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覺得自己是個很可憐的人,他不但回不去家,還被系統拋棄了。
嗯,重點是被系統拋棄了。
陳立果:「統兒……」
系統沒理陳立果。
陳立果幽怨的說:「統兒,我好冷,又好餓,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此時天氣二十三度,陽光明媚還吹著點微風,剛才陳立果才買了個煎餅在路邊咔嚓咔嚓的啃完,所以綜合以上因素,他就是戲又來了。
陳立果說:「我有家回不去,只能一人獨自在外漂流,連我最愛的統兒也不理我了。」
陳立果並不知道,他說這段話的時候,系統已經從他們總部的官網上下了金剛經開始腦內循環播放。曾經的系統對管網為什麼會提供金剛經下載這一點表示好奇,但他現在終於明白,金剛經對於一個脆弱的系統來說多麼的重要。
不能罵宿主,不能打宿主,你除了念經麻痹自己,還能幹什麼呢?似乎什麼都幹不了了。
陳立果:「統統你理理我啊。」
系統略帶著機械的冰冷聲音傳來:「你到底要幹嘛。」
陳立果:「你說我還回去麼?」
系統:「不回去你任務怎麼辦?」
陳立果表情複雜:「對哦。」
系統似乎很是無奈,他說:「回去吧,總要解決的。」
陳立果道:「行吧……等我再啃個餅子。」
於是他又去買了個煎餅,又咔嚓咔嚓啃了,啃完之後打了個嗝,道:「我就說我怎麼這麼迷茫,原來是沒吃飽。」
系統:「……」
如果你突然有一天覺得世界無望,人生悲涼,那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你餓了,百分之十九是你到了該睡的點還在失眠,還有百分之一是你生病了。
啃完餅,陳立果拍拍手上的渣子回家了。
他到家的時候,屋子裡的兩個人正在非常不好友好的對峙。
陳立果看著他們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往沙發上一坐,淡淡道:「談談吧。」
秦步月道:「有什麼好說的。」
阮菲菲冷冷道:「雲棋,你別怕他,若是他逼你,我們隨時可以走。」
陳立果沉默片刻後,對著阮菲菲道:「我是自願的。」
阮菲菲微微驚訝極了,她道:「雲棋――」
陳立果說:「我喜歡他。」
阮菲菲正拿在手裡的通訊器差點沒砸到地上,她完全不相信陳立果是喜歡秦步月的,有哪個人會喜歡將自己變成omega的人呢?
陳立果道:「真的。」
其實他說出這話,不相信的不止是阮菲菲,就連秦步月自己,也是不信的。秦步月眉頭微微皺起,但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陳立果繼續道:「所以我不需要你救,你明白麼?」
阮菲菲道:「雲棋――這不可能,是不是他威脅你?有我在,秦步月這個混蛋傷害不了你!」
沒錯,他傷害不了我,但他可以傷害你。陳立果在心中嘆息,秦步月是個什麼樣的人,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他已然是非常了解。
阮菲菲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說這些,便說明她還沒有觸碰到秦步月的底線,陳立果不想挑戰秦步月的耐心,他說:「菲菲,我沒騙你。」
阮菲菲像是一隻被針扎破的氣球,她整個人都焉了,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她說:「為什麼呢……」
陳立果說:「當omega也沒什麼不好的。」在陳立果知道,成為omega並不需要切掉他可愛的小弟弟後,他就很淡定了。
阮菲菲眼含淚光,欲言又止。
陳立果說:「你不是還有很多夢想麼?去實現吧,不用管我。」
阮菲菲還不相信陳立果說的話,可她又察覺出陳立果說omega沒什麼不好的,的確不是在撒謊,她說:「我懂了。」
陳立果心中欣慰,一臉慈愛,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的父親,看到女兒有出息了自己也高興。
然而阮菲菲下一句話,就讓他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阮菲菲說:「我懂了,我還不夠強,雲棋,你等我,我會把你從他手上搶過來。」她說話的時候,身上開始散發出濃烈的……綠茶味……
陳立果:「????」他的牛排呢?咋就變綠茶了?而且為什麼是綠茶味,不是其他味道?
秦步月聞言嗤笑一聲,身上的信息素也像是不要錢一樣開始充滿整個屋子。
綠茶味加上檸檬黃瓜的搭配讓陳立果深深的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說:「你們兩個夠了。」
秦步月坐在陳立果的身邊,親了親陳立果的耳垂,還撒嬌道:「寶貝,你不喜歡我的信息素麼?」
陳立果沒說話,心中暗暗的想,其實還是喜歡的,畢竟器大還活好。
阮菲菲看著二人互動,牙齦差點咬出血來。
陳立果道:「今天就這樣吧,菲菲,我就不留你吃飯了。」雖然他想留,但若是阮菲菲留下來肯定要和秦步月互掐,到時候掐出火花來受苦的還是自己。
阮菲菲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朝著陳立果行了個筆挺的軍禮,她說:「陸少將,再會。」說完轉身就走,倒是十分決絕。
阮菲菲剛走,陳立果就被秦步月撲倒了,秦步月說:「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假的?」
陳立果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略微有些緊繃的表情。
秦步月見狀,心中微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陳立果這個模樣,他到底是有些失望。
秦步月說:「你和阮菲菲那麼說,就是想讓她走?」
陳立果道:「她志向遠大,本就不該留在這裡。」
「她志向遠大?」秦步月表情怪異,他說:「那你呢,陸雲棋,你的志向呢。」
陳立果:「……」我的志向就是吃好喝好,當一隻有性生活的米蟲。
秦步月摸著陳立果的臉:「這半年來,你過的很苦吧。」
陳立果:「……」他的確是過的很苦的,秦步月這王八蛋不知道在他身上用了什麼藥,讓他差不多隔一個月的時間菊花就要癢幾天,他又不好意思去醫院看,就只能忍著,忍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不過好歹是忍住了。
秦步月:「你恨我嗎?」
陳立果:「……」每一個孤獨的夜晚被系統無情嘲諷的時候,我都在恨著你。
秦步月道:「我就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陸雲棋這麼可能會不恨他呢,他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
秦步月說:「我以後不再逼你了。」
陳立果;「……」等、等一下,這發展不對啊。
秦步月說:「我遵從你的意願。」
陳立果差點沒哭出聲,秦步月啥意思啊,他的意思是不是自己不主動,他也不主動了?!
秦步月說:「我喜歡你,陸雲棋。」
陳立果:「……」你的喜歡,讓我無法接受。
秦步月說:「你高興嗎?」
陳立果:「……」我高興你奶奶個腿兒,我看錯你了秦步月,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秦步月見陳立果半晌都沒說話,眉頭也皺的死緊,有些無奈的嘆息:「我該拿了怎麼辦?」他自認為放手已是他最大的底線,要他不追求陳立果,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陳立果慢慢的推開秦步月,從沙發上坐起來,他緩緩的說:「秦步月,今天就到這裡吧。」他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秦步月親了口陳立果的額頭,居然沒有再糾纏,信守承諾的走了……走了……
陳立果看著他出門,在沙發上凝固成了一尊雕像。
陳立果:「我和他完了……」
系統:「……」
陳立果:「他居然不強迫我了……」
系統:「……」
陳立果的淚水,模糊了雙眼:「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系統:「……」誰和你說好的,什麼時候說好的。
陳立果在沙發上凝固了許久,直到月亮出來了,他才猛地恢復了,然後他說:「我要把我畢生的精力都貢獻給我的國家。」
系統:「……」這是被氣傻了?
陳立果:「我要參軍!我要報效祖國!」
系統幽幽道:「你忘了自己是陸少將了麼。」
陳立果:「少將算個屁,我要做中將!我要做上將!沒有了性生活,我總該有點別的!」
系統:「……」看著宿主這麼勵志他居然一點也不欣慰怎麼辦。
陳立果說:「我要奮鬥!」
系統:「……」
系統本以為陳立果是說著玩的,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陳立果居然沒有在開玩笑,因為他第二天就去交了申請書,要求上前線去戰鬥。
陳立果交完了申請書,只覺的自己胸前的徽章更顯鮮艷了。
系統已經徹底對陳立果絕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申請書批的很快,不過三天時間就通過了審核――快的連秦步月都沒反應過來。
當秦步月知道陳立果剛在家裡昨晚一百個伏地挺身,他渾身是汗,一邊拿著毛巾擦著額頭,一邊給秦步月開了門。
秦步月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陸雲棋你瘋了?!」
陳立果面無表情的看了秦步月一眼,心想這都是你逼的。
秦步月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居然瞞著我交了那申請!」
陳立果淡淡道:「生為男兒,自當為國效力。」
秦步月:「……」
陳立果說:「你不必多說,我意已決。」
秦步月氣瘋了,幾步上前奪過了陳立果手上的毛巾,一把摔到在地上,他咬牙切齒道:「是不是我對你溫柔,你就不高興?」
陳立果神色冷漠的想,對啊。
秦步月繼續道:「陸雲棋,你說話!」
陳立果抬了抬眸子,道:「我有夢想,你會讓我的夢想實現麼?」
秦步月聞言呼吸一窒,顯然是想到了自己之前說過什麼,他說過阮菲菲是個有夢想的人,問陳立果的夢想是什麼,現在陳立果告訴了他答案,他卻要阻攔麼?!
秦步月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他說:「那你也不能就這麼上前線――」
陳立果說:「我要對得起我肩上的徽章。」
秦步月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陳立果覺得自己靈魂得到了升華,他感到自己不再拘泥於**的快感。在這一刻,他是國家的鬥士,是名族的英雄,是――
秦步月沒有讓陳立果在想下去,他又把陳立果強推了。
雖然陳立果努力掙扎,卻改變不了事實。
在被進入時候,他眼角滑過一滴悲傷的淚水。
然後又是一場翻雲覆雨。
陳立果的身體因為秦步月的藥劑,變得柔和了許多,紅酒味道的信息素在秦步月的鼻子裡,絲毫不亞於春丨藥。
反正這一次他們兩人都十分的和諧。
中途的時候,陳立果在心中檢討:我不應該被**的歡愉,還有更偉大的事業等著我,然後秦步月一口吻住了陳立果的嘴唇。
陳立果:偉大事業是什麼辣雞,來來來繼續不要停。
然後陳立果就墮落了。他把自己剛發的誓忘得一乾二淨,和秦步月玩的十分開心。
做了好幾次後,秦步月心中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他看著陳立果半閉著的眼睛,紅腫的嘴唇,和汗濕的額頭,輕輕的叫了聲:「雲棋。」
陳立果緩緩睜眼。
秦步月親了親他的鼻尖,他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陳立果:「……」不,你的技術很好,我很滿意。
然而秦步月和陳立果說的顯然是另外一回事,他說:「你是一隻要高飛的鷹,我卻折了你的翅膀……把你關了起來。」
陳立果:「……」有點心虛。
秦步月道:「你飛吧,我不攔你了。」他嘴上說著,卻抱陳立果抱的更緊,「但別推開我,好麼?」
陳立果:「系統,好不好?」
系統:「滾!!!!」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秦步月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說要放飛陳立果,就真的要放飛陳立果了――雖然他沒問陳立果到底想不想飛。
陳立果坐上機甲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的,他對系統說:「系統,你會操作嗎?」
系統:「……」
陳立果說:「我不會耶。」
系統:「…………」
陳立果:「我不會就這麼掛了吧?」
系統:「來,和我一起深呼吸,放輕鬆。」
陳立果深呼吸,放輕鬆,然後發現這並沒有什麼卵用,他有點難過:「看來我是沒什麼天賦了。」
系統:「……你等會兒。」
一陣沉默,片刻後,陳立果感覺腦子裡多了點東西,然後他總算知道怎麼操作了。
來這個世界都幾年了,陳立果卻是第一次坐上機甲,他摸了摸操作平台,說:「走你!」
然後操縱著機甲就飛上天空。
秦步月站在地上遙遙望著陳立果,他的眼神里全是濃濃的愛意和不舍,在情緒里,也夾雜著些許欽佩和嫉妒。
陳立果飛了一圈,感覺良好,他覺得自己好像在打一個機戰遊戲,十分的愉快。
將機甲停到地上的時候,陳立果看到站在不遠處朝著自己招手的秦步月,陳立果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接通後聽到秦步月的聲音:「把門打開。」
陳立果一愣:「做什麼?」
秦步月道:「我進來看看,幫你調試一下。」
陳立果很純真的相信了秦步月的話,他打開了門,看著秦步月爬上來。
操作倉雖然算不上窄小,但要坐下兩個大男人還是有些擁擠,於是陳立果起身正準備讓開,卻被秦步月推了一把。陳立果一時不察,直接倒在操作倉里,臉上還帶著茫然之色。
秦步月看著這模樣的陳立果,只覺得動心,順手就關了操作倉的門,笑道:「雲棋可還習慣這台機甲。」
陳立果皺眉:「你想做什麼?」
秦步月伸手開始解自己軍服領口的口子,他眯著眼睛,笑的格外撩人:「雲棋猜猜看?我想做什麼?」
陳立果瞪了眼睛,他沒想到秦步月居然這麼會玩兒。
秦步月就喜歡陳立果這副呆滯的樣子,他趴到陳立果身上,舔著陳立果的耳朵:「雲棋可要忍住,別讓其他士兵,聽去了。」
陳立果面色微紅,就要嚴詞拒絕,秦步月哪裡會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熱吻將二人捲入了和諧之中。
然後兩人幸福的到達了大和諧,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心心相通――反正陳立果自己是這麼想的。
等做完之後,陳立果已經是個廢果了,坐在椅子上,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秦步月一臉饜足,他貼在陳立果身邊,軟綿綿的說著情話,他道:「雲棋,我好喜歡你。」
陳立果心說,還是你們城裡人會玩。
秦步月道:「你等著,我給你找套衣服來。」他先離開了機甲,留下陳立果一個人。
陳立果坐在機甲里等著秦步月。
很快秦步月就回來了,果真給陳立果帶了套衣服。
陳立果穿上之後,扭頭看了眼機甲,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這個大傢伙。
秦步月說:「什麼時候走?」
陳立果想起自己的調令,他說:「大概十天後。」
秦步月低低嘆息,其實若是他真的要攔,還是能將陳立果攔下來的,但是他捨得陳立果傷心麼?他捨得不得。於是他不能攔。
秦步月說:「那什麼時候回來。」
陳立果眼神放空:「我不知道。」
秦步月勉強的笑了笑,他說:「給你三年時間,若是你再不回來,我就把你抓回來。」
陳立果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容。
秦步月卻被陳立果這個笑容驚艷到了,他此時才想起,似乎在他的面前,陳立果都沒有怎麼笑過,幾乎都是無奈的,悲傷的,沉默的表情。
秦步月說:「陸雲棋,保重。」陳立果聽到這句話,莫名的想起了星盜那邊的艾伯西,他稍微一愣,直接把腦子裡想的問出了口:「艾伯西怎麼樣了?」
秦步月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陳立果被秦步月的表情變化嚇了一大跳,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果然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秦步月說:「你還沒有忘了他?!」
陳立果說:「……畢竟他救了我。」
說到艾伯西,秦步月就不得不想起了那段對於陳立果來說應是十分糟糕的時間。被他監禁,被他改造身體,秦步月想到這些,心裡泛起淡淡的焦慮和心虛。
秦步月說:「不准你想除了我之外的人。」
陳立果眨了眨眼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秦步月說:「聽到沒有?」
陳立果嘆息:「保重。」
到底是沒有得到陳立果的答案,秦步月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終是壓抑住了心中澎湃的情感,給了陳立果一個火辣辣的吻。
陳立果沒有拒絕,沒有回應。
十天後,陳立果出征前線,他是第一個自己申請上前線的少將,所以送行時禮儀很是隆重。
坐在底下觀禮的秦步月全程死人臉,陳立果甚至都有點懷疑他會不會衝上來搶人。
但好歹最後秦步月還是忍住了,他在最後,走到陳立果的面前,對著陳立果行了個軍禮,他道:「陸少將,一路順風。」
陳立果點了點頭,衝著秦步月回了禮。
秦步月說:「三年後見。」
陳立果說:「再見。」
他說完便轉身,背影在秦步月的眼裡顯得格外決絕。秦步月心裡難受,表情神態都顯得格外的冷硬。
陳立果向來都是個很灑脫的人,這次也不例外。
生活不止有眼前的炮丨友,還有遠方的炮丨友和更遠方的炮丨友,星際那麼大,他想去看看。
陳立果去看了,然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申請的時候完全沒注意自己申請的是什麼前線,所以他要面對的不是星盜的勢力,而是長得十分清奇的蟲族――大概模樣就是家裡廚房蟑螂變成小汽車大小的樣子。
面對這些蟲子,陳立果是徹底萎了,他說:「統兒,這些蟲好噁心。」基本每次開著機甲進去一趟,再出來外面全是黃色的粘液。
系統說:「雞肉味,嘎嘣脆,去掉頭蛋白質是雞肉的五倍。」
陳立果:「……」
系統:「繼續啊。」
陳立果目光含淚,就這麼一會兒,他又被蟲族蓋住了。
陳立果繼續含著眼淚委屈的剁蟑螂。
軍中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幾乎沒有什麼娛樂節目,陳立果閒的沒事兒晚上就躺在床上數星星。這個星球的星星又亮又大,和地球上的很不一樣。
陳立果看著看著,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然後醒來便是第二天。
和他一起來前線的,還有很多萬星盟的戰士們,這些戰士在他面前大多都顯得比較拘謹,似乎都覺得陳立果是個很嚴肅的,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處的人。
陳立果也不能開口去解釋,於是他和手下之間,都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在軍隊的日子裡,陳立果試圖聯繫過阮菲菲,可通訊器卻顯示阮菲菲的通訊號碼失效了,陳立果還試圖用軍隊的系統查關於她的事,都一無所獲。
好在系統知道阮菲菲的大概情況,他告訴陳立果阮菲菲的完成度在緩慢的增長――雖然長的慢,但好歹讓陳立果不必擔心。
秦步月也如他承諾的那般,三年沒有來打擾陳立果,雖然陳立果有時候還挺想他的。
星球間的景色千般不同,這些景色讓陳立果感到他這趟旅行沒有白來,雖然那些蟲子的確讓人噁心,但能見到那些美景,也算是值得了。
陳立果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苦行僧人,在磨練中慢慢失去了對肉丨欲的渴望,達到了**乃至靈魂的淨化――這些都是陳立果在三年時間裡自認為的。
然而當三年之期結束,陳立果半夜被某個人從睡夢中喚醒的時候,他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他娘的苦行僧,老子要吃肉。
然後天雷勾地火,陳立果吃了個爽。
秦步月就是那塊肉,雖然隔了三年,但依舊新鮮,陳立果吃的滿嘴都是油,最後滿意的抹嘴給了個好評。
秦步月也憋壞了,他就像個變態一樣,幾乎每天都在偷窺陳立果。偷窺陳立果吃飯,偷窺陳立果睡覺,偷窺陳立果洗澡。
和他印象中的一樣,陳立果依舊是那般沉默,三年來,除了必要的交流,他似乎很少同人說話,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沉默著。
這個模樣的愛人讓他著迷,秦步月差一點沒忍住。
但好在,秦步月沒有功虧一簣,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三年沒有騷擾陳立果。
可當三年之期剛到,他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連夜趕到了陳立果的住所,偷偷摸摸的摸進去,把陳立果吃了個乾乾淨淨。
三年未經情丨事,陳立果變得有些生澀,秦步月不顧陳立果的掙扎,還是做到了最後。
陳立果一開始掙扎的厲害,被秦步月得手之後也懶得再掙脫,他躺在床上,眸子裡是一片盈盈水光,讓秦步月在裡面仿佛看到了星海。
秦步月動情的吻上去。
陳立果低低的喘息著,感受著秦步月濃烈的愛意。
一夜未眠。
太陽從窗口射入,正好照在陳立果的臉上,他哼了一下,才朦朦朧朧的醒來。
「寶貝,醒了?」秦步月摟著陳立果,見到他睜眼,便用手幫他擋了一下陽光。
陳立果聲音沙啞:「你怎麼在這裡。」
秦步月道:「我不在這裡,還能有誰和你做。」
陳立果輕輕的皺了皺眉,看表情似乎不太愉快。
秦步月說:「三年了。」
陳立果從床上坐起,他說:「我沒有答應你。」
秦步月道:「我不管,我等了你三年了。」
陳立果露出有些苦惱的神情,像是不知道該拿秦步月怎麼辦了。
秦步月看著他煩惱的模樣,笑容燦爛:「有沒有好好的想我?」
陳立果道:「我還要出早操。」
秦步月道:「出早操?好啊。」
陳立果:「……」你能不要加重那個操字嗎?
秦步月摸著陳立果光滑的大腿,笑眯眯的說:「早上操有利身心健康。」
陳立果:「……」這個理解給你滿分。
雖然秦步月很想和陳立果來一頓早操,但他擔心陳立果一時間無法承受那麼多,所以也只是過了過嘴癮。
陳立果不去管秦步月,自顧自的開始穿衣服。
秦步月趴在床上滿意的看著,他道:「今年新的軍服寶貝穿起來真好看。」今年正好軍服換了樣式,從深藍色變成了一套黑,陳立果腰細腿長,皮帶一系,靴子一穿,更是顯得整個人英氣無比。
秦步月看著看著就吸了吸口水。
陳立果平靜的接受著秦步月露骨的目光,他穿好衣服就要出去,卻聽到秦步月的聲音傳來,秦步月道:「雲棋,你知不知道今天阮菲菲今年要回主星。」
陳立果的動作微微一頓。
秦步月繼續道:「你不去看看她?」
陳立果漫不經心的說:「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好看的。」
秦步月狐疑道:「真的?」他並不相信陳立果這麼容易放下阮菲菲。
陳立果:「……」假的,他肯定要回去看看,這可是和他的完成度掛鉤。
於是秦步月剛高興了兩秒,就聽到陳立果慢悠悠的問:「她通訊器號碼多少。」
秦步月:「……」他就知道,陳立果肯定放不下阮菲菲!秦步月表示自己要有小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