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酥在一陣鳥叫聲中幽幽醒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按了一下床頭的按鈕,窗簾徐徐打開的同時,外頭大亮的陽光透過占了一整面牆的落地窗照了進來,讓蘇酥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往四下看了看,這裡就跟墨琛說的一樣,很安靜,因為相鄰的洋房至少都在百米開外。
簡單洗漱之後,蘇酥準備下樓去煮點東西,昨天進來的時候沒看見其他人,想來這裡平時沒人住,墨琛肯定就沒有請傭人。
可是等她走到一樓的時候,就看見了獨自坐在餐桌前的墨琛。
蘇酥挑了挑眉,看來這男人的體格還算不錯,昨天還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過了一個晚上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聽到動靜,墨琛抬頭看向站在樓梯口不動的少女。
「起了?過來吧,早餐已經做好了。」
蘇酥點點頭,走過去看著桌子上沒動過的海鮮面和男人面前的清粥,有些詫異。
「這些都是你做的?」
聞言,墨琛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後,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瞥了蘇酥一眼。
「想什麼呢,你看我的樣子是會做這些事的人?都是剛才阿姨做好的。」
果然,這男人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看起來比較可愛,現在病好了又變成了以前那副欠揍的樣子。
蘇酥癟了癟嘴,挑起了一筷子看起來就讓人食慾大開的海鮮面,「誰知道呢,昨天晚上和剛剛過來的時候我都沒看見其他人。」
「在主宅的時候是因為爺爺在沒辦法,我其實並不喜歡有外人在家裡,所以住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從來都是阿姨做完飯、打掃好衛生就離開。就像當時爺爺讓你搬進家裡的時候……」
像是注意到身邊越來越危險的視線,墨琛輕聲咳了一下之後就住了嘴。
想起自己住進墨家時,管家說墨琛已經搬出去了的時候,蘇酥就氣得牙癢,不過看這狗男人好歹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敢重提。
蘇酥冷哼了一聲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隨即放下筷子,正了正臉色。
「昨天從機場出來後,我們是被人跟蹤了嗎?」
「嗯。」墨琛沉吟了一下,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確切地來說,應該是我們從墨家主宅出來後,就被人盯上了。」
墨琛見少女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變得愈加嚴肅的神色,便想說讓她放寬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卻沒想到,對面的少女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知道是誰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墨琛好笑地搖了搖頭,「不用,我心裡有數。」
「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以你一個服裝設計師的身份,能幫上我什麼忙?」
這是看不起她?
蘇酥挑著眉,抱胸看向男人。
「雖然我只是個服裝設計師,但好歹在國際上也是小有名氣的,這幾年也積攢了不少的人脈。如果要找關係的話,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上忙。」
少女笑了笑,一雙瀲灩的眸子裡閃過忽明忽滅的亮光。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比如,【灰狼】?」
蘇酥的話讓墨琛怔了怔,「你說的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黑客【灰狼】?」
見少女點頭,墨琛不由得陷入深思。
當時為了找到蘇酥,他讓墨一給灰狼下了標的額一個億的單子,可他這個單子卻像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沒有得到灰狼的任何回復。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原來,灰狼和蘇酥早就認識!
墨琛眯了眯眼,看著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帶給了他巨大驚喜的未婚妻,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
原以為只是楊家從鄉下找回來的一個村姑,卻容貌絕佳,身手敏捷,早已是享譽國際的服裝設計師。
原以為她不學無術,只靠哄騙得到了爺爺的喜愛,卻不想她是圍棋泰斗張天問的關門弟子,在圍棋上頗有天賦。
更重要的是,她還讓他重新站了起來!
或許,她身上還有其他的秘密等待他去挖掘。
但此刻,墨琛覺得爺爺還真是幫他揀了個寶回來!
就在蘇酥以為墨琛會向她開口要灰狼幫忙的時候,卻見他對著自己笑了笑。
蘇酥不明所以,卻覺得他的笑容比往常多了幾分真誠的意味,遂又聽墨琛說:「好,下回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我一定不客氣。」
「這次派人跟蹤我們的只可能是一個人。」墨琛的眼中划過一絲冰冷,「這人或許你下午就會見到。」
「我?下午?」
就當蘇酥以為墨琛什麼時候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的時候,見他看了一眼她前面的面碗,然後說道:「一會你吃完早飯,我就帶你去墨家。昨天那個司機就是墨家的人,大伯和大伯母知道我們來了京城後就一直盼著我們過去。他們對你,很好奇。」
「好奇?」
「是的。」墨琛點了點頭。
蘇酥發現眼前的男人在提到墨霆羽夫婦時,神情就變得柔和起來。
「我告訴他們,是你治好了我的腿。」
聞言,蘇酥撓了撓頭髮,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確切地來說,應該是老爺子研發出來的藥劑意外治好了墨琛的腿。
「墨家除了我大伯墨霆羽他們一家四口,還有我二伯母趙慧和她的女兒墨寧,以及我大爺爺的養子,墨西決。」
「而他,就是你要格外留意的對象。」
墨西決?這個名字她好像有點印象。
蘇酥垂眼回憶了一下她當時查到的墨家資料。
墨淮山的大哥墨文之年輕的時候曾去B國參加救援,回國的時候帶了一個男孩子回來,就是被墨文之收養的墨西決。
墨西決一直在墨家謹言慎行,口碑很不錯,墨琛為什麼會說他是需要格外留意的對象?
難道他就是昨天派人跟蹤他們的幕後黑手嗎?
「你上去收拾一下,二十分鐘之後我們出發。」墨琛見蘇酥已經沒有再動筷的意思,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蘇酥點了點頭,上去換了一條鵝黃色連衣裙之後就下來了,而昨天晚上那輛黑色的賓利早已經等在了洋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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