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宅子占地極其廣闊,而且裝修豪華,甚至在門外,都有數百保鏢守衛,看護森嚴。
彭龍的到來,白家人不敢怠慢,馬上就將他給引薦到了白家家主,也就是白長空的書房。
「彭龍老弟,你怎麼來了?」
見到彭龍,白長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趕忙迎接上前,熱情招待。
彭龍客氣的拱手抱拳:「白家主,冒昧登門拜訪,還望不要怪罪才是。」
「哎,你這是說什麼話?快坐快坐,你能來我白家,我高興都來不及,談何怪罪?」白長空熱切道。
隨後,白長空吩咐下人奉茶之後,便領著彭龍走進了書房內部的會客廳,並且屏退了左右。
落座後,彭龍直入主題:「白家主,今天我登門造訪,實際上是有要事相求……」
「彭龍老弟你太客氣了,咱們倆認識多少年了,有事兒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白長空義薄雲天。
彭龍微微頷首,隨後深吸口氣,沉聲說道:「我彭家遇到大麻煩了。」
「哦?彭龍老弟你沒跟我開玩笑?」白長空面帶疑惑的問道。
彭龍搖了搖頭:「白家主,你覺得我現在像是來跟你開玩笑的嗎?」
「可這怎麼可能,還有什麼人敢惹咱們彭家?」白長空有些震驚,他實在想不通,有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彭家?
彭龍輕嘆口氣:「唉,是一個叫齊夏的小子。」
「齊夏?」白長空皺了皺眉,隨即恍然道:「你說的是那個最近南省那邊崛起的新晉的齊系的主人齊夏?」
「沒錯。」彭龍點了點頭,「正是他。」
白長空頓時就嗤笑起來,哈哈大笑道:
「我當是什麼人了,原來是他那個毛頭小子,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怕了,而且也僅僅只是一個齊系罷了,對我們來說,豈不是抬手可滅?」
彭龍連連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啊。」
「怎麼,莫非他還有什麼別的本事不成?」白長空挑了挑眉頭。
彭龍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始講述起了這幾日的事情。
在得知彭家居然被齊夏狠狠打壓,而彭家的祖宅都讓齊夏給一把火燒掉後,白長空的眼睛猛然睜大。
「你說什麼?那齊夏竟然燒毀了彭家的祖宅?」
彭龍嘆了口氣:「是啊,那齊夏囂張跋扈到了極致,我們已經準備和他魚死網破了……」
彭龍越說越是憤怒,最終雙拳緊握:「若是讓我逮到那個王八蛋,我一定弄死他!」
「這個王八蛋,簡直欺人太甚!」白長空咬牙切齒的罵道:「彭家好歹也算是我們巴蜀的名門望族,而那齊夏又有什麼資格欺辱彭家?」
彭龍看著白長空的態度,心中頓時大定。
不過想來也是,彭家跟白家之間,可是世交,還有著姻親關係,白家理應站在彭家這一邊才對。
「白兄,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彭龍看向白長空問道。
「哼,既然這個齊夏膽敢如此囂張,我白家也不會坐視不理,是時候讓他明白,年少輕狂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了!」白長空冷聲說道。
彭龍聽到這話後頓時鬆了口氣,這個局總算是穩住了。
接下來,便看白長空會用什麼方式收拾齊夏了。
彭家和白家雙方聯手,說不定還真有對抗齊夏的資本。
果然,白長空很快便做出了決斷:「彭老弟,你放心,我白家馬上開始準備,定然讓這場衝突到此結束。」
「好!那我就等候白兄的佳音了。」彭龍欣喜萬分,這次的任務終於圓滿完成,接下來,就是靜靜的等待齊夏跪伏在他腳下哀嚎慘叫了。
最後,白長空帶著笑臉親自送了彭龍離開、
只是,等彭龍走遠了以後,白長空滿臉都是嗤笑之色。
堂堂彭家,居然被一個黃毛小子,給逼到了絕境,這也未免太丟人了吧?
「彭老哥啊,你們彭家的人,似乎也太無能了吧,一個黃毛小子就把你們搞的如此狼狽?」白長空嘲諷道。
「哼,這樣也好,這件事以後,你們也該為我白家挪挪窩了。」
自言自語結束後,白長空直接去了議事廳,找來了白家各種族老,在議事廳中,開始向眾多族老分享了剛剛的事。
不出預料,眾人眼中並沒有替彭家憤慨,而是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彭家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居然能被一個黃毛小子逼到了絕路,這傳出去可真夠丟人的。」
「呵呵,我早就覺得彭家就是紙老虎,現在可倒好,居然栽在了一個黃毛小子的身上,真是貽笑大方。」
「哈哈,什麼彭家,我看早就不如我們白家了,我們白家可不會被一個黃毛小子,逼的祖宅被燒!」
「哈哈,就是!彭家根本不值一提,我們白家在家主的帶領下,遲早會將其取而代之!」
眾位族老,一邊捧著白長空臭腳,一邊譏諷彭家,一唱一和,好不快活。
白長空聽到這些人的讚美之詞,心裡更是樂滋滋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行了,差不多得了,諸位先說說,我們在這件事上,該怎麼做吧!」白長空意氣風發的說道。
眾多族老聽到這話後紛紛閉嘴,不再討論關於彭家的話題。
反而開始討論,該怎麼應對這次的事情。
「家主,不管怎麼說,那個黃毛小子,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動手才是!」
「是啊,彭家都對付不了的人,結果我白家一出手就收拾了,以後我白家,就會成為巴蜀商會當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熱鬧至極。
「好了!大家安靜!」
白長空沉聲喝止了眾人,眾多族老立刻閉上了嘴。
白長空意味深長道:
「諸位說的都不錯,但我倒是覺得,不好直接殺了齊夏。」
「為何?難道我們還奈何不了這個黃毛小子?」
白長空微眯著眼睛冷哼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當然不是,其實我們可以留那小子一命,讓他去跟彭家雖然和解,但是心裡始終有仇恨,相互消耗,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