也就是個新兵蛋子。
讓兩個新兵蛋子對練,才能放開手腳。
張權眨巴著眼睛,拿著月橫刀,騎上小母馬。
若是步戰,他是萬不敢和陳蒼交手的。
自從上次看到陳蒼接連打敗黃松和李孝儒之後,他就深知陳蒼的可怕。
他不是慫,而是從心。
只不過這馬戰嘛,他倒也不怕陳蒼。
馬上戰鬥和馬下戰鬥,可是兩種不同的戰鬥方式,差別很大。
他練習馬戰也有一年,而陳蒼才剛剛學習馬戰。
所以,他不怕。
王盛看了張權一眼,「好好陪陳蒼練練,不用放水。」
「好。」張權緊了緊手中的月橫刀。
不用王盛說,他也不會放水。
他要是再放水,地位可就不保。到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剛入伍的新人呢。
對於陳蒼來說,面對張權和面對王盛是兩種狀態。
面對王盛的時候,就算還不開打,他身心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畢竟,那王盛可是貨真價實的淬體境巔峰修士。
但是,他面對張權的時候,心態完全放開,沒有一點壓力。
王盛坐在小板凳上,抽著旱菸,觀看兩人。
「駕!」
陳蒼騎著老黑馬,拿起武器,主動出擊,向著張權衝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張權騎著小母馬,揮舞著月橫刀,也沖向了陳蒼。
兩馬相遇的那一刻,兩人揮舞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向對方。
叮噹!
最簡單的劈砍,最簡單的攻擊,卻是最實用的殺敵招式,也是最強的力量。
兩人一擊之後,騎著馬又迅速分開。
只不過,張權的臉色卻變了,變得沉了下來。
他拿刀的手臂發麻,虎口火辣辣的生疼。
僅是一次簡單的碰撞,他就體驗到陳蒼力量的可怕。
而這個時候,陳蒼已經調轉馬頭,再次揮舞月橫刀沖向張權。
陳蒼沒有負擔,放開身心,全力出手。
張權看到之後,立刻做出回擊。
短短的幾分鐘,兩人已經交手數個回合,進行了多次碰撞。
一時間,武器碰撞聲,戰馬嘶鳴聲,兩人的低吼聲交織在一起,拼湊成一首雜亂的樂章。
王盛一邊抽著旱菸,一邊盯著兩人。
他時不時還喊上那麼幾句。
「你們兩個沒吃飯嗎?這不是玩,這是戰鬥,用力啊,把你們吃奶的力量拿出來,讓對方滾下馬。」
「置之死地而後生,流點血算什麼,給我往死里沖!」
「騎個馬都不會嗎?給老子穩住身形,誰若是落馬,今晚誰就去餵馬。」
兩人交戰,王盛時不時指點一番,兩人自然有收穫。
只見陳蒼踩著馬鐙,雙腿夾緊老黑馬,不顧臉上的汗水,手中揮舞著月橫刀,再一次朝著張權衝過去。
這一次,他的氣勢很足,手中的力量極強。
一記斜刀砍出去,正好迎上張權的攻擊。
這一刀下去,直接震得張權身軀顫抖。
兩人的距離很近,武器撞在一起,難分難解。
突然,張權左手成拳,重重地砸了過來。
同一時間,陳蒼的左掌也拍了出去。
陳蒼出掌,速度更快,力量更可怕。
一掌過去,正好拍在張權的胸口,直接拍得他跌落馬背。
倒在地上,張權一陣狼狽。
他苦著臉,暗罵一句,「我特麼就是一個陪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