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

2024-09-04 11:42:22 作者: 白石紅鯉
  剛睜眼就被要求洞房,唐錦衣自然不答應:「雪眠你等等,我們才剛回來……唔……」

  話沒能說完,他被掐住下巴,侵入口腔。Google搜索

  這個吻急迫又兇狠,仿佛要將他每一寸都侵占。不知是否因為身體尚未痊癒,唐錦衣一點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對方將他困在懷中、無法逃脫哪怕一寸。

  「顧雪眠……!」

  他記憶還停留在先前同事舉辦的歡送會上,沒弄明白怎麼一睜眼就要與徒弟結為道侶。滿頭問號得不到解答,另一個人卻顯然不打算先做解釋。

  反抗毫無用處,青年伸手解下他的髮帶,將他束縛在床頭。

  「師尊,雪眠已經等了你十年。」

  顧雪眠撐在他身體上方,面上微笑著,瞳仁卻泛著血色。

  他的師尊又睜開了眼睛,終於不再是冷冰冰沉睡模樣。顧雪眠現在恨不得將唐錦衣吃下去,他再也不想看見師尊毫無生機躺在自己懷裡、如何呼喚都毫無回應。

  而且……師尊原來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一想到唐錦衣可能離開自己、回去那個古怪世界,顧雪眠就害怕得要發抖。他不想再等一個十年,那段日子的每分每秒都像凌遲。

  手腕被束縛著,腰身也被按在錦被中,唐錦衣只覺自己像只被捉住的小雀,只待被人捏在手中細細把玩。他只能採取懷柔戰術,溫聲慢語跟對方商量:

  「那你不要著急,好不好?我們慢慢來……」

  可說到一半,他身體就不由僵住。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被顧雪眠毫不費力撈起,那處被抹了什麼微涼滑膩的東西,又被人耐心揉弄、捻開。

  唐錦衣臉燒得要著火,這混帳小子,喜袍底下竟沒給他穿衣服……!

  顧雪眠還緊緊盯著他,仿佛入了迷。因為手腕被綁住,唐錦衣無法以手遮臉,只能羞恥地別過頭去。

  「師尊……」青年俯下身,同他耳鬢廝磨:「香膏用的是檀香味,與我用的薰香一樣。師尊喜歡麼?」

  唐錦衣只想罵他這麼多年臭脾氣還沒變,跟個用氣味圈地盤的狼崽子似的。

  思來想去,他只能仰起頭費勁親吻這個小混蛋,試圖安撫對方。可得到回應後顧雪眠明顯激動起來,身上起了些不得了的變化。

  唐錦衣:「???不准變蛇!我現在受不住!」

  顧雪眠眼神閃爍,瞳仁隱隱向著豎瞳轉變:「師尊,徒弟會輕輕的,一定讓您舒服……」

  我信你個鬼啊!

  此時已經由不得唐錦衣,他被對方不停碰觸著、捻磨著,迅速被捲入漩渦中。蒼白而脆弱的脖頸揚起,被人印下深深淺淺的吻和咬痕。

  哭泣的雪白雀鳥被蟒蛇卷進洞穴,每次貪婪索取,都會逼出顫抖的可憐鳴叫。後來唐錦衣嗓子哭啞了顧雪眠也不肯放過他,解開發帶、握住腰窩,把企圖逃走的人又拖回下一次熱潮中。

  憋了十年的徒弟太可怕,昏沉間,唐錦衣已記不清過去了多久。

  在他失去意識前,顧雪眠抱著他低聲說:「師尊,別離開我了。」

  他只能勉強揉一把對方的腦袋,心想那你不如節制點,不是不讓做只是為師這把脆骨頭真承受不住……

  等顧雪眠的蛇瞳恢復原狀,唐錦衣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青年專注凝視著他疲憊睡顏,低下頭,細細啄吻。黑色長髮垂下,與雪白髮絲纏在一處,不分你我。

  心念一動,顧雪眠悄悄剪下二人的髮絲束在一起。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

  唐錦衣懷疑徒弟是不是得了什麼心理創傷,短短一會兒見不到他,就要暴怒發脾氣。

  他們所處的是一處地下行宮,是顧雪眠發現北邙境陣法後命人所建。早上他讓僕從帶自己去書閣,只是一盞茶時間,就惹得顧雪眠面色黑沉、險些要把那僕從關進地牢用刑。

  唐錦衣把人攔下,自己卻被顧雪眠拖進臥房大半天。

  唐錦衣:……

  救命,你就不會累嗎?

  他的確很心疼顧雪眠,可這麼多天下來,唐錦衣覺得還是先心疼自己為妙。昨日在床上跪了太久,到現在膝蓋還隱隱發疼。

  而且,顧雪眠現在黏人到可怕的地步,就連吃飯喝藥都必須親自試一遍,確認安全才肯讓唐錦衣入口。這般患得患失到偏執,偶爾也讓唐錦衣不高興——但顧雪眠一撒嬌,他就又毫無辦法。


  誰讓他喜歡這個人呢?

  在這裡待了小半年,唐錦衣的氣色終於被養好,修為也恢復到從前。

  兩人浸在地宮的巨大浴池中,唐錦衣懶懶闔著眼,顧雪眠就從身後抱著他,在那雪白肩頭落下細碎的吻。

  「師尊?」

  「嗯。」

  「師尊。」

  「嗯。」

  顧雪眠輕聲喚著,唐錦衣就不厭其煩、一遍遍回應他。直到青年終於高興,露出滿足的笑容:「我的師尊。」

  「嗯,是你的。」唐錦衣無奈答應,想了想,問他:「雪眠,我們回琅梧洲吧?既然我回來,也要讓夢語他們知曉。」

  顧雪眠不怎麼高興,哼了聲道:「那群人連師尊的墓都立好了,就是不回去也無礙。」

  唐錦衣瞅他一眼,心說難道不是你不願我見他們?

  但他並未點明,只是輕輕與顧雪眠五指相扣:「難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與你已結為道侶?」

  身後人一頓。

  過了一小會兒,他便感受到顧雪眠把腦袋埋在自己肩窩,低低笑起來:「既然師尊都這樣說了,雪眠哪還能拒絕呢?」

  .

  二人回琅梧洲時,正趕上丁夢語和秦勉要辦道侶結契大典。

  從唐錦衣與顧雪眠踏入山門那一刻,「玄乙仙尊突然復活」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飛遍整個宗門。到了琅梧洲,冉青開門看見唐錦衣,便站在原地一個字說不出來。

  聞訊趕來的丁夢語直接哭著上前,想要抱住自家師兄,卻被顧雪眠推開。因為這個,兩人險些又打起來——最後一個被唐錦衣拉開,另一個被秦勉攔住。

  「師尊是我一個人的,怎能給別人抱?」

  站在樹蔭下,顧雪眠哼哼唧唧摟著唐錦衣撒嬌。後者對這張臉沒什麼抵抗力,笑眯眯揉著他的頭髮說:「小氣鬼。」

  清風拂過樹梢,白髮仙尊微笑望著他,眼眸清澈明亮。

  顧雪眠心中一動,牽住唐錦衣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師尊就讓我一直留在身邊,好不好?到哪裡都不要丟下雪眠了。」

  「好啊。」唐錦衣戳戳他臉頰,笑著道:「你還要擔心到什麼時候?我又不是不喜歡你。」

  唇角忍不住彎起,顧雪眠湊上去索要親吻。他低聲說:「這可是師尊說的。就算到天地盡頭,雪眠也要一直纏著師尊……」

  陽光照著池中綠荷,有魚兒稍一露頭,又游曳無蹤。歲月悠長,再無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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